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得了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万俟凉就被门外嘈杂的脚步声给吵醒了,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皇甫越勋怒气冲冲的一张脸,这是怎么了?万俟凉很想问,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皇甫越勋就先忍不住了,“你那个奸夫呢?”

奸夫?万俟凉很佩服皇甫越勋的想象力,她哪里有什么奸夫?等等,莫非是……果然有人开始不安分了。

皇甫越勋看到万俟凉突然的笑容,心下怒火更甚,一把抓过万俟凉,也不管身后还有一堆家丁仆人,大声地质问,“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皇甫越勋你发什么疯!放开我!”联想到昨晚的事情,万俟凉很容易就意识到自己是被设计了,这股怒火还没处发泄,皇甫越勋又到她面前无理取闹,比嗓门大是吗?谁不会啊!

“你说本王发疯,来人,把院子给本王里里外外地搜查清楚!”皇甫越勋瞪着双眼,万俟凉懒得再和他争辩,反正院子里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谁看谁都不顺眼,皇甫越勋一大早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见到王妃的院子里有可疑人影,他本来是担心她才想要过来的,可是后来他听到的消息就变成了万俟凉红杏出墙,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下来,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

“王爷,在院子里的花盆后面搜到一个包袱。”万俟凉瞥了一眼那个报告的下人手里的破布,她很确定她没有见到过此类东西,只不过皇甫越勋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相信她,狠狠地抓过下人手里的包袱,直接摔到了万俟凉的脚下,里面的东西正好露了出来。

“这下你怎么解释?”皇甫越勋看着从包袱里露出来的男式长衫,眼中快要冒出火来,他用仅剩的理智告诉自己冷静下来,看看万俟凉这个**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先让无关人员出去吧,免得更彻底地丢了烈王府的颜面。”万俟凉根本不在意,皇甫越勋有什么反应干她何事,不过是感觉自己作为男人、作为丈夫的尊严受损,说白了也就是他那奇怪的优越感在作祟。

“你们都给本王滚出去。”皇甫越勋经万俟凉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她身上只着了一层里衣,刚才情急之下他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这么说她这副样子岂不是被府里的家丁也都看到了?

跟着皇甫越勋进来的那群下人都一一退了出去,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要是王爷一个不高兴杀了他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

“王爷何必动气?我这个王妃不过就是个挂名,只要你真正在意那个不出什么意外不就没事吗?”万俟凉慢悠悠地穿好衣服,怎么说也是要入冬的天气,一层里衣除了遮羞以外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这让本就怕冷的万俟凉很是苦恼。

“你这是承认了?”盛怒之下,皇甫越勋似乎有些平静下来了,紧紧地盯着万俟凉,要是她再说出一个‘是’字,他绝对会把她就地正&法。

“没做过的事王爷叫我如何承认?”万俟凉不答反问,答案自然也在其中,那就是她根本什么都没做过。

“你叫本王如何信任你?”

“王爷本就不信任我,又怎谈‘如何’?”万俟凉笑了,皇甫越勋自我感觉良好到觉得他怎么说都有理,这种能耐万俟凉还没有练就出来。

“你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还要让本王包庇你不成?”

“王爷看到我做出怎样的事?且不说只有这算不上物证的一堆破布,就算人证物证俱在,谁又能证明不是有人蓄意陷害,栽赃嫁祸,王爷生在皇家,这些把戏见识得难道还少吗?”万俟凉不愿成为别人迷局里的玩物,如果真的必须身陷局中,她只希望做那个主导者,而不是追随者。

“你是说有人陷害你?”

“是不是,王爷自己心里清楚,大概我是这王府里最用不着红杏出墙的一个,我倒不指望王爷对我有多了解,但是这种事想必王爷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不是我做的成分偏多吧?”万俟凉知道皇甫越勋不至于一点事理不明,更何况她现在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是不会那么轻易让她怎么样的。

万俟凉的话算是说到了皇甫越勋的心里,虽然接触不多,但是皇甫越勋知道万俟凉不会是那种宵小之辈,他之所以在听到下人的禀告之后怒气冲冲地赶过来,多少也是有做戏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当他看到那包衣服的时候他是真的怒了,以他王爷的身份对她已经够好了,她竟然还不知足,还想要勾引别人,这实在让他怒不可遏,以至于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生气了。

