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像是女主人似的忙碌起来。宋浅根本没办法推辞,因为此刻男人的眼神就是命令自己暂时留下,以免造成误会,伤害了她心爱的女人。
宋浅索性就呆呆的坐着,低着头,把玩自己的手指头。她在想,刚刚打了陆少庭,他会不会报复自己,报复宋家,刚才是不是太过冲动了,但自己根本没办法容忍下去了。
陆少庭漫不经心的翻阅杂志,偶尔打量沙发上呆坐着的宋浅,心情变得很复杂。
三分钟后,江紫苑将热腾腾的红糖水递到宋浅面前,宋浅哪里肯喝,而且自己根本没有贫血,头晕倒是有点,她绝对不会喝这个女人的东西。
装作很认真感激的接过,然后忽然手一抖,红糖水顿时洒了一地,甚至溅到了江紫苑的睡袍上面。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江紫苑气急败坏,急的连忙跺脚。
“抱歉,我还在贫血,拿不稳。”宋浅一脸无辜的解释,连忙随手拿起抹布去帮忙擦。
“啊,你住手,我花了三万块买的睡袍……”江紫苑气的脸色发白,却又没办法当面发作。
一旁的陆少庭见状,居然也没有帮腔,看着宋浅那故意陷害的场面,他居然有点愉悦,说不清为什么,或许只是因为生活太过平淡,他需要宋浅来给点调剂。
“宋小姐睡隔壁房间吧,明天正好开车送紫苑去公司。”陆少庭忽然开口,也不知心底盘算着什么。
宋浅正打算找理由拒绝,陆少庭亲自站起来接过杯子,乘着间隙,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如果敢走,知道下场是什么。我听说你父亲最近投资连连失败,正四处求人填补漏洞。”
宋浅吓得一颤,下场就是宋家彻底完蛋。从联姻那天起,宋家就已经穷途末路,是个空壳,这一年来,如果不是陆少庭一手操作,宋家不仅仅完蛋,父亲也会惹上官司。那么她忍辱负重一年就白费了。
宋浅的头愈发痛了,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虽然在这里,灵魂却被彻底抽空,跟前是两人相拥在沙发上亲热的画面,耳边是男人的调情,女人的笑声。
她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呆呆的站在原地,
跟着晕倒在沙发上,陷入低烧。
房间,是**的暧昧呻吟,似乎整整一夜,又或许就半个小时,他们可能从**滚到地上,在爬到了沙发上,用尽各种姿势,抵死缠绵着,演绎着活春宫。
宋浅心里的煎熬,加上身体的负荷,她终于彻底昏迷,呵呵,可算是能睡着了,就当这是一场荒唐又可怕的噩梦吧。
梦醒了,她还得重新生活。
第二天宋浅是被客房服务生叫醒的,提醒她已经12点该退房离开了。
原来他们都走了!世界又变得安静许多。宋浅支撑着虚弱的身体起来,还没坐稳就再次跌倒在**。
“客人,您需要找人帮忙吗?”服务生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我去买点退烧药就好了。”她要立刻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走了没两步,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一昏迷,又是几个小时,宋浅再次醒来,恍惚以为自己在梦里,5年了,离开5年不曾见面的哥哥宋止居然回来了。
“哥?你是我哥吗?”宋浅哑着声音,喉咙火烧火燎的,以为糊涂了。
宋止连忙点头,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这烧总算是退了,你差点吓到我了。”
“哥......你怎么才回来......”宋浅不由分说,一头扑进他的怀里痛哭起来,这些年所受的所有委屈,在此刻统统烟消云散。
友情,爱情,亲情,就算统统背叛了自己,只要宋止还在,她就觉得世界还是光明美好的。
“对不起......浅浅,我就不该把你留下来。”宋止陷入沉默。大手一遍一遍的摸着她的头发,无尽的悔恨和自责将他给淹没。
他以为,他走了,她能过的更幸福,哪知道,她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他不愿意听到的不幸。
“哥,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去美国,居然一个电话,一个邮件也不寄回,就算是总统也没有你那么忙。”宋浅眼巴巴的看着跟前的男人,这个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男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离开。
“当年不是说过吗,有个很难的项目需要我,现在项
目成功了,我就回来了。”宋止继续说着那个谎言,他不可能告诉她,他是被父亲赶走的,原因就是自己爱上了这个名义上的妹妹。
他虽然是被宋震天收养的儿子,但也是法律上,名义上的亲哥哥,他自己更不允许,让宋浅承受可怕的无妄之灾。
5年前,他带着宋震天给的1000万,离开宋家,离开宋浅,孤身一人去了美国发展自己的事业,他以为,自己可以不闻不问,彻底脱离宋家,但忍了五年,1500多个日夜,他还是忍不住派人去打听了宋浅的消息。
这五年,宋家逐渐败落,几个子女为了争夺家产弄得闹上法庭,宋浅被当做了棋子嫁给了陆少庭,婚姻更是一滩死水,她需要靠打工来养活自己,养活生病的母亲。
“哥,那你还走吗?”宋浅期盼的目光看着跟前的男人,五年,时光已经将他打磨成一个更加成熟稳重的男人,变化很大,但依旧是她亲爱的大哥。
宋止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静静的抱着她,许久之后才肯定的答复,“宋浅,我答应你,今后我哪里也不去,如果你哪天想离开了,我就立刻带你走。”
两人又聊了好半天,宋浅却只字不提自己的丈夫,宋止看在眼底,疼在心底。
“浅浅,你告诉我,你婚后过的好吗?”宋止小心翼翼的问,生怕伤害到了她。
宋浅眸光一黯,话匣子忽然闭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她沉默半晌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结婚嘛,不就是搭伙过日子,互补干涉就是我认为最和谐的婚姻。”
“什么叫做互不干涉,你躺在病**等着签字,而你那个所谓的丈夫却从始至终都没出现。”宋止说起这个,止不住满腔的怒气。
“哥,看来你都打听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虽然这段婚姻不开心,但两个月后,我就能解放了,可以离婚,真的不骗你。”宋浅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才23岁......”宋止痛心的看着跟前的女孩儿。她好像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只躲在他背后的小女孩了。
有了苦,有了痛,她只会往肚子里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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