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珈天和司徒莞竹的婚约是赫连云谦亲自下的旨,即便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有琴珈天到底是怎么样的不在意,也免不了府邸被禁卫军包围的场景。赫连云谦的这一次‘请’还真是大阵仗。
万俟凉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点,有琴珈天始终是赫连云谦心中的一根刺,毕竟恐怕连他自己都知道,有琴珈天的能力绝对高过于他,而且现在她也已经不再是他的弱点,若是真的对阵,她说不定还能帮上大忙,至少现在元唐的兵器铸造还在她的手里。
有琴珈天被请走,万俟凉本相出去逛一逛,但似乎有人并不喜欢她这样的做法,搞了个卑劣的手段,竟然在她的茶水里加了迷药,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若是换成质量好一点的,可能效果也会随之好上一点。
万俟凉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眼睛上蒙着黑布,手脚也被绑住,只能听到外面是喧闹的集市和感知还不算太过颠簸的道路,这回又会是谁?看来有琴珈天的回归一定程度上也给她制造了麻烦。
赫连云谦每一次看到有琴珈天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如果说这被理解成血缘的羁绊,那是不是太过讽刺了一些?而且看他站在那里处变不惊的样子,似乎忘记了谁才是宣辰殿真正的主人。
有琴珈天环视一圈,人倒是来了不少,赫连云谦、司徒浩辉还有百里然枫,真不知道那个小白脸儿来这里干嘛,想起来他和凉儿之间发生的种种,他很难能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百里然枫简单打量了一下有琴珈天,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得更加沉稳,而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更加不友好,他不用猜也知道其中的缘故,不过他根本不用把他当成对手,他清楚他在她心里的地位究竟是什么样子。
“有琴珈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众抗旨!”赫连云谦的语气中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来得还是有些快了点。
“没有当众,当时只有几个人在场而已。”有琴珈天无所谓地回答道,变相地承认他的确抗旨,但那又能怎么样?
“你当真不娶司徒莞竹?”赫连云谦问得单刀直入,毫无意外地看到司徒浩辉的脸色沉了几分,司徒家的掌上明珠什么时候允许被人随意抛弃?这不是太不把护国公府当回事了吗?
“当初的赐婚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如今你在不满些什么?”那个皇位也许不该是赫连云谦的,既然坐上了,却又不安分,他不介意找个人来取而代之,正好赫连云杰有这样的野心,想来到现在赫连云谦恐怕还不知道他已经回来,而且成了他亲母的姘头。
“大胆!什么人给你的胆子这样和孤说话?!”有琴珈天明摆着蔑视他的威严,这叫赫连云谦怎么可能忍受得下去?不过作为一国之君,生气归生气,表面上也只是流露出一两分而已。
“不用生气,至少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有琴珈天早就不在乎是否和赫连云谦撕破脸,当年的真相一点一点浮出水面,他就不信他还能坐稳那个位置,到时候阵营的改变恐怕只会让他措手不及。
“有琴教主倒是目中无人得很,难怪做事只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百里然枫在旁边帮腔一句,以赫连云谦的功力和有琴珈天相比,根本不是在一条水平线上。
“百里丞相过奖,难道百里丞相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有琴珈天语带讥诮,他自然也知道百里然枫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与他为敌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情感的因素在里面,有琴珈天没办法控制自己心里的那股闷火,只能发到百里然枫的身上。
“有琴教主若只是这样理解,本相也没有办法,只不过皇上的圣旨已下,有琴珈天知道抗旨不尊的后果会是什么吗?”