“王爷,倒不是我想洗脱罪名,只是细细想来,这件事其中的漏洞实属不少,想必是布置得太过匆忙,否则不会连捉奸在床这样基本的步骤都省略不计,或者说她的计划根本就没有成功,而她却并不知道,也许这个人还有同伙也说不定。”万俟凉放慢了语速,一点一点地分析着其中的疑点,借皇甫越勋的手,也许她能够更快的发生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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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生物钟向来很准时的慕容伦术衣衫不整地躺在**一直没有转醒的迹象,直到头痛得愈演愈烈,他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身上的酸痛像是被人狠揍过一顿,他试图翻下身,却发现身后两腿*之间的位置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得疼痛,他心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拼命地想要甩开那个念头,可是当他的手触及到那里的时候,残留的湿润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让他趴在床边就一顿干呕,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无法想象自己的身上发生了多么不正常的事,而且那段记忆就像是被人刻意洗掉了一样,他无论如何都不记得昨晚从饭厅离开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容伦术掀开被子,身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那里更是惨不忍睹,挣扎着想要下床,却感觉这两条腿根本都不是自己的,连最基本的支撑都做不到,差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慕容少爷的身体的确是有够娇弱。”影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慕容伦术的房间里,眼睛肆无忌惮地扫视慕容伦术**的身躯,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

“你是谁?”慕容伦术眼带疑惑,现在的情况让他的语气没有丁点的和善,维持着一个比较尴尬的姿势打量着来人,大概将近两米的身高,贴身的衣服勾勒出健硕的身材,五官如雕刻般俊美,明明一脸邪气却不影响分毫硬朗的气质。

“慕容少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晚上可不是这副冷淡的样子。”影寒轻佻的语调刺激着慕容伦术的神经,他狠狠地瞪着他,影寒就像根本感觉不到一样,继续说着,“用不用我帮慕容少爷回忆一下?”边说还边往慕容伦术的方向走。

慕容伦术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样的奇耻大辱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为什么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

影寒看着慕容伦术怒火中烧却又无计可施的表情除了好笑没感觉到什么其它的,昨晚对于他也不过是纯属意外,他没想到那种药物最后的效果竟然会和**一样,而且还是顶级的那种,如果不释放出来,慕容伦术必死无疑,影寒自认为可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存在,只是从来没有尝过男人味道的他,试试也不错,到最后究竟是谁欲罢不能,他也分不清楚了。

“你不要过来!”慕容伦术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里的疼痛却让他对眼前这个男人警戒万分,无论是不是他做的,他都不想他靠近他,因为从他的身上,他明显地感觉到了一股名叫危险的气息。

“慕容少爷不必那么紧张,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也没兴趣对你做出什么,不过奉劝慕容少爷一声,还是老老实实地休息一下为好。”怎么说也是他第一个男人,而且味道还不是一般得好,影寒还真不想他出什么事,免得自己以后会无聊。

“放我下来!”慕容伦术扭动着想要从影寒的怀抱中逃开,被一个男人用横抱的姿势抱起,他有多少脸都不够丢的。

“你要是再动,我可不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了。”以影寒的身手,慕容伦术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现在还身受‘重伤’,想要从影寒的桎梏中逃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影寒也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慕容伦术虽说在经商方面天赋出众,但是对于感情却像一张白纸一样,影寒在他的认知里,是害他变成这副鬼样子的仇人,等他好了绝对不会放过他,可是为什么在他怀里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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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凉不必再解释太多,看皇甫越勋的样子就知道她的话已经影响到他了,不过对于皇甫越勋一直能够选择接受她的论调,万俟凉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疑惑的,在她看来,皇甫越勋绝对属于刚愎自用的类型,大男子主义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本来是没报什么希望的,若是他不相信,她正好可以卷铺盖走人,这下可倒好,她还得留下一段时间。

而万俟凉不知道的是,在皇甫越勋的心里,已经把她划归为非女人的范围,对于盟友,他还是可以给予些许信任的。

“这件事……”皇甫越勋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就被突然进来的人给打断了,看来人的表情一副很凝重的样子,在皇甫越勋耳边窃窃私语,皇甫越勋的脸色也越发严肃起来,看来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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