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遂了你的意,深处暗牢,不能再坏你大事。你为何还不放过我?”
萧亚安眸子着涌着寒光,这个女人当真不识好歹。本是放心不下,才到牢中探望,她竟如此揣度自己!
明明一番好意,倒嘴边早已别扭,“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白灵儿抬眼,死死盯住萧亚安,“让萧大人失望了,我还活的好好的!——”
“那是最好,若你轻而易举地死了,才是让我失望。”凤眸微眯,凑到白灵儿眼前,“活着我才能慢慢折磨你。”
生……不如死……白灵儿不知为何倏得想到了凤姨曾说过的生不如死……想着已是六神无主,面上却不露声色。
白灵儿努力直着身子,倔强地直视着萧亚安嗜人的双眼,“那我便好生等着。”
看着萧亚安走远,白灵儿终于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凤姨忙扶住白灵儿,温柔地抚着白灵儿的青丝。
白灵儿投入凤姨怀中,冷透了的身子终于重拾了一丝暖意。
白灵儿自司徒卫铭来过暗牢那日之后,便下定决心,要好好活着,她与司徒卫铭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太多的未说出口的话要说。
她不能就这样死了……
原以为自己只是南阳公主的一丝魂魄,待南阳逝去自己也会烟消云散。可不知为何自己竟还好生活着,不单如此,南阳一走,自己便再无了那突如其来的心悸,身子骨竟也硬朗起来。
换作以前的自己,只怕早已不能在这暗牢之中过活,可是现在,自己在牢中数日,虽然偶感寒意,却也一直未病。
反是凤姨,在暗牢之中待了三年,本已适应,却不知是见了白灵儿情绪波动,还是这个冬日分外寒冷,这两日一直撕心裂肺地咳着,似是要把心肺都震出身子。
白灵儿本来还为司徒卫铭的事情唏嘘不已,凤姨一病,也无暇顾及其他,一直悉心照料着凤姨,可这暗牢之中,环境恶劣,又无汤药,凤姨一直也不见好。
瞧着奄奄一息的凤姨,白灵儿终于按捺不住,高声唤着守卫,“我要见萧亚安!”
那几个守卫开始并未在意,也不知那个消息灵通的侍卫突然说道:“这女人不是萧大人之前养在府中那人吗?”
几人
面面相觑,前些日子一直听说王爷宠爱一个庶女,用情深切,不想正是眼前这个衣衫褴褛之人。
商量一番后,终是向萧亚安汇报了此事。
萧亚安对白灵儿从未真正狠下心来,这会儿听到白灵儿要见自己,还道是她想通了,欣喜万分,自然答应。
数日的暗牢过活,让白灵儿愈加清瘦,流苏白纱也早已褴褛。
萧亚安望着满面灰尘的白灵儿,于心不忍,“灵儿,你受苦了……”
萧亚安这人也是好笑,明明是他亲手将自己置于暗牢,这会却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般暖人的话来,真真是个无耻之人。
白灵儿嗤笑,“倒谈不上受苦。”又想到此行的目的,朗声道:“萧亚安,我要你帮我请大夫。”
“大夫?怎么,你生病了?”
“劳烦萧大人挂心,真是折煞灵儿了……”
萧亚安也搭理白灵儿,唤着小厮去请大夫。
又转身温情款款地望着白灵儿,“灵儿,前些日子是我不好,当真被气昏了头,今后你便不用再住那暗牢之中了……”
笑话,你当我是玩物吗,想要便拿来,不想要便随手舍弃。
白灵儿摆着头,眸子清亮,“我当真觉得那暗牢比你这院中要住的舒服,搁哪儿住着身上虽然清冷些,可心里却是满满的暖意。”白灵儿说着便想到凤姨,此刻她还正百般煎熬,想着便催促道:“大夫何时能来?”
萧亚安端详着白灵儿,这也不想是病了的样子,为何这样急促,终究还是耐着性子说道:“灵儿莫急,大夫就快来了……”
那小厮也知道萧亚安脾性,果然不出片刻,便领着城中最好的大夫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萧亚安冷眼斜睨,嘴上威胁着,“若是治不好灵儿,我定要你好看!”
那大夫约莫四五十岁,脸上挂满惊恐,忙俯首应着,就要去号白灵儿的脉。
白灵儿忙躲开,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萧亚安暴怒道:“灵儿金躯,也是你这般身份的人可以染指的?”
大夫忙伏在地上,微微叩首,大呼饶命。
白灵儿觉得过意不去,忙扶起大夫,沉声道:“你误会了,病的并不是我。”
萧亚安也是一惊,“不
是你,是谁?”
“凤姨上了年纪,这几天感了风寒,病得厉害。”
萧亚安一听见凤姨的名字,哪里还顾什么风雅,青筋暴起,勃然骂道:“你倒是好心!才进了暗牢几日,竟得此忘年之交!果真是能耐!”
白灵儿说出凤姨的名字也自知不妥,萧亚安只怕恨凤姨厉害,怎会答应为她瞧病。但话已出口,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萧大人,凤姨自知对不住您,可容灵儿一言,凤姨纵有千般过错,现下也上了年纪。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柳霜临死的惨状又浮现于眼前,耳边响起婴孩的声声啼哭,萧亚安闭上双目,原谅?说的轻巧,那般不可言状的伤痛,他怎可轻易忘记。
白灵儿扯着萧亚安的衣角,“亚安,过往云烟,还需放下啊!——”
道理说与别人听自然轻巧,白灵儿自个儿又岂能忘记过往的事情。
萧亚安兀的睁开眼来,眼里透着恨意,“好,我让大夫去暗牢瞧瞧她。”
白灵儿不敢相信地瞪着清澈的眸子,痴痴地问道:“此话当真?”
萧亚安嘴角挂着邪气,低声道:“我要你。”
了了三字,白灵儿便当下会了意,萧亚安这是……
当真要拿自己的身子去换凤姨的命吗,白灵儿咬着下唇,指甲已嵌入肉中,久久沉默。
“说什么患难真情,果然都是虚情假意。”萧亚安冷笑,挥手示意大夫离去。
那大夫如得大赦,正欲离开,白灵儿却猛然抬头,“好!我答应你!”
萧亚安难以置信,细细打量着白灵儿。之前她为了自个儿的清白千方百计威胁自己,今日竟为了那样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以身相许,当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你可想清楚了?”
白灵儿颌骨突起,声音微颤,“自然想的是清清楚楚。”
萧亚安唤那大夫去暗牢医治凤姨,又把闲杂人等全部撵了出去,关上房门,回首望去,白灵儿孤寂一人坐在床边,正自个儿解着上衣的襟带。
不出一会儿功夫,只着一抹大红兜肚,香肩微露,肌若凝脂,萧亚安把持不住,扑了上来,一手按着身下之人,一手解着自己的衣襟,用力地吻着白灵儿,手上也愈加急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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