什么样的后果也与他无关,如今的时间,他掌握的资料早就不是一星半点,姚芊羽的所作所为他查得清楚,她欠下来的债他会一点一点慢慢和她算。
“你……能奈我何?”有琴珈天的狂妄从来不会给人突兀的感觉,更何况他现在更加有资本,那消失的两个月时间,他所积累下的点滴不是一般人能够抗衡得了的。
“孤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赫连云谦怒极反笑,而且笑得很诡异,他们在乎的那个人现在恐怕正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有琴珈天,护国公府的尊严不是你能够践踏的,你可早就想好?”迟迟未开口的司徒浩辉提了一句,小女儿那天回家之后疯疯癫癫的样子让他心疼,本来把有琴珈天碎尸万段的心都有,可是有人突然丢了一封信给他,上面写着的事情让他不得不顾及,他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是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赫连云谦很是奇怪,司徒浩辉对有琴珈天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言语中竟然带着一丝疑问和难以抉择,这让他不得不胡思乱想起来,难道这个老家伙都已经是有琴珈天的人了?莫非有琴珈天的势力已经一点一点地渗入到了朝廷?若是如此,那么他实在太过可怕了,赫连云谦不想要想这种假设,他是绝对不会输的。
“本教主做事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司徒莞竹的一片痴心看在有琴珈天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他无心,只因他早已把心放在了万俟凉的身上,即便有再多女人的示好,他也完全能够坐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所以对于司徒莞竹,他没有任何的歉意,对于司徒家,他就更不用交代什么了。
气氛安静得有些不自然,赫连云谦和司徒浩辉都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像是在仔细考虑着什么,但实际上,赫连云谦的脑子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他搞不懂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司徒浩辉一向对国家忠心耿耿,百里然枫也之一都以国家的利益为主,如果这两个人都倒戈相向的话,他这个皇帝恐怕也就要做到头了。
另一边,被迷晕的万俟凉很是不满意绑架之人想出来的老土招数,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揭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三张猥琐到不能再猥琐的猪腰子脸,她差点没有吐出来,这么倒胃口的人是从哪里找来的,不得不说,找人的那个绝对是朵奇葩。
然后看到他们脸上色眯眯的表情,嘴里还有不明透明**向外流出,万俟凉顿时觉得自己下手的话都要回去全身消毒,所以在男人马上就要碰到她的时候,她立马就跳到了一边,免得遭受不必要的涂毒。
但其实按照迷药的药效,她现在应该还是全身无力、意识模糊才对,后知后觉的一概绑架者们这下才意识到他们被耍了,还是被一个他们瞧不起的弱女子耍的团团转,可惜这件事对于万俟凉连说,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成就感,因为他们的智商实在找不出来一丁点。
不过这种人还是有好处的,那就是胆子小,随便忽悠点什么东西,有个人带头,其他人也就一起跟着招了,不过版本种类繁多,万俟凉怀疑应该是他们神志不清才对。
最后万俟凉从绑架者的队伍中就出来一个人模人样的,只不过也同样不经吓唬,但是他说的话就要比那些人说得流畅多了。从他的话语中,万俟凉到底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是谁的手笔,而且还是败笔,但可惜他的如意算盘遇到她,怕是这辈子都别再想打响了。
赫连云谦,你可知道不安分也该有个限度?找我男人麻烦,又找我麻烦,她倒想看看是谁有资格跟谁斗下去,要是让她太失望的话,这游戏就真的一点意思都没了,所以说为了游戏的趣味性,她是不是应该配合流氓强抢良家妇女的戏码,让那群人渣‘得逞’?不过想想,刚才的手段下来,这几个人见到她就像见到瘟神一样,还没等她具体说什么,一股难闻的味道就传了过来,万俟凉对于地上的那一滩实在没有兴趣,但是间接证明了这群人实在是怂的可以,赫连云谦养着他们完全就是在浪费粮食。
既然真实的流氓用不了,那就让她继续导演这样洗好了,至少穿帮的可能性普遍偏低,可是有琴珈天一定不会同意她这么做,那家伙占有欲强得可以,要是她自作主张搞了点什么事情出来,可能后果会有些严重,为了她的人身安全着想,这个还是算了吧。
不过她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赫连云谦,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麻烦,就应该知道如果被找的人有能力对付,那么他就死定了,所以很可惜,万俟凉就是那个有能力的,一场完全不高明的绑架和一群胆小至极的绑匪,这样的组合在世上都少有所见,今天她算是大开眼界,所以暂且为了赫连云谦免费让她看了一场这么有意思的戏,现在她还不想玩死他,而且怎么说他和有琴珈天还是兄弟,手足相残属于内部矛盾问题,她搀和一脚可能性质就完全换了个样子,既然如此,这个小人还是叫有琴珈天来做吧,这家伙比她有经验,她相信他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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