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小姐的第26天

“看付子杨这傻小子。”

王席珍往里头的片场一指, 付子杨正在和人对戏,被威亚高高的吊在四五米的高度。

“每次看他吊威亚我都怕他摔下来,他要是也腿折了, 这场戏就不知道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江柏澜闻言对付子杨默默鞠了一把泪, 听王席珍话里话外的意思,的确是在担心, 但担心的不是付子杨的腿就是了。

“看子杨还挺入戏的?”她又走近了些。

“导演夸他呢,”王席珍蹙了蹙眉,“说他有灵气,可我看呀, 他就是本色出演罢了。”

付子杨扮演是魔教的少主,未来的新任魔族族长, 为人狡诈残暴毒辣,总之不是一个正面角色。

江柏澜跟着掩嘴一笑, 王席珍这话说的到也不错。

不一会儿那头付子杨被道具组放了下来, 他头一撇, 眼尖的就看到了王席珍身边的江柏澜,工作人员还在给他解扣子,他抬着手朝她们挥手。

“哎呀, 真热情,平时看到我时他可不这样。”王席珍做作的声音响起。

恰逢付子杨朝她们快步走来听见这话,瞪了一眼王席珍:“我和你天天见, 和柏澜可是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 还有,你平时的奶茶点心不是让我的助理给你买的?转脸就不认人。”

“我自己没有助理吗?”她油盐不进。

江柏澜一时觉得自己才是插不进去的那个。

“欸, 柏澜, ”还是付子杨贴心, 终于想起江柏澜这个大活人,“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来我们剧组客串个角色?”

王席珍即将出口的脏话将将停留在嘴里,听到这个提议她的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江柏澜的手臂:“这主意不错,柏澜同意了。”

什么也没说的江柏澜:???

江柏澜:讨厌没有边界感的朋友。

“嘻嘻,放心柏澜,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我还会坑你?”王席珍那妮子见江柏澜嘴角抽搐态度一转又开始撒娇卖痴了,“不过是想让你体会体会穿华国古装的感觉嘛……”

江柏澜自己跳华国舞的时候就穿过简约版的华国古装,不过真正的华国古装倒是没有穿过……试一试,倒也可以。

“我去跟导演说。”见江柏澜松动的模样,付子杨立即转身欲跑,被王席珍大力一扯,“你别,我去!”

“你们两个真热情。”给她都整的不太自在了,江柏澜想,真是因为几个月没见的原因吗。

付子杨微笑着递给她一杯厚芋泥牛乳奶茶。

剧组的导演一听说江柏澜要在他们剧组客串简直受宠若惊,江柏澜如今可是新一代的流量小花,今日上午的热搜他也看了,是以能让江柏澜在剧中随意客串一下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了。

导演看着王席珍,对这个娇小姐愈发满意:“好,好,江大小姐要来我们剧组客串,席珍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一个讨喜的角色给她。”

王席珍一把薅过导演手中的剧本:“拿来吧导演,不用您费心,我自己挑。”

两手一空的导演:???

导演:讨厌没有边界感的演员:-D

王席珍拿着剧本唰唰唰翻的飞快,五分钟后,她拿着剧本兴冲冲的去找妆造组沟通江柏澜的行头了。

妆造组看着王席珍指出的剧本的地方大惊。

“席珍,你在准备上场了吗?”身后一个声音让王席珍转过了身。

“安倩?!”

安倩就是那个摔折了腿的女二,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事实上她也没真的摔折腿,顶多就算个中度扭伤,但营销嘛你懂的。

王席珍对安倩的印象不太好,她想起江柏澜嘴里的一个词儿,安倩就是一朵小白花,透过安倩她隐隐可以看到房安星的影子。

王席珍刚才那么惊讶的原因是,房安星此时就站在安倩身边。

“这是房安星,我的师妹,你们应该认识。”安倩温温柔柔的、用王席珍就是看不惯的样子介绍,“安星今日要来我们剧组客串一个角色,我来妆造组打点一下,席珍你不急的话可以先让我们……”

“不行!”对方话的我还没说完,但这不妨碍王席珍果断的拒绝。

说完王席珍才反应过来,啥玩意儿,师妹?噢,对了,房安星和安倩是一个公司的。

被拒绝的安倩蹙了蹙眉,轻轻叹口气,侧身握住房安星的手安慰道:“算了安星,我们就多等一会儿吧,反正现在天气也转暖了,多在外头站一会儿也没什么。”

房安星摇头:“没事的师姐,只不过是站一会儿罢了,也是我们不好,打扰了席珍……”

王席珍最受不了别人这模样,她猛然后退两步,顿了一下又开口问道:“房安星要客串什么角色?”

