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译言的亲生父亲,亲生母亲都死了,所谓的姑姑也死了,而养大他的父亲也死了。死的倒是干干净净,现在想要找当初的线索实在是无异大海捞针啊。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还得进行啊,要不然诸译言这个孩子的父亲的身份可就坐实了。
诸译言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情查起来实在是不容易,所以给了李然一句话:“时间长点儿,可以允许,不过一定要查清楚。”
不过幸好,诸静志当初去世之前又跟诸译言说过诸译言的老家在哪里。虽然这个老家的范围有点儿大,是一个省,不过也没有关系,大不了上那个省的人口管理的系统去看看好了。
李然干脆将那个省所有的人的信息都拿了出来,然后把诸译言的照片和所有的人的照片进行器械配比,结果没有一个成功的。
看来那个人不在本省。
不过没有关系,诸译言的母亲的姓氏还是记得的。
张廷岳说是诸译言的叔叔,那么诸译言的父亲也是姓张喽。
若是这个时候张廷岳在就好了,偏偏当初诸译言清理公司的时候把张廷岳和他的亲信都清理了出去。
现在张廷岳究竟是到哪里去了,谁知道的呢。
不过,这个时候李然想到了张廷岳留在成峰的档案。
张廷岳在成峰卧底了那么多年,应该是有档案的吧?如果知道了张廷岳的身份证号,张廷岳的老家在哪里自然也就清楚了,而且顺藤摸瓜,剩下的东西就全知道了。
但是,当李然听到诸译言说张廷岳除了名字之外留在公司里的档案等于零的时候,李然彻底无语了。
于是,李然又让人把那个省所有叫做张廷岳的男人全部都找了出来,然后一个一个的对照片。但是,真是没有想到,那里的人一个省总共也就是两千万的人,叫做张廷岳的男人竟然就有七万多。
李然调集了所有的见过张廷岳的手下开始一个一个的排查,一边排查一边骂这个张廷岳竟然连张照片都没有留下。
三十多个人经过了两天两夜的奋斗之后,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三个人身上。
这三个人几乎名字都叫做张廷岳,长相也有七八分相似,也有个哥哥有个姐姐,姐姐的名字正好和诸译言的母亲的名字一样。
如此高的相似度的三个人生活在这个省的三个不同的市里。
李然拿到那三个人的资料之后,一下子就排除了其中的一个,太明显了,那个人只有二十岁,很显然不是和张廷岳一个年代的。
剩下的两个人,一个五十三,一个五十二,年龄也非常合适。
不过看到那两个人的证件照的时候,真的不得不感慨,证件照这种东西,不是把妖魔人化了,就是把人妖魔化了。
进一步调查那两个人的时候,李然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拿到那两个人的详细资料之后,李然当然明白了这两个人不是那个张廷岳了。那个时候李然立刻就想起来了,张廷岳在这里生活了快要三十年了,他的户口怎么可能还在原来的省份呢?
这样调查的难度无疑又增加了。
柳雪晴到达了那个女人的住处之后,心情立刻变得好了很多。
这所房子不知道诸译言是怎么找到的,似乎是拆迁房,周围都没有住户了,而且很多房子也已经坍塌了。
房子从外面看起来就很破旧,而且因为现在正在升温的原因,楼顶上的积雪正在消融,就算是不进去看,雪晴也大致能够想象得到屋子里漏水的样子。
屋子太破旧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隔音之说,就算是站在外面,雪晴也能够清楚的听到里面女人大喊着放我出去的声音。
想到上次这个女人对着自己一脸得意的样子,雪晴就觉得一阵恶心。
不过,还真是没有想到,诸译言竟然会让这个女人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那个孩子也是,住在这里应该很容易生病的吧?
