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出事的,大多都是失踪,只有极少的留了下来,比如那户想要逃出这里的人,他们的尸体,已经被拉去进行了火化,倒是不会再发生什么了。
但是眼下这件事,却是奇怪起来了,要是这背后是某种野兽做的,尸体不应该出现这种变化。
观察了会,白清风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开口说道:“这尸体该不会成僵尸了吧?”
“白天是正常的,一到晚上就蹦起来了,这很符合啊。”
苏宁亭轻笑了起来,她说道:“那这放在太阳下晒,他也没有溜不是,要真是僵尸,不应该早就着火跑了?”
我看了看他们,听着这些猜想,确实不太可能是那样,因为对不上,但尸体白天没事,晚上就跑到这里来,怎么看都很有问题。
难道这个时间,是什么开启点不成?一个契机,就好比到点吃饭,有的人生活非常规律,甚至养成了一套生理闹钟出来,到点吃饭都是小的。
难道眼前这人也有在那个时间点一定要完成的事?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即便死了,也依旧重复生前的那件事。
会是什么?
我站起身,走到尸体旁边长着的那棵大树下去,从树干来看,年份极大。
这是一棵白蜡(也叫做梣,是木犀科梣属的植物),在这边比较常见,因为其木材坚韧,可以制造家具、农具、车辆、胶合板等用,树皮称“秦皮”,中医学上用为清热药,树可放养白蜡虫,以取白蜡,白蜡树又可以作为固沙树种,用途是非常广的。
在这些地方,有一棵年份很大的老树,在底下乘凉幽会是很好的选择。
我琢磨着,难道这尸体大晚上的来这,是来会见自己的小情人不成?那这还算是跨越了生死,整这一出,不得感天动地?
二公正在一旁坐着抽烟,没有管我们,算是任由我们发挥,这就好比一次考核,看我们都有几斤几两。
我看向那个憨厚青年,他看着和我们差不多,应该也就大个几岁吧,也算是同龄人吧。
“这位哥。”
他憨厚一笑,道:“我叫长贵,是白老的学生,我们,算是同门。”
我哦了一声,然后上去握了握手,“那师兄,是吧,我想知道,这死者的一些基本情况。”
这一系列的怪事,其中一定是有某种隐情的,这里应该是发生过什么,才会导致事件发展成这样。
长贵略微沉默了会,便说道:“这个一直都是一个人,家里也没有其它的直系亲属,平时是为城里的建筑工地提供砖块,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也许从这一方面,很难找到线索,也许,我该从别的地方去思考整件事情。
从最初开始,我捏了捏鼻梁,把目前的所有因素结合在一起。
小孩的哭声、每隔一段时间失踪的人、离开这里却又发生意外死亡,尸体被某种东西拖行到了这里的人、还有死亡后,每晚都会来到这棵树下的尸体。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小孩不会莫名哭出来,并且还是所有的小孩,很小的婴儿,他们在某些方面的感知力,是大于成年人的,以前常说小孩对着空气叫唤,哭泣,是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些小孩,是看到了某种东西,受到了惊吓,这才哭了出来。
而一切的怪事,都是那个东西引起的。
想到这里,我对长贵问道:“师兄,那些小孩,有没有能形容出看到的是什么的?”
而且我也有些奇怪,那就是为什么只有很小的孩子看到,其它人却没有看到,这是为什么?
长贵点点头,道:“有一个小女孩,目前五岁,是可以沟通的,但也许那天的刺激太大了,很难描述出那东西是什么,每次提起,只是张着手在那胡乱挥,也说不出什么。”
“能带我去看看吗?”我问道,五岁的小女孩,得用怀柔战术,我相信,以我这张亲和的脸,树立一个邻家大哥哥的形象,到时候问话还不轻松吗。
长贵看向了一边坐着的二公,似乎是在询问。
二公看了一眼,就摆了摆手,道:“没事,你带他去吧。”
“好的。”
长贵转过来,对我说道:“我们走吧。”
白清风和苏宁亭倒是留在了这里,看他们那架势,似乎是想要从尸体身上找出线索。
我跟着长贵走出了人群,往前走去,在这里,一侧是房屋,外面则是小路,而在路边,是一道坎坡,下面是农田,农田到坎坡之间,还有一些葡萄树藤。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我往田坎下看去,发现一处区域全是杂草,而在那里,还有一块立起来的土包,看起来,似乎是一座坟。
“那是谁的坟,怎么不竖碑啊?”我问道,从周围的环境判断,那里怕是很久都没有人去祭拜过了,坟包上的草都已经长了很多,完全覆盖了表面。
这离房屋太近了,周围的人也没有去清理过,导致那一小块土地都荒废了。
长贵看了一眼,就道:“那之前老师也问过,是村里以前的一个姑娘的坟,似乎是遭遇了意外丧生,也算比较可怜吧。”
“哦,是什么事?”反正此刻也是在走路,不如多了解了解这里的事件。
长贵眼睛皱了一下,接着便说道:“据说,是在新婚的那天,突然下了大雨,不知道怎么的,一个人跑到了外面,失足从山坡上掉了下去,活活摔死的。”
“这姑娘生前长得还算清秀,只是可惜了。”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是对此有些惋惜,但同时也感觉奇怪,为什么会在下雨的时候,跑出去呢?
难道收晾晒的干粮?还是晾晒的衣服被大风刮跑了,出去追衣服去了?
我道:“那,二公他老人家是怎么看的这事?”
长贵笑着摇摇头,然后扭头看着我,道:“老师只是感慨,这姑娘非常可怜。”
我点点头:“确实挺可怜的,本来新婚,是一件喜事,结果却发生这样的事,美好的日子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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