“花魁。”安倩面上透着笑意。

她脑子转了个弯,面色变得古怪起来:“被山匪糟蹋的那个?”

房安星面上的笑容消失。

“导演说了,花魁一开始出场的那个画面可是全剧最惊艳的……红颜多薄命,但那开始的场面肯定也能在观众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嘛。”安倩连忙补救。

也是,花魁至少开始是好看的,不像柏澜……

柏澜!!!

王席珍猛的转身想把给妆造师的剧本拿回来换一个,可对方却告诉她已经带着江柏澜去打扮了。王席珍脸上一时间面如死灰。

十分钟,一道怒吼响彻剧组——

“王席珍!!!!!!”

江柏澜咬着牙唰一下打开帘子,一套素白的衣裤,胸口是一个黑色的圈,里头写着一个“囚”。

“我当你是姐妹,你让我穿囚服?”

王席珍心虚啊,但心虚也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她在心里给自己鼓气,然后嘭的将胸挺了起来:“你就说是不是华国古装吧?”

江柏澜气的牙痒痒。

她余光一瞥,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更是崩溃,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看江柏澜脸都憋红了,王席珍连忙上前给她顺毛,她知道只是跟江柏澜这样开一个玩笑她是不会这样生气的,真正的原因是房安星也在这里,是个人都不想被死对头看到狼狈的样子。

这时安倩带着房安星进入妆造间,后者上下打量着她,眼里还隐隐带着些笑:“真巧,柏澜,又遇到你了,没时间跟你叙旧了,我先进去换装了,噢对了,我客串花魁哦。”

房安星进去后,江柏澜将视线挪向王席珍,王席珍忙带着讨好凑在她耳边道:“是花魁,被糟蹋的那种……”

江柏澜气顺了一丝,还剩下一大团。

两个客串的地方是分开的,江柏澜不用一直看着房安星那张气人的脸。

这次江柏澜只要拍个一刻钟左右就算结束了,但房安星要拍花魁在楼中的盛状,拍完之后立马要准备下一场落魄的戏。

江柏澜这会儿倒是起了兴趣,拉着不解的王席珍一路朝房安星那儿的片场走去。王席珍想了想道:“柏澜你是要去看房安星怎么被糟蹋的吗?”

江柏澜笑了笑,没有回应,王席珍便仍旧一头雾水的跟着她走。

她们过去的时候房安星正在换上落魄的装束,按照剧情,她在山林间尽力逃跑躲避山匪,但娇弱的花魁仍旧跑不过强悍的山匪,在林间跌跌摔摔没多久最后还是被山匪捉住了。

只听见一声刺啦连着一声,是妆造组正在撕扯房安星身上的华服试图让她变得凄惨,然后再将树叶子泥土等将人打造的好似真在山林间翻滚了一般。

房安星微闭着眼忍受着,看起来不是很喜欢这种泥灰抹满身的这种感觉,这些泥土都是真真正正的泥土,直接从影视城边上的树根下头挖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虫子什么的。

看着房安星身上虽脏脏乱乱的了,但脸上的妆还是完美的挂着,热心市民江柏澜连忙上前:“我也来帮忙吧。”

说着就带起塑料手套伸进小桶里狠狠挖了一大坨泥巴,还没等房安星发出什么意见便啪的将泥甩到了她脸上,又用手抹了个匀。

房安星人都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看向周围人,却见妆造师都夸赞着江柏澜。

“嗐,多亏了你,我们都忘了脸上也得做足戏,这样才真实。”

“不用谢,我也是觉得脸上和身上差距太大显得奇怪……这里我再加一道吧。”

“不,不用,够了……”房安星听到她的话慌忙的后退一步,却被江柏澜用手钳住了下巴,对方一手掐着她的脸,一手拿着一只口红,看着她笑语嫣然。

“没关系,我来帮你,口红也该补补了。”说完她手下利落的一划,一道红痕就从房安星的唇上一直延伸到腮边,这还没完,江柏澜继续用沾着泥土枯树叶的手在刚才那道红痕上用力擦了擦,房安星感到自己的嘴火辣辣的疼。

偏偏那些妆造师还在夸她:“不错,不错,这样看起来才像是被糟蹋狠了。”

天,房安星抹了抹自己唇上的泥土泥块,恨不得自己直接晕过去,她努力不去想刚在自己唇上沾着的那坨泥里面有没有虫子,有没有什么猫猫狗狗路过留下的,那什么。

忽然,她感到自己后脖子那块的布料被人掀起来,然后塞进一堆不知道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房安星用力挣脱一转身,就见王席珍由笑着转变成一脸不快的模样。

“你动什么呀,我也在帮你啊!”

