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近太和殿,突然发现太和殿闪亮了很多。
甚至是,阳光照射进来之后,还有微弱的七彩反光。
文武朝臣们全都愣住了,搞不明白什么状况。
言官们神色复杂的看着龙椅上的皇帝:狗皇帝,你还想反了天不成?
何鼎轻轻喊了一嗓子,朝会正式开始。
还没等众人说话,徐鹏举第一个站了出来。
“陛下,臣耗费了五万两银子,购买了诸多宝石和琉璃,把太和殿的柱子重新装饰了一番,陛下您觉得满意吗?”
满意、满意、相当的满意了!
弘治皇帝刚刚来太和殿的时候都懵逼了。
徐鹏举这犊子,给太和殿的柱子上镶嵌了很多宝石,宝石和宝石之间还有鎏金的雷云纹,看上去是要多美观有多美观,要多土豪有多土豪。
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所有宝石、琉璃的原顶都镶嵌进了柱子里,全都是尖朝外,所有的柱子,都他妈和刺猬一样。
“太奢侈了,太铺张了!简直就是在侮辱朕的清誉!”弘治皇帝假意的训斥,“小徐呀,以后不许这么铺张浪费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次朕就原谅你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弘治皇帝一抖衣袖,环视重臣:撞,老子就看你们以后谁还提撞柱子!
你以为王恕他们撞柱子是真撞吗?
没看见从来都是张懋参加朝会,王恕、杨廷和、杨一清他们才敢撞柱子吗?
没见到他们每次都撞张懋身边的柱子吗?
啥原因,你们做言官的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那是因为王恕等人知道,张懋会拦住他们!
一群小垃圾,没学会爬就想跑了?
打今儿起,朕就治治你们的臭毛病!
说撞柱子了,不撞都不行,不撞就他妈是欺君罔上!
言官们全都愤怒的看向徐鹏举,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徐鹏举早就化成灰烬了。
对着言官们一挑眉毛,“范大人,之前是你说要撞柱子的吧?撞吧撞吧,你要是撞不动,小爷帮你推一吧。”
“彼其娘之,徐……”
“姓范的,小爷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说!”徐鹏举一立眉,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张铭紧随其后,“老徐,范大人有羊癫疯,可别让他碰瓷了!要锤他,就一下子弄死他。不死不活的,打完了还得养着他……”
卧槽你俩祖宗!
范庆元一想起和李牧对垒一场没赢,还被电的口吐白沫子就火大,知道自己惹不起魏国公、英国公,就准备把一肚子火气都撒在李牧身上。
扫了一眼山西的官员,意思很明显:别他妈管东厂了,都给我弹劾李牧,事情是他引起的。
张延龄看到这一幕,叹了一口气:
小李贤侄,你终究是太仁慈了!
为啥不趁乱把范庆元和山西官吏的房子也点了呢?还有就是,晋商那么多,留着作甚?都一把火烧了多好……
朝会正式开始,言官们开始上蹿下跳,对着弘治皇帝就是一阵唾沫星子。
弘治皇帝被骂的一脸懵逼,“诸位爱卿,这事儿和李牧有啥关系?不是说东厂和锦衣卫的冲突吗?”
“陛下,李牧纵兵包围了东厂营地,炮轰东厂,证据确凿,请陛下惩处李牧。将其贬为庶民,全族发配岭南!”范庆元对着弘治皇帝一躬身,“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陛下这次不惩处李牧,臣可就要真的撞柱子,冒死劝谏了!”
唉!
弘治皇帝叹了一口气,轻轻一甩衣袖,“范爱卿,朕会让史官把你的事迹写入史册,给你名留青史的机会,你就……撞吧!”
“……”范庆元一怔:不是,我就说说,我就是威胁你,威胁啥意思你懂不懂?做皇帝的不能这样,真的不能这么狗!
“范爱卿,朕知道你忠君爱国,朝堂之上无戏言,你要不撞可就是欺君之罪!”弘治皇帝脸色一沉。
“陛,陛,陛下……”
范庆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臣吧,臣就是,那啥……就是那啥了,还请陛下责罚!”
“不撞了?”弘治皇帝一脸嫌弃的看着范庆元。
“臣就是一个比喻,对对对,就是比喻。臣,不撞了!”
范庆元使劲儿擦擦脑门上冷汗,皇帝咋变了,跟变个人一样?以前我们说撞柱子他都吓得屁滚尿流,现在是怎么了?
“不撞了就滚下去!”弘治皇帝狠狠一拍桌子,“杨鹏,炮轰东厂是怎么回事?”
“陛下,确实炮轰东厂了。”杨鹏深吸了一口气,“是东厂准备重建营地,但拆迁太过于麻烦了。正巧神枢营刚装备最新式的速射炮,奴婢就去找了大兴县伯,暴力拆除东厂的营地。还别说,那速射炮的威力真是不一般,四十发炮弹打出去,东厂营地瞬间就化作了一片废墟。”
“你放屁!”范庆元又是第一个跳出来,“杨鹏,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你们东厂和李牧起了冲突,李牧纵兵包围厂卫……陛下,擅自动兵就是越制,请陛下严惩李牧。”
“严惩你奶奶个腿!”朱厚照从后堂走了出来,“李牧有本宫手谕,是本宫让他调兵的!”
“太子殿下,你……”范庆元气的直跺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太子殿下,所有事情都是厂卫和大兴县伯先起的冲突,是不是要一件事一件事来?凡事都有缘由,一切要从根源抓起。”
御史台的三把手,常坤突然站了出来,常棍被李牧连番羞辱,他早就忍不住要弹劾李牧了,现在机会来了,怎么可能不把握住?
哼,朱厚照冷哼,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陛下,奴婢已经查明,罪魁祸首正是司礼监太监王岳。”
杨鹏一躬身,开始解释道,“王岳做的是天津卫的走私生意,神枢营在天津卫抗倭,无意中撞破了他的生意。王岳便指使薛亮、李万,试图行刺李伯爷。”
常坤笑了,哈哈大笑,“既然是王岳指使人行凶,那锦衣卫怎么也参与进来了?就连刘阁老和马尚书家的宅子都被点了。我听说,是一伙番子,洗劫了萧静的府邸,连同何鼎的宅子也一起都点了。这你怎么解释?”
牟斌站了出来,“常大人,锦衣卫镇抚使牟大刚,是李牧的把兄弟,听说李牧被东厂行刺,带着人就过去找东厂的人评理,一言不合就开打了。常大人放心,本官已经严惩了牟大刚,再也不会有此类的事情发生了。”
“严惩?京城闹得鸡飞狗跳,你一句严惩就算了?”常坤冷哼。
“怎么?”牟斌脸色一沉,“锦衣卫有锦衣卫的规矩,常大人还想教本官如何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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