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越勋和莫宇商量着如何进行下面一步,而有琴珈天的脸色此时已经变得极为冰冷,这下子毋庸置疑地表明了他的教里出了内鬼,而且职位还不低,要不然不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那块玉石是拥有的人人手一块的吗?”万俟凉一问,有琴珈天就知道她想要说的是什么,这些玉石的确都是经过特殊加工,而且都是出自于同一块,外人是绝对不可能拿到的,不过泄密的人会这么笨地露出这样简单的破绽吗?
“来人,将各堂的堂主和元老都交到这里来。”有琴珈天发号施令,谁敢不听?所有被点到名字的人都乖乖地站立到他的面前,可是看向万俟凉的眼神却没有一个和善的。
“不知道教主把我们叫到这里所为何事?”又是一个元老级别的人物,平常总是倚老卖老,跟着上一任教主的时候立下了点功劳,在教里就差点没有横着走了。
“把你们手里的钥石都拿出来。”若不是看在刘飞跟在师傅的身边出生入死的份上,有琴珈天早就把他驱逐出教,甚至杀掉他了,哪里还有他在这里嚣张的本钱。
“教主,你让我们做这做那,总得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吧?”刘飞一副地痞流氓的口气,还不如之前那个常微看着顺眼,但是这种人恐怕连背叛的胆子都没有,要是他真做了什么亏心事,早就表现得尽人皆知了。
“质疑本教主决定的后果难道刘长老迫切地想要尝试一下吗?”有琴珈天在可没有兴趣理会刘飞那种什么都不是的优越感,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
“属下……不敢。”虽然被有琴珈天充满煞气的眼神吓了一跳,但是语气上还是那个样子,就好像任何人都该着他似的,应该把他供奉起来,不过这也不是不可以,埋到土里之后会有人愿意去看他的。
有琴珈天亲自检查了到场每个人的玉石,没有缺的也没有假的,这就是说这群人暂时还没有嫌疑,但是却不能排除存在其他的可能。
“咦,老常呢?”刘飞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个老顽固,按理来说他这种最听话的人不会缺席这种场合才对,那是刘飞还不知道常微已经被剥夺了元老的身份,现在跟一般的教众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刘飞的这么一句,倒是确确实实地提醒了有琴珈天,他吩咐身边的人,“去把常微也叫来。”他的玉石应该还在他手里没有交公才对。
常微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生闷气,他是实实在在为冥魇教好的,也不知道教主是怎么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他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叫他怎么和老教主交代啊?但是听到有琴珈天找他之后,他的一张老脸立马由阴转晴,这是教主相信他的意思吧?要不然怎么会再叫他回去呢?忍着重伤就跟着来通报的人一同回了去。
“教主,属下来迟,请教主恕罪。”常微返回来看到的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一个个脸上紧绷着的表情,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的钥石呢?”有琴珈天懒得废话,俯视着常微一副不耐的表情。
“钥石?”常微不明白有琴珈天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钥石不在我的身上,在我的房间里。”
“带本教主去。”有琴珈天看得出来这么多年常微对冥魇教的忠心耿耿,但还是没办法完全信任他说他一定不会出卖冥魇教,毕竟像他这样的犟直性子,就算被人卖了自己也不会知道。
常微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看周围人的表情怎么那么怪异?常微还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可是等他回到房间里一找就彻底傻眼了,钥石跑到哪里去了?他明明放在这里的啊,怎么会不见了呢?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有琴珈天自是不信,但如今证据确凿,他也不是欲加之罪。
“教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事情到了这一步,常微要是再察觉不出来不妥,他就真的是人老不中用了。
“联军拿着钥石开启了入口,还用本教主再说下去吗?”有琴珈天边说边若有所思地扫视着常微的房间,这么多年他为冥魇教尽心尽力,到了近五十的年纪还未曾娶妻,若是没有发生这种事,他当真不介意让常微在冥魇教颐养天年,不过现在看来,是根本不可能了。
“教主怀疑我是内鬼?”常微指着自己,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有琴珈天,“我为教里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当牛做马,教主你竟然怀疑我是内鬼?”
