搞得欧阳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不是万俟凉的目的,她真正的目的是要让欧阳家在所有人的脑海中除名,不过还没等她进行下一步动作,就又收到了一份邀约。总是收到别人的邀请没办法代表她的人缘太好,只能说她的仇家太多。
依约来到司徒莞竹指定的地方,万俟凉能够明确地感受到周围几股气息的变动,看来司徒莞竹在这附近下了不少功夫,不过有魉在身边,那些小杂鱼都不足为患。
主人永远都比客人先到,否则怎么彰显出她是有家世有礼貌的大家闺秀,看人家的坐姿都要比她正式得多,正式得让人感觉拘谨。
“司徒小姐约我来可是有什么事?”万俟凉基本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随便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毫无意外地看到司徒莞竹难以置信和略带鄙夷的眼神,似乎邀请了她这样的人真的很降低她的身份。
“你……知不知道珈天在哪里?”司徒莞竹也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问万俟凉,否则她根本一点都不愿意见到她,那天从竹烟阁回去,她的心情可以说是一落千丈,有琴珈天以往的那些温情在那一刻显得那么苍白和虚伪,她都佩服自己能够回到府里才哭出来,但是伤心归伤心,她还是想要找他问个清楚,可是却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影,就连两个哥哥出马,都查询不到一丝蛛丝马迹,所以她才会找万俟凉来,想知道事情的究竟。
“司徒小姐是他的未婚妻,他的行踪又何须我来多嘴?更何况,我也并不知道。”
“不可能,你一定知道。”司徒莞竹拍案而起,怀疑的眼神不停打量着万俟凉,可惜她道行太浅,即便是万俟凉说谎,她也看不出来任何的不对劲。
“司徒小姐还是不要做这样自毁形象的事情,他在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怎么问我,我都是这样的答案。”万俟凉往椅背上一靠,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还没等司徒莞竹想出什么对策,一个陌生的男子突然走了进来,正是她刚来的时候感觉到的那几股气息之一。
“二哥,你怎么来了?”司徒莞竹还以为约万俟凉的事情做得没人知道,没想到被自己的二哥抓了个现行,不过要是之前她和他们先有个交代,他们是绝对不会让自己一个人来见万俟凉的,在他们看来,这个女人带着危险。
原来是司徒家的二公子,传闻是个到处留情的纨绔子弟,醉春楼里一半的花娘可能和他都有点关系,不过他倒是从来都不往府里领,而且到现在都没有娶妻。
“你以为你一个人过来我和大哥会放心?”司徒建宇不答反问,说话的时候还瞪了万俟凉一眼,一双如桃花般娇媚的眸子看得万俟凉一颤,这男人果然有勾引人的本事。
“二哥,我……”司徒莞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只是想来问问清楚,可是就算自己知道了之后又能怎么样,她不认命不代表可以挽回什么东西。
“放心,有二哥在,没人能抢走你的男人。”司徒建宇虽然没到妹控的程度,但是也见不得自己的妹妹受得半点委屈,再加上这件事本来就是有琴珈天那个混蛋和眼前的女人理亏,他不认为他们认识的那短短的两个月可以抵得上自己妹妹和有琴珈天之前的情谊,所以他更愿意不明是非地宁愿把罪责都归结到万俟凉的身上。
司徒莞竹像是找到了依靠,乖乖地寻求司徒建宇的庇护,站在他的身后。
“有琴珈天在哪里?”司徒建宇的声音自然不像司徒莞竹那样温柔,反倒充满了一股和他的长相很不相符的煞气,万俟凉奇怪,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自己现在可是抢了他妹妹未婚夫的坏女人,还能有什么好态度?