柳雪晴对这个女人真的一点儿同情都没有,但是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无关。上次雪晴没有能够下得了手将那个孩子杀了,以后就更能加不会再对那个孩子抱有那么深的敌意。
柳雪晴示意保镖将门打开,那个女人就疯了一样的冲出门来,不过,保镖眼疾手快,一下子就将那个女人拉住了。
女人张牙舞爪的想要扑倒雪晴身上来,结果只是让自己受伤更多。
女人逐渐安静下来,将于才让保镖将人弄到屋子里去。
女人当然不会乖乖地回到房间里去了,不断地挣扎着,还用牙齿去咬保镖的手。被咬的保镖虽然已经流血了,却仍旧面无表情,更加没有松手。
柳雪晴看到保镖手上的伤口之后,吩咐保镖尽快到附近的医院去做一下处理。保镖很快的消失在雪晴的视线里,而他刚刚站的那个位置又被另一个保镖顶替上了。
“说吧,你想要跟我说些什么?”
柳雪晴站在女人的对面,首先开了口。
“哼……”女人不屑的吐了口气,挑着眉毛对雪晴说:“我想要说些什么,你不应该很清楚的么?真是搞不清楚你们这些人,长辈的恩怨,和一个孩子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
女人突然之间就变得凌厉起来,仿佛是出了笼的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向着雪晴冲过来。
再一次被保镖拦住之后,女人似乎也是看清了现在的形势,只是睁大了眼睛盯着雪晴不说话。
柳雪晴笑了笑,看着女人说:“你的孩子,被你身后的那个人带走了。我们并没有看到你的孩子,不过,孩子很有可能是被孩子的生父带走了。所以,你就算是缠着我老公,恐怕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其实雪晴根本就弄不清楚孩子究竟是去了哪里,但是,她想若这个孩子真的不是诸译言的话,孩子被孩子的父亲带走,就完全有可能了。她说了这话,也不过是想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她弄错了,孩子不是诸译言的。
但是,那个女人却哈哈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什么?孩子的生父?孩子的生父明明就是诸译言,成峰的总裁!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硬是要扭曲事实。但是,知道吗?事实是永远不会被掩盖的,这个孩子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就算是你们现在扭曲事实,总有一天也会真相大白的。”
女人散乱的头发配上这幅言辞,雪晴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古代的时候收了人家的贿赂,然后将犯人屈打成招的县官。
看着女人这幅可怜样子,雪晴虽然心里讨厌她,也觉得有些可怜。雪晴也是做母亲的,母亲丢了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心里清楚的不得了。所以,不管这个女人说了什么,雪晴决定还是不要计较了。
就正如这个女人所说的,雪晴也相信,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而到了那一天,事情最后的真相也会引导她做出正确的决定的。
李然和向晓彤将调查结果告诉诸译言和雪晴的时候,也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但是,事情就是这样了,人多力量大,应该也能够想到适合的对策吧。若是不能够想到好的办法的话,恐怕这件事情就要到此打住了。
柳雪晴听了这件事情之后,也摇摇头,说是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张廷岳这几年去过的地方虽然不多,但是要是想要确定张廷岳的身份的话,最好还是能够找到张廷岳的身份证号码。
偏偏,张廷岳就连出差坐飞机都没有让公司报销过,一直都没有。所以,总的来说真的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四个人各自回家,说好了等到想到办法的时候,再互相联系。
柳雪晴总算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要是永远不弄清楚,自己的家里就永远不得消停,所以,不光是诸译言,她也在努力的想办法。
柳雪晴从**坐起来,害怕吵醒诸译言,所以动作很轻,但是没有想到还是吵醒了他。
诸译言抬起头来问她:“怎么了?”
柳雪晴看诸译言醒了,动作就大起来,掀开被子一边下床一边说:“睡不着,突然想起舅舅了,我想去爸爸的卧室看看。”
诸译言知道雪晴是心烦,所以也没有阻止雪晴的动作,但是自己却也没有接着睡。
柳雪晴走到诸静志的房间,先去了卧室,看着这么仍旧保持着诸静志生前的样子的房间,心里觉得一阵一阵的难受。
柳雪晴本来不是那么很容易哭的人,但是,在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还是不能免俗。
她看过了诸静志的卧室之后,又走进了诸静志的书房。
书房和卧室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变,只是以前那个喜欢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的慈祥老人已经不见了。
柳雪晴走到诸静志的书桌前坐下,打开诸静志平时用来代替记忆力的小本子。
这个小本子是从雪晴和诸译言和好诸静志才开始用的。
那个时候诸译言已经基本上接受了公司的全部事物了,但是诸静志还是偶尔要参与一些比较重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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