“证据就摆在那里,本教主也没想到教里会出你这么个叛徒。”有琴珈天撇过头不再看常微,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常微。
“教主,我常微自认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属下做不出来,教主如果不信,请教主给属下一点时间让属下查明此事,证明属下自己是清白的。”常微自是要为自己辩驳的,可是有琴珈天根本不予理会,若是他承认得利索一些,没准儿他还会给他一个利索的死法。
“呦,这是在贼喊捉贼吧?”真不知道为什么哪里都有刘飞,好像不凑这个热闹他就会死掉一样,结果不出意外地他一开口,就得到了很多人的瞪视。
“你给我闭嘴!”他们两个人平时就不对盘,刘飞这么一插嘴无非是在火上浇油,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这还恼羞成怒了,我不就是随便说说嘛。”看形势不对,刘飞立马调转了话头,“老常在冥魇教的时间比我都长,怎么可能是内鬼呢?要不然就是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嘛。”
事情没有落到刘飞的脑袋上,他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跟看热闹似的时不时说上一句,还不如不说。
“闭嘴!”常微若不是现在身受重伤,他现在绝对会一掌劈死刘飞,无论有琴珈天在不在旁边。
“教主,我对冥魇教忠心耿耿,这么多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啊?”
“那现在这种情况你想要怎么解释?”有琴珈天当真是不想浪费时间和口舌再在这里和常微纠结这些事,但这么多人都在这里,若是他的决定不能让人信服,又是个让人烦躁的问题。
“绝对是有人陷害我,教主你要相信我。”钥石不翼而飞,还是赶上这么个风口浪尖,这一切未免显得太巧合了。
万俟凉也是这样想,她不相信有琴珈天不会感觉事有蹊跷,但是他为什么这么一口咬定常微就是内奸,要是让她说的话,她会更希望是刘飞,那个人活着也不过是浪费空气,死了还浪费土地。
“陷害你?你倒是说说谁会陷害你?”有琴珈天像是来了兴趣一般,好整以暇地听着常微接下来的分析。
常微把目光转移到了万俟凉身上,她就知道她来这里绝对没什么好事,“是她!绝对是她!她在报复属下!”
常微的一口要定让万俟凉很是无奈,她看起来那么像是坏人吗?怎么什么破事都愿意往她身上安?
有琴珈天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缓缓地开口,“你不满意她的存在,更容易让人相信你是在冤枉她。”
“属下没有冤枉她,从她来这里,所有的事情就接二连三不停地发生,而且都不是什么好事,就算她不是内鬼,也是煞星,教主难道要一直执迷不悟下去吗?”常微说着说着又忘了正事,他是要为自己洗脱嫌疑,不是告诉有琴珈天应该怎么做,而且在这件事上他已经吃了一次亏,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
“老常说得也有道理,这个女人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和常微平时关系不错的几个长老虽然不敢保证常微是不是内鬼,但是他说的‘万俟凉是煞星’这点,他们还是很认同的,再说她还是个有夫之妇,怎么又资格配得上他们教主,这种时候他们更应该一致对外。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话了?”有琴珈天的眼神一一扫过搭腔的三个人,他们顿时感觉像是被死神光顾了一般,身上寒毛竖立,全部都闭上了嘴。
“教主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难道现在属下们连说话的权利都要因为这个女人而没有了吗?”有琴珈天越是维护万俟凉,常微的反弹心里越是严重,本来他还有所忌惮,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状态完全就是不管不顾了。
“你总是在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有证据吗?”万俟凉递给有琴珈天一个眼神,她倒想看看常微究竟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常微没想到万俟凉会开口,而且这一开口还让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认为我和皇甫越勋里应外合,我就变成了奸细;你认为我陷害你,我就又变成了一罪人,什么都让你说了去,但我究竟做了什么?倒是请你告诉告诉我。”凭那一股子憨直劲儿,常微混到今天还真是不容易,像他这种人,别人随便挖个坑,他自己就能跳进去,她要是想陷害他,哪里会做得这么粗糙?
“你……我……”常微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却始终无言以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你的无话可说是证明了你的心虚吗?”万俟凉向来都有‘得理不饶人’的恶趣味,显然常微是个很好的实施对象。
“你胡说什么!”半天说出一句还这么没有底气,常微还真是没救了。
“来人,把常微带下去关进大牢。”有琴珈天看了一眼很是颓然、自己曾经的手下,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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