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放松了一口气,和云霁也就没有进去了厅中。
可厅中的苏老将军和苏三叔和苏三婶却一下蹙起眉头,尤其苏三婶,就要伸出手将苏二给拉住,苏二似乎是早有料及,他微侧了一下手臂避开母亲拉住他,直接大步至云穆靖面前一步距离,如此的逼近着。
“莫非在云琅皇眼中,本皇这澹梁皇不足以让云琅皇尽番地主之谊。”
步步紧逼,一双寡淡之眸,其内里之浓墨,让云穆靖并不愿多看一眼,可此刻,她却半点不曾有闪躲,只是垂落广袖中的双手捏紧成拳。
“澹梁与朕云琅确实是睦邻友好,澹梁皇至我云琅,朕自当要尽番地主之谊,但今夜已晚,不若明日时,朕在逍遥王府中设下宴,如何呢!”
云穆靖不示弱,苏二既如此步步紧逼,要找她算账,那尽管放马过来。
话如此应,招如此接,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让目光扫过苏二咽喉一下。
找茬找的这么利落,看来早已大好。
“好,那本皇等着。”
两国君王,约定下明日,苏二先一步离开,回去他的院落,今夜便是无事出,更无明日早间的风波迭起。
云穆靖也随后一步离开,再与苏老将军告辞,没有让苏大和苏三恭送。
站了暗处的苏娆和云霁便也就没让厅中的苏老将军他们晓得她和云霁来过。
转身回了娆湘院。
至于明日云穆靖设宴,明日还轮不到他们交锋,定亲宴过,还要商定苏娆和云霁的大婚时日,请惠善大师占卜良辰吉日,事情还多的很着。
他们两人,虽然早晚避无可避要真正对上一次,但如何也要等彼此相见这一波冲击彻底平复,都不是小孩子,行事处事都该要有着理智在,而非不理智之下的彼此伤及彼此。
苏娆和云霁回去,云穆靖也离开苏府,苏三叔和苏三婶当即就要去寻着苏二一遭,被苏老将军给拦住。
苏家其他人不晓苏二和云穆靖之间的那些事,还只当苏二还是因为当年云穆靖男扮女装这件事还过不去。
可苏老将军早已晓得着。
早前时苏老将军就给苏二提过一句醒着,有些事可做,有些事越举不得。
后苏老将军前往琅京平定废太子之乱,苏娆告诉云穆靖苏二做了澹梁皇,云穆靖又私下里寻了苏老将军一遭。
云穆靖向苏老将军坦言了她和苏昱陌之间其他所有事。
她男扮女装企图苏昱陌,还在苏五的身边安插沐明津,就为能让苏昱陌为她所用,而今苏昱陌为澹梁皇,摒弃姓氏,六亲不认,有她之责。
更向苏老将军坦言她和苏昱陌之间情,他们彼此有情,他对苏昱陌亦是有情义在的,可他们不能在一起。
云穆靖唯一没有坦言着她女儿家身份。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即便他再怎么信任苏老将军,她也绝不会相告。
且坦言与否也皆不会改变她和苏昱陌此生结局。
她是为女儿身,可她一生都将乃男儿,和苏昱陌之间绝无有任何可能,她和苏昱陌即便一起,也只会是旁人认知之内的男儿之间龙阳之好。
她身为一国之君,绝不可能行如此放.浪形骸之事,苏昱陌为骁勇虎将,更不可能拘泥她的后宫为世人诟病一生,即便苏昱陌愿意,她也不应。
而今苏昱陌做了澹梁皇,他必是恨透了她,若有朝一日苏昱陌至云琅,云穆靖希望苏老将军可以出面,不是为了她这个云琅皇,也不是为了云琅,就只是为了老将军自己的孙儿,云穆靖并不值得苏昱陌抛却家人,拿整个澹梁国来找她泄恨。
“小二乃老夫亲自培养出来的苏家儿郎,他如何行事都该有着他的思量在,让他自己静一静,我苏家儿郎若连这点坎坷都过不去,枉为老夫孙儿,枉为老夫打小教养他那般久。”
虽心底忧,但苏老将军他相信他的这个孙儿,他不需要父母的阻拦,更不必父母宽心他,他能自己解决。
苏老将军拦了苏三叔夫妇,苏娆也宽心的回去休息了,在苏娆睡着后,云霁也未曾逗留娆湘院,回去清风居,虽已定亲,但一日没有成婚,他便会遵循婚前礼俗,不逾矩。
夜过半,夜半时,所有之人皆深深入眠,苏二的院落之内却突生出咯吱声响,打开房门的声音,而后一道墨色身影跃出,融合在夜幕之下,他离开了府中,当其再出现时,已至逍遥王府,暗中的金衣暗卫都没有来得及反应,皆已个个倒地。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云穆靖,霎地坐起身,就要快速下榻,来人已然桎梏住她,将她整个人连同着双手桎梏,完全动弹不得半分,极为粗沉的气息扑至她脖颈间,只让云穆靖整个人一刹面色变之,生以怒色。
“苏…昱…陌…”
极为低沉的喊,怕招惹来其他守卫,若是看见她和苏昱陌如此夜半这般‘相拥’,明日必将三国震动。
“云穆靖,你我,四百七十二日零七个时辰一刻时,再见着了彼此。”
就这么一句,一句话,让云穆靖心中一刹生出的所有怒被苏二如此捏碎。
“你可知得,在这四百七十二日零七个时辰一刻时里,我每一刻每一时,每一点每一更,都在想着我们会以怎样的方式相见,现在见着了,那么从此刻始,你便该还我了。”
一把将云穆靖推倒床榻上,桎梏云穆靖双手过头顶,粗沉的气息完全将云穆靖整个人包裹,毫无半点空隙可以让云穆靖摆脱苏二如此钳制。
“唔…”
“苏…昱…陌…,你…做…什么…”
唇上覆着而来的痛,如此突如其来,苏二这般强取豪夺,云穆靖一下惊慌,尤其苏二的手扯开了她的衣袍系带,云穆靖反抗了,使劲扭转双手,即便手腕被苏二捏紧桎梏的如何剧痛,她也没停,愈发使上着劲。
“唔…唔唔…”
他要作何,他是真疯了吗,绝不能。
“呼…”
手触碰了衣袍之下的肌肤,她整个人都因他而颤栗,被他如此桎梏,她不顾一切反抗,她就这么抗拒,这么抗拒他这人,那又为何要招惹他。
苏二停下来了,停下了他的强取豪夺,只是他没松开云穆靖的双手,即便她的手腕已通红,他也没松开。
黑暗的寝殿之中,黑暗的床榻之内,如此靠近彼此,苏二看见着云穆靖眼底的惊慌,更看见着她对他此一番行径的难置信,因他而沉甸下的心,觉得他真变了,变得她真觉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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