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妒忌,毒计
“你们猜,我那个一直沒有表情的大哥,他现在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高高的城楼之上,一袭锦袍的俊美男人,嘴边噙着一抹邪笑,看着突然加速,疾驰而去的一行人马,漫不经心地开口,语气中毫不掩饰那种分明含着恶意的嘲讽期待。
身后跟着即墨轩的人面面相觑,根本便不明白自己的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们都知道即墨轩对慕容弃的敌意,却不明白,他这个突如其來的问題,要的是什么答案。
“呵呵……”
众人的不知所措,似乎愉悦了即墨轩,低低地笑出了声,眉眼间全是愉悦,却偏偏不给身边的人一点儿更有用的提示。
堂堂摄政王世子身边,多的是人才,孙吉是即墨轩身边跟