“我不知道,刚才就已经这样告诉过司徒小姐了。”万俟凉对于有琴珈天的行踪并不想去过问,也没让人去调查,相信他搞定完手边的事就会回来找她,而她自然也不急于一时。
“你倒是嘴硬得很。”司徒建宇语带讥诮,似是很瞧不起万俟凉,万俟凉无所谓,毕竟在她眼里,司徒建宇没有一点价值,而且这副样子让她很容易想起欧阳承曦那个混蛋。
“嘴不嘴硬,你心里有数,既然你们都查不到什么,想必他隐藏得够好,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了。”万俟凉和司徒建宇打起了太极,可是应该不管她怎么说,司徒建宇都不会信,她又何必多费口舌。
“不光嘴硬,还牙尖嘴利,真不知道有琴珈天和百里然枫怎么都会看上你,除了这一张脸,你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司徒建宇把万俟凉当成了一只花瓶,但却没想一想有琴珈天怎么可能喜欢上一只花瓶?他的智商好像在直线下降。
“按照司徒公子的说法,仅凭这一张脸我就赢过了司徒小姐,所以暂时还不需要有什么其他的长处。”
“以色事人,你以为能够长久?”
“只顾现在就好,何必管那么多?”万俟凉倒不是随口一说,而是她的心情真是如此,在意最后的结果往往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心灵和肉体的契合都很重要,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出轨的人只为了一时的欢愉,而尝试无边的后悔,所以即便她和有琴珈天没有走到最后,她也不认为是什么遗憾的事情,但可能回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甘心吧。
司徒建宇倒是被万俟凉这样的一个回答给弄愣了,结果倒是更加肯定了万俟凉的水性杨花,他也是常年留恋花丛的人,对于青楼女子的了解比太多人都有发言权,无非就是为了金钱和利益,他不相信在她们的心里还有什么真情的存在,如果有一天让他碰到心动的人,他一定不会再去青楼那种地方,必定做一个疼爱妻子的好男人。
“你不想着和有琴珈天长久,果然验证了那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像司徒公子这般博爱的人还真没什么资格跟我谈什么情义,你自己都不懂的东西还要拿出来教训别人,不怕哪句话说大了闪着腰吗?”又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过盛的男人,想他那些花心情史,她要是找个说书的都能从现在讲到明天甚至后天。
“司徒建宇,不要把你妹妹失去男人的罪过怪到我身上,我没有兴趣来当这种类型的替罪羔羊,更何况,我认识有琴珈天要比你们早很多,如果说第三者,你妹妹才是。”
司徒莞竹本来以为有司徒建宇在,她的胜算会大上几成,至少能够知道有琴珈天去了哪里,可以自己找他当面问清楚,可是现在听万俟凉这么说,她竟然是自己最不齿的第三者,这让她根本接受不了,身体都有些软了下来。
司徒建宇见自己妹妹因为万俟凉的几句话受了很大的刺激,眼神不由得变得凶狠起来。
她只不过是说出了事实,想必外面听到她说话的那几个人就该好好调查一下她和有琴珈天的关系,很有可能会查出来她的真正身份,从她复原之后还没有回驰安逛逛,也许这里的人会给她制造出来这样的机会,不过听说皇甫越勋已经立了李婉婉为王妃,而她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过去式,万俟一家的败落会让更多的人忘记他们的存在,这样不也是挺好的吗?
“你这样盯着我,会让我误会你对我还有其他的意思。”万俟凉笑笑,她瞄了一眼司徒莞竹,突然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而且前提是为了一个男人,让万俟凉感觉更不值,可惜她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退让,也不认为有什么理由支持她退让,除非有琴珈天亲自走到她面前和她说分开,否则即便心里存在了那么多的不安,她还是会选择比较安分地待在有琴珈天的身边。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那样的眼神的确会让人误会你要杀了我,不然你认为我指的是什么?”万俟凉说得轻巧,司徒建宇气得要冒火,不过她可不负责灭火,看他炸毛的样子其实还蛮有意思的,至少比只会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司徒莞竹看着舒服。
“我……你……”
“别你啊我啊的,我们不熟,如果不是想看看司徒小姐约我到底为了什么事,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看你那张脸?要不是你自己出现我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反胃。”万俟凉说话本来就应该如此恶毒,而且面对的还是她不喜欢的人,这对兄妹都是极品,和她的世界格格不入的极品。
司徒建宇气急,不知道该说什么,司徒莞竹也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说她的二哥,两个人都愣在那里不知道作何反应,万俟凉正好趁着他们发呆的空当出了这间茶楼,外面的空气很新鲜,没有那两个人来搅和她欣赏美景的心情,万俟凉发现这周围的一草一木还是很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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