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整,悦悦要背着书包去老师家上课了,与忙碌的妹妹一比,石缈这个大学生倒是显得无所事事了,自告奋勇的送妹妹去学校,牵起妹妹的小手,石缈两人走在路上。
走着走着,石缈开口问道:“悦悦,你还记得姐姐有个朋友叫鱼鱼吗?”
“鱼鱼姐?上次不是跟陈大哥他们一起来咱家玩了?还带着很多好吃的给我,我怎么会忘记!”石悦歪着小脑袋不解的说道,好像十分纳闷自己的姐姐为什么变得如此健忘。
“那你还记得姑妈和小鱼吗?对了还有关冕!”石缈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姑妈上次还带着小顺哥哥来家里玩了,我怎么不记得,你身上的运动服不还是姑妈给买的!”说完石悦皱起了眉头:“小鱼和关冕是谁?姐,是你同学吧?上次没来咱家啊!”
村头的大树枝繁叶茂,挂满了晶莹的露珠儿,整个村子看起来是那样的祥和而安静,一如过去那般美好。
送走了妹妹,石缈就这样站在树旁,她抬头看着树上的露珠儿,心里安静而祥和,只是纳闷自己为什么过去没有注意到这棵大树,今天送妹妹进校门之前,石缈问了最后一句话。
“悦悦,你觉得现在好,还是住在城市里好?”
“在城市里也有爸妈和姐姐吗?”
“没有,只有姐姐。”
“那我不要,我觉得跟爸妈姐姐在一起才幸福,缺一个我都不要!”眼看着石悦背着书包走进了校园,石缈的心却久久不能平息。
就算这里是梦境又如何?守着这平淡而真实的幸福,她只愿自己长醉在这梦里永远不会醒,什么筑基女修,什么特别行动组,什么季青佟,什么陈安雨,这些她统统都不稀罕!
她想要的从来也只有这简单的小幸福,父母安在,家人身体健康,她自己安稳的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开始孝顺父母结婚生子,安稳的过完自己平凡的一生,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
一阵微风吹风,惹得树叶发出了沙沙声,张家村的人们早都已经起来,这时候家家户户都收拾完毕,男人们有的已经出去干活,女人们喂完了牲畜就站在树荫底下跟村子里的人一起聊着八卦,而八卦的话题每天都在改变。
“听说了吗,张贵容带着女儿被后村的男人们给赶了出来。”
胖媳妇听了幸灾乐祸道:“那样的泼妇谁会乐意要?还带着个拖油瓶,竟然还敢对夫家的小姑子指手画脚的,没打她一顿就不错了!”
挎着筐的郭婶子经过,听见这些人的话题,咳嗽一声提醒道:“张老二媳妇儿要过来了,你们也别啥都往出说了!”
小媳妇儿们一哄而笑,将话题又改成了谁家又买了拖拉机,谁家闺女出嫁要了多要彩礼上。
同郭婶子打过了招呼后,石缈笑着回到自己的家里,父亲早已经去地里干活,母亲见石缈笑着回来,头也不抬的问道:“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小陈给你打电话了?”
听到母亲提到陈安雨,石缈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来到妇女身边帮她挑着豆子,“妈,我觉得陈安雨那个人有些自私,我不想再跟他继续交往了。”
妇女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只是笑着说道:“你喜欢就好,我和你爸都是开明的父母,不管那些,跟这小陈分开了也好,等毕业了就去县城找个班上,到时候安家里离我们也近……”
日出日落,伴随着石悦的放过归来,又一天结束了,而石缈早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时时刻刻的陪伴在母亲的身边,摘菜洗菜刷锅做饭,聊着学校中的点点滴滴,像是要将母女间的体己话一下子全都说尽了一般。
偶尔老石也会从外面回来,听到母女二人说笑着,他也会跟着憨笑两声,看着这样的画面石缈总是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心中溢满了幸福感。
只盼着这样的幸福不会只是一个梦境,即便是梦境,她也愿意长醉不醒。
悦悦说她感到很幸福,而石缈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有母亲的疼爱,有父亲的陪伴,就连妹妹脸上的笑容也比过去多了几分,没有张贵容,没有陈安雨,没有巴陵没有修仙……什么都没有,可是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
一望无际的绿洲里,一条河流都没有,绿洲里满是灌木类的植物,上面开满了星星点点的粉花,微风拂过,香气袭人。
在灌木从中有一棵参天大树,大树的根茎蔓延至整个绿洲,柳条一样的树枝上挂着不小晶莹剔透的露珠儿,为这棵大树凭添了几分生机。
一身白色中衣的巴陵信步走到参天古树前,身上的妖气惹得周围的灌木叶子都开始蜷缩,只有这参天大树丝毫没有受到妖气的影响,依旧生机勃勃。
巴陵抬头看一眼树上的露珠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天界流传出来的五蕴幻镜元里面竟然也有妖修的存在?那个筑基期的女修就在你的手上吗?”
他的声音冷冽如同夏日的寒冰,站在那里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周围除了植物以外,没有任何活物。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也跟着摇曳起来,可是挂在树上的露珠儿却丝毫未动,只有修为了得的人才能够看出来,那露珠儿中好像封印着什么力量。
除了树叶的沙沙声,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一滴水珠突然不声不语的从树上落下,巴陵好似没有看见,待水滴快要落在身上的时候,却见巴陵突然抖出自己的紫色长袍,长袍一甩将水滴卷进衣衫过,过了一会儿打开衣衫后,巴陵便取出一颗类似琥珀的东西。
原来这是树上所流下来的树油,根本就不是什么琥珀!
见对方毫无反应,巴陵只得冷冷说道:“是不是只有毁掉你的本体,你才会出现?”
不知道是不是巴陵这句话起了作用,树干一阵扭曲,一个身穿绿色衣衫的貌美女子突然从树中走出来,自己的美梦被人就这样打断,女子十分不悦,她一抬手便有一把藤椅送到面前,女子坐在椅子上,打量了巴陵半晌,才冷冷开口道:“别用这样的话威胁我,以你现在的实力想毁我本体简直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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