在江柏澜动手的第一下,王席珍就反应过来,随即跃跃欲试的心理涌了上来,她兴奋的哼着小曲儿拿了只手套也加入了妆造大队。

脸有柏澜负责了,那她干什么呢?

王席珍灵机一动,薅了桶里一包含着枯草枯树枝树叶还有一些不明乐色的泥土,揪着房安星的领口,一股脑就将那坨泥撒了进去。

“别动,我在帮你啊!”王席珍还试图让房安星安分下来。

“不用,我不用帮忙了,够了,够了够了这样就好了,席珍你别再这样了。”房安星后退了足足两米,看向王席珍的眼神满是惊恐。

“哪里……”

王席珍又上前一步,却被安倩拦住,她不满的眯起了眼。

“够了,席珍,不要再拿别人作乐了。”说着,她心疼的拉过自家师妹,抖落着她衣服里的一堆不明物体。

见周围的工作人员看到的眼里也多了些许不赞同,王席珍气闷了,凭什么江柏澜刚才那样做就没人说她呢?

江柏澜早在动作完时就利落抽身,沾满泥巴的手套被随意丢在一旁,丝毫看不出手套的前主人刚才有何作为,江柏澜就像是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人一般。

她冲着瞪向自己的王席珍挑眉,谁叫你做的无用功,做的太过呢,脸上的妆造是必须的,衣服里可不是。

江柏澜才不承认,她对身上的那一身“华国古装”还有气没消呢。

“席珍就是爱玩儿,小孩子似的,”路过的付子杨假模假样的帮她说话,一开始王席珍还感激他来着,谁知道他嘴里又飘出一句,“手贱。”

王席珍打了他一下让他知道什么才是手贱。

“嗐,我们席珍还是个孩子呢,跟房安星是同学,平时关系好,这样玩闹惯了。”付子杨这才正色。

众人一想也是,毕竟谁不爱对朋友手贱呢,两个高中小女生爱玩也是应该的。

“玩也不能这样玩……”安倩也不知是帮谁找场子,仍旧不依不饶的,被人打断。

“就是,下次别这样玩了,多埋汰。”江柏澜嗔怪的看着两人。

“知道了。”王席珍嘟起唇。

付子杨接话:“我下次看着她点儿。”

好赖话都被他们说完了,安倩哑然,倒是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了,面色复杂的又看了他们一眼,顿了两顿,直接拉着仍抬手疯狂擦着脸上泥巴但不仅没擦干净,反而更脏了的房安星走了。

王席珍得意的扬了扬下巴,2V3还想赢,看不起谁呢,更何况他们这头还是精英阵容。

“行了别嘚瑟了。”江柏澜扯了扯她的头发凶巴巴道,“叫我来就是来当一回囚犯的?”

王席珍立马又黏糊糊:“想你了嘛~”

“她上个星期还在看你的直播综艺呢。”付子杨笑着帮腔。

“那么爱我啊?”江柏澜挑眉呼噜了一把王席珍的头发。

“不就是关注着你呢么,刚才还看到你的新热搜了。”王席珍歪头继续蹭。

江柏澜眨了眨眼,她又有什么热搜,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付子杨补充:“准确的来说,是你们综艺的热搜。”说着就掏出手机打开微博给她看。

江柏澜一看,还真是,词条后缀是“人与人之间的参差”,点进去几副大图映入她的眼帘。

她心想《向日葵》的导演还真是会整活。

一共有八张大图,这每一张图都是由不同时间线的两张图片所组成的,分别是每一个嘉宾拍先导片的时间线,和节目最后结束时的时间。

看着看着江柏澜嘴角也不由得逐渐扬起弧度。

每个人回家的那天都是刚从田里干完活、犁完地就被导演赶出来自行以物换物回家,且不说拿半斤葵花籽换车费回家怎么不容易,那半天的农活就足够使他们露出疲态。

一列看下来大魏最离谱,出发前一脸阳光灿烂的模样,到了家门口以头抵墙,裤脚沾着泥,犹如死狗。

相对比江柏澜出发前霸气十足的坐在老板椅上,到家时微笑着朝镜头挥手,两者之参差可见一般。

段旸是同她一起回去的不用说,没想到房安星倒也有如神助,她在镇上遇到了刚好跟组路过这里落脚的聂真,聂真看她有难自然二话不说用她足够回家的二百五车费换了那半斤啥也没用的生葵花籽。

于是《笑靥》的剧粉又支棱起来了,特别是女一和男二的CP粉,简直跟过了大年一样开心,直喊“真星”CP是真的。

“哈,”江柏澜盯了屏幕一秒,开口,“真叫她捡到了狗屎运。”

付子杨显然知道她指的是谁,嗤嗤笑了两声:“也不知道刚才她嘴上有没有沾到狗屎。”

江柏澜愣了一下,把手机还给付子杨洗手去了。

付子杨:“王席珍,你要不要也去洗个手?”

王席珍:“???”

*

客串完的房安星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抱着一杯热茶水委委屈屈的同安倩面对面坐着,虽然已经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搓了个干净,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沾了什么奇怪的气味。

“太太说的果然没错,那江柏澜心狠手辣,说谎不眨眼,恶毒极了!”安倩握着白嫩的手重重锤了下桌子,周围有人听到动静朝她们看过来两眼,又回头聊各自的天了。

房安星叹口气,握住安倩的手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有权有势,就是连太太也比不过的,安倩姐,我知道你为我打抱不平,但斗不过她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了。”

安倩也跟着叹了口气,她二十四五岁的年龄,看向房安星的眼神却隐隐透着股慈爱,她反手拍拍对方的手:“太太叮嘱过了,要我在你进了LK后多关照你,可不曾想今日还是叫你受委屈了,怎么不叫我愧疚……你放心,我下次一定小心再小心,不会再叫你出现今日这种情况了。”

房安星点点头,看着她时满眼都是感激。

她现在有太太的支持,有安倩这个二线小花作为同伴,终于也离江柏澜越来越近了,总有一天,她要比过江柏澜。

她会将江柏澜踩在脚下的。

*

别墅中,身着妃色真丝睡袍的熟龄女人站在窗边,沐浴着皎洁的月光,细白的手中摇晃着高脚酒杯内猩红的**。

“江-氏……”她红唇微启。

*

明明直播综艺当天热度很大,播放剪辑版时也光荣的上了热搜,但拍摄结束到家那日,江柏澜的观众喜爱度到达8,剪辑版播出那日将将到达18。

这使她愈发明白那日系统说的,观众喜爱度到达正值时,增长难度将愈来愈大,增长速度将越来越慢。

那日江柏澜去了片场探望王席珍,观喜爱度到达18时仍旧在缓慢增长,待到她晚些时候回家,观众喜爱度已经到达了20。

回到家里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主人,李婶儿立即发挥了她的职业作用接过她的包和外套,又招呼一个帮佣帮她拿拖鞋,指使另一个帮佣去厨房端来一杯时令果汁。

李婶儿接过红色的果汁放在茶几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随后又道:“乔乔今天累了没啊,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零嘴儿,今天钱厨子做了蟹粉酥,可好吃了。”

“没什么累的,今天去找席珍玩了。”江柏澜端起果汁喝了一口,享受的眯起了眼,是她喜欢的。

“王家小姐,她好久不来玩了呀。”

李婶儿跟她絮叨了一会儿,就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了,江柏澜则趁这时打开了系统面板。

【恶毒女配江柏澜 是否兑换剧情预览权】

“兑换。”江柏澜都懒得就称呼这件事跟它呛了。

【可兑换段数 2 请恶毒女配江柏澜 选择预览段数】

“全部。”

【正在加载—/——————】

【——————/—】

【即将加载完毕】

【加载完毕】

江柏澜正准备看后面的剧情,门锁声忽然响起,她扭头看,就见江父一手揣着脱下的西装外套,一手松着领带。

父女两视线一对上都有些尴尬,准确来说,是江柏澜在尴尬。

记忆回到一周前的那个晚上——

“爸爸,我是你亲生的吗?”

空气都凝滞了。

在这短短几秒时间内,江柏澜想了无数种可能。

她是亲生的——江父震惊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随后问她从哪里听到的如此荒谬的流言。

她不是亲生的——江父虽震惊,但与她拉扯一番后还是将真相告诉了她,父女两温情的抱头痛哭。

她不是亲生的(版本二·琼瑶狗血版)——纠错复杂的身世,保含血泪的背后故事,两父女说开后抱头痛哭。

她不是亲生的(版本三·悲观激进版)——她被江父扫地出门。

——然而

几秒后,江柏澜脑袋上被敲了大栗子,力度之大使她怀疑自己头上是不是已经隆起了一个包。

她委屈巴巴的抬头看向江父,却见他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电视剧可以乱看,老子不能乱怀疑。”

然后江父就同被伤了心一般扭头就回了房,江柏澜站在房门口敲了半天门怎么求饶道歉都只得到一声傲娇的“哼”,无奈只得打算之后再想办法赔礼。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重新坐到楼下的沙发上,却不知此时房间里的江父蹲在落地窗前抽着烟,面色微微发愁:

“这孩子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别猜了,摆烂就是江爸爸亲生的

我继续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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