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三嫁逃妻
蓝火酒吧,靳成俊坐在包厢内一杯接一杯的灌着洋酒,那酒像是不要钱似的,直接就倒进喉咙里。
坐在他对面的司徒睿看的嘴角直抽,忽然想起亲亲老婆的话,心想,这大舅子怕是成了霜打茄子,蔫了。
“不是将陆蔓他们母子安排在御皇苑了吗?你这是摆的什么忧愁样给人看?”司徒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他问。
靳成俊睨了他一眼,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满心不悦的拿起酒瓶重新倒了一杯酒。
事情是按着他的想法而进行,一切都很顺利,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不会被子莹说中了吧?”司徒睿见他这样,不由挑眉,一脸的幸灾乐祸。
“什么?”
“你其实喜欢陆蔓吧,现在见人家不鸟你,所以郁闷了吧。”司徒睿坐直身子,饶有兴致的说道。
靳成俊几乎被喉中的酒水给呛了,咳咳两声,俊脸不知是被呛红还是被说中心事,涨的通红。
“不开口没人说你是哑巴。”他阴沉着声说了一句。
“那你是摆个什么脸啊?”
靳成俊抿了抿唇,又喝了一口酒水,看着茶几上的五彩沙石,眼中升起一丝挫败:“那孩子,不亲我。”
“切。”司徒睿有些不以为然,重新靠在沙发上道:“别说他,是我,我都不想叫你,别说亲近了。”
靳成俊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警告的瞪着他。
“看看,就你这副干瞪眼装煞神的样子,谁敢跟你亲近?”司徒睿啧啧两声道:“更别说你的恶劣手段啦,你也不想想,他还是个孩子,你凶神恶煞的,谁敢亲你。”
其实他想说,早知有今天,何必当初,现在后悔了吧,早些日子干什么去了?
可亲生儿子不亲他,这大哥已经够惨了,他也不好再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靳成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眉宇深深的皱了起来,忽地想起董晋那张无论何时看着都像是在笑的脸,不由问:“真的很凶吗?”
“别说孩子,你板起脸,大人也消受不了。”
靳成俊有些郁闷,动了动嘴皮子,才沉声道:“那也不该跟一个陌生人比跟我还亲,我才是他老子。”
司徒睿饮酒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了这么多,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醋了。”
靳成俊被说中心事,恼怒不已,语气微重:“司徒睿!”
“得!我不说行了吧。”司徒睿见他又恼,立即举双手投降。
“不过也不要怪我们多事,你自己仔细想想,是不是那回事?”司徒睿平静地说:“你有多恨陆蔓,多恨她的父亲,就有多讨厌那个孩子,你要抢那孩子,不过是因为陆蔓偷偷摸摸的瞒着你,你心里不爽罢了!可现在,你做的这又算什么呢?无非是看着董晋横插一脚,你开始觉得心里不平衡而已。”
“老大,孩子很敏感的,谁是真情谁是假意,他们比大人更容易感知。你还用那个手段将孩子抢过来,他不恨你已经算好了。”
靳成俊哼了一声,眯着眸子说道:“现在你倒是头头是道了。”
司徒睿叹了一声,目光有些悠长,说道:“过去荒唐也就够了,现在孩子都快出生了,难道还看不懂?”
靳成俊眼神一凝,看着他唇角微勾,却不过一瞬又道:“知道就好,好好待我妹妹。”
司徒睿丢过去一个还用你教的眼神后站起来:“我可不得空陪你了,子莹还在家等着我呢,你慢慢喝,也慢慢想。”
靳成俊只是挥了挥手,也没留他,只是低下头不知想些什么。
司徒睿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包厢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显得无比的落寞和孤寂,心里不由一动说道:“其实,余佩晴都去了这么多年了,她的仇也早就报了,你也是时候放下了。死者已矣,别为了一个已经化成白灰的人而错过一些人,更何况,你是真的还念着她吗?我看未必。”
靳成俊身子一震,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里面没有讥诮没有怜悯,只有深深的叹息和认真。
司徒睿看着他目光变幻,也没想着他会说些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关门离去。
司徒睿的话宛如巨石一般砸在心里,靳成俊眼中的眸光晦暗不明,真的是他说的这样的吗?
他拢起双眉,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走了出去。
银河园,一片静谧,甚至带着阴森,却又十分的庄穆,人走在里面,总觉得心头不自觉地涌起悲伤。
守园人将靳成俊引到其中一个存放骨灰的灵堂里,接过他手上递来的几张百元大钞,笑眯眯的鞠了个躬离开。
靳成俊手里拿着一小束雏菊,走到堂中正中的位置,将花插在了占着一大个灵位的牌位面前。
“晴晴,你在那边,还好吗?”他拨开透明玻璃,修长的手指抚在里面的水晶相片,目光温柔,带着淡淡的眷恋和痴迷。
“这些日子太忙了,现在才来看你,你不怪我吧?”他轻声说道,仿佛相片中的女子就活生生的站在他跟前似的,十分诡异。
“知道吗?我有儿子了,是陆蔓生的,是她瞒着我偷偷生下来的。”靳成俊想到那孩子的血脉,眼睛闪过一丝沉痛,说道:“你怪我吗?我的孩子,却有着害死你的人的血。晴晴,对不起。”
最初得知那孩子的存在,愤怒,震惊,更多的是亏欠愧疚,总觉得那孩子的出现,是实实在在的打了他一巴掌,自己口口声声的要替心爱之人报仇,可是却和仇人之女有了孩子。
这不是很讽刺么?
“那孩子长的很漂亮,他是无辜的,是不是?晴晴,我不该迁怒于他的,是不是?”他一边说,一边滑座下来,似乎无颜面对她一样,他是真的想去接近那个孩子,还有陆蔓。
司徒睿说的不错,晴晴的脸在他脑海中已经渐渐变得模糊,他是真的开始选择忘怀了,想了这么多年,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因为过得太久,已经忘记了。
靳成俊阖上眼,耳边,仿佛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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