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常年养尊处优的人,手心里却有很多细小的伤口,澹台璃在出了靖王府之后回到自己的府邸还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他疑心太重,这件事好像都没有那么容易理解,澹台璃总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点什么。
澹台璃走之后,澹台靖便把林思叫到了跟前,“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来?”
“回王爷的话,璃王爷来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看起来好像真得是无意走到这里的。”林思也得斟酌着说话,自己主子的性子总是阴晴不定,府里太多的人遭了秧,本来满满一府的下人奴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很多都在暗地里被处理掉了。
平白无故地到他这里来,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在联系起现在的形势,他应该要派人也去探探璃王府的底,否则心里是怎么样都不会心安。
“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在关押王妃的房间附近。”
“什么?他竟然去了那里?你马上再去那里看看,最好把那个女人给本王转移到别的地方。”澹台靖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平稳,裘乐是他的一块心病,如果换做是以前,他可能还会听一听裘乐的解释,可是自从他发现裘乐的性格有时候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就对她疏远了起来,他试图找大夫来看看裘乐,但她的抵触情绪很明显,他只能私下里请大夫来看看症状,结果诊断出来的竟然是她有中邪的前兆。
“是,奴才这就去办。”林思退出了澹台靖的书房,赶忙去办事。
澹台靖坐在椅子上,回想澹台璃和他的对话,其中好像听不出来什么猫腻,只是他还是不放心,还在思考之际的时候,林思就突然冲了进来,看他一脸慌慌张张的样子,澹台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个样子?”
“王……王爷,王妃不……不见了。”林思走到裘乐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却始终无人应门,于是就大着胆子自己把门打开,没想到门真得没有锁,结果本应该在里面的王妃却不见了,他这才一路跑过来向王爷禀报情况。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爷,王妃不见了,奴才在房间里没有看到王妃。”
“怎么回事?周围你都找过了吗?”
“奴才已经派人在府里当初寻找王妃了,可是应该还没有找到。”
“什么叫应该?你快去给本王把那个女人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到没有?!”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林思丝毫不敢马虎,王妃要是真得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的话,他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澹台靖一掌拍在桌子上,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裘乐会失踪,而且还是在澹台璃的拜访之后,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两个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呢?
林思带着人差点没有把王府翻个底朝天,可是连裘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以她的房间为中心,周围都没有任何的脚印,房间里一切都拜访得整整齐齐,下人也没有听到从房间里传出来任何不对劲的声音,所以说这王妃到底是怎么不见的?林思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要怎么和王爷复命?
看到林思垂头丧气地回来,澹台靖就知道他没有找到裘乐,打发他下去继续找,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他不过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之后裘乐就不见了,她的表现一直都很安分,所以他才没有怀疑她,只是就是这一次的疏忽就让她趁机逃走,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裘乐对于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知情,即便是她现在在澹台璃的手里,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有些事情一旦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很容易会暴躁起来,澹台靖现在就属于这样的状态。
而失踪了的裘乐现在到底在哪里?当然不会是在璃王府,也没有和澹台璃有关系,澹台璃恐怕连澹台靖的王妃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会有心情把她藏起来,让人白白怀疑了一番。
万俟凉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的怀疑和担心都表现在了脸上,毕竟在有琴珈天的面前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我们的人在监视靖王府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裘乐不见了,你觉得她是怎么失踪的?”再怎么说裘乐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真的能够凭空消失的话,应该也是悠落搞的鬼,那么她现在会在哪里呢?
“也许是澹台靖故意把她藏了起来。”有琴珈天淡淡地发表言论,对他来说裘乐的生死都与他没有关系,更别说只是失踪了。
“澹台靖不像是那样的人,不过也说不定。”本来她还有些事打算问问悠落的,可是这么突然不见,她只是心里有些失落罢了。
“这样的生活你还打算过多久?”有琴珈天看着万俟凉,她第一次感觉他的眼神这样陌生,让她心惊。
“你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可是我却没有办法给你答案。”万俟凉稳了稳心神,有时候事情总不会一直按照她的心意发展,她一直避免和有琴珈天谈论这样的问题,也许结果不是她能够承受得住的。
“我们的生活被这些事情搞得乱七八糟,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些事情上面,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有琴珈天咄咄逼人,他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沮丧。
“事情是不是我想要的,都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你叫我该怎么做?”万俟凉现在也是身心疲惫,就算她真得多管闲事也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要她就此收手吗?
“放下手边的一切,不再去搀和这些事情。”没有人可以拯救这个天下,有的只是自己认为的妄想罢了,有琴珈天一直隐忍着没有爆发,只是不想看到万俟凉为难的样子,可是就算她身处其中,也未见其高兴成什么样子,反倒每一天都在担心受怕中过日子,任谁都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生活。
“我……”答应还是不答应?万俟凉真得犹豫了,可是说实话她到底有什么好放不下的?这本来就是和她无关的一切。
“这样的要求让你很为难吗?你到底为什么这样上心?”有琴珈天把住万俟凉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为什么她心里却有一种很好笑的感觉呢?
万俟凉扑进有琴珈天的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就听到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搂住了万俟凉。
“轻点,我快喘不过来气了。”万俟凉抱怨道,左手轻轻地拍打着有琴珈天的后背,疑似撒娇的模样。
有琴珈天适当减轻了点力道,结果腾出来的一只手很不厚道地揉乱着万俟凉的长发,万俟凉嘟起嘴但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任由有琴珈天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只是你真得忍受不下去了吗?”万俟凉离开有琴珈天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抬起头看进他的眼睛里。
有琴珈天不作声,万俟凉只能把这样的沉默当成是无奈和默认,万俟凉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好像的确我没有做出什么让你感到开心的事情,却总是让你担惊受怕的,这是我的不是,你可以原谅我吗?”万俟凉很是诚恳地说着一字一句,结果有琴珈天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说这些你也不会改,你当我不知道吗?”有琴珈天敲了敲门万俟凉的额头,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很是了解万俟凉的样子。
“你还真是聪明,那干嘛还要揭穿我?”万俟凉不依,拽着有琴珈天的袖子来回晃,看着他本来很是严肃的神情渐渐地变得很是头疼,万俟凉就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
“这就是你的计谋?未免太粗糙了一点吧?”有琴珈天任由万俟凉来回地晃,看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得不说他心里还是比较解气的。
“粗糙归粗糙,好用就行,你现在不也不是很生气了吗?”
“那以后呢?你还打算继续这个样子?”
“额……我可以说我的确有这样的打算吗?毕竟事情没有结束,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万俟凉感觉到她离事实的真相应该是越来越近了,现在如果放弃的话一定是功亏一篑,她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不踏实难道我就踏实了吗?”有琴珈天一提到这件事,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面上表现得很是明显,万俟凉感觉这件事更需要从长计议。
“我知道你担心我,所以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可以安心很多。”万俟凉放柔了声音,女人总是要懂得在合适的时机示弱,虽然她总感觉自己的示弱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有琴珈天明明不想妥协的,可是一看到万俟凉委屈的样子,他感觉自己更加委屈,怎么事情总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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