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身穿少、校军、衔的年轻人,是国、军派到这里的头,名叫张文天。
张文天家里没什么关系,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战功当上连、长的,可正因为没有关系,让他在一群请战的军、官当中被选上,被临阵提为副营长,带着两百人来到天王山。
一开始,天王山的人还对他有些看不起,可他凭借着自己的专业知识,让天王山在很多方面都对他重视起来,比如说修工事,天王山现在修建或者是返修的工事,全都是由他和他的手下负责。
现在,山下的阵线中突然有一个防炮洞被炸出一个大口子,大家自然全都看向他,意思很明显:看看你负责的这些防御工事,居然被小鬼子的炮弹炸出这么大一个口子,你好意思站在这里?
张文天却半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见大家都看过来,他反倒是气定神闲的笑问道:“都看着我做什么?山下的防炮洞被炸出一个大口子,这能怪我?”
众人立马对张文天的脸皮有了更新的认识,虽然这家伙来到天王山后,大家都见识过这家伙的脸皮厚度:比如说这家伙追求郑悦雪,却被郑悦雪亲手暴揍了一顿,他居然四处宣传说打是亲骂是爱。
这家伙也护短,手下偷鸡吃被抓住,手下却喊冤,说是打算先看看鸡再给钱,谁知还没等给钱就被人当偷鸡贼给抓起来。而这家伙居然就此一口咬定是先验货再给钱,还说这是千古不变的规矩,难道谁听过先给钱再验货的?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他脸皮居然能厚到这等地步,几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比他们这些大佬们一点都不遑多让,妥妥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不过不管是偷鸡摸狗还是吊儿郎当,但那都不算大事,可眼巴前却是事关战事,不仅关乎天王山的存亡,更是关乎下面将士的生命,儿戏不得。
青龙寨的左青龙立马怒道:“张营长,天王山的工事是你带人调查和设计,并且是你负责构建,甚至你还亲自参与了下面工事的修挖。现在,却被小鬼子一炮炸出这么大的一个口子,让立马的弟兄伤亡这么多,你难道不该跟天王和诸位当家的解释解释?”
这话算是说出了大家现在的心声,一时间,大家看向张文天的目光都有些不善起来。
张文天自己却一点都不介意,甚至都没看问话的左青龙一眼,而是对郑天王和薛姨笑着解释道:“天王,薛姐——虽然大家都知道薛姨跟郑天王的关系,用现在的话说这种夫妻关系就差那一张纸了。可毕竟没有那一张纸,所以,在原来的三铁市,有的人叫薛姨为薛小姐,或者薛姐。这位说的不错,天王山的防御工事确实是我一手操办的,不少地方还是我亲自动手开挖的,可是,我现在依然敢对两位打包票,天王山的工事觉得能达到我先前给与大家的保证……”
话还没说完,就见左青龙上前一步,目光阴冷的看着张文天,喝道:“你特么的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拿大家开刷吗?山下的那个防炮洞被炸出这么大的口子,你却还说这等工事有保证,怎么,你真的以为你穿了这身虎皮,大家都怕了你,不敢扒了你的皮?”
“呵!呵!左青龙,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张文轩这才看着左青龙,冷笑道:“不就是因为你要负责修建这些工事,我不许,所以你就怀恨在心,一直想找我的岔子,对吗?”
“你特么的少跟老子放屁。一码归一码,现在,你负责的工事出了问题,你该给大家一个解释,而不是拿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来搪塞大家。”
“我告诉你,左青龙,哪怕是所有的防炮洞都被炸出大口子,甚至直接被炸塌了,我依旧敢说,我这次负责修建的这些工事绝对没问题。”
“哈!哈!哈……”左青龙怒极而笑,对大家说:“大家看看,这家伙简直就是一点都没天王和诸位放在眼里。工事都被炸塌了,居然还说没问题,这不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还能是什么?”
说到这儿,左青龙对郑天王和薛姨还有众人抱了下拳,道:“诸位,既然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国、军的人,就不拿咱们当回事,我建议,咱们也不要把他当回事。干脆点他天灯,以便祭奠山下那些战死的英灵。”
“对!弄死这王八蛋,居然敢看不起老子……”
“天王,这家伙太目中无人了,应该给与严惩,好叫别人知道,咱们绿林不是人人羞辱的……”
群情激愤,张文天却一点都不急,反倒是气定神闲的看着郑天王。
郑天王心里也对张文轩有点不满,倒不是说工事的问题,毕竟,张文天当时为了修建防御工事,可是没日没夜的忙,有时候还是自己去邀请他吃饭,才算是让他不得不停下手头上的事情来吃一顿饭。甚至有很多时候,郑天王都看到张文天眼睛里的血丝和满脸的疲倦。自己劝张文天多休息,可张文天表面上笑嘻嘻地答应,转身又没日没夜的忙碌了。
别人不知道这些,但郑天王亲眼所见,一清二楚……这样的做事态度和责任,怎么可能对所做的事情马虎?
郑天王之所以对张文天有点不满,是因为觉得这家伙有点过于傲气了:明明工事出了问题,他找个理由,解释几句,大家都有了台阶下,自己也不会就这么点事情就跟他翻脸,多好。可他就是不承认,甚至反倒是对于大家的质疑都懒得解释,这就过分了。
不过,郑天王到底是老大,很多事情在没有绝对把握前,他是不好直接出头的,所以,他只是对薛姨使了个眼色就笑着不说话。
这么多年朝夕相处,薛姨自然知道这个眼色的意思,当即笑着问张文天:“张营长,您劳苦功高,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大家只不过是一时着急,也是对天王山和此战的关心,才会一时口不遮拦,还请您见谅。”
“薛姐,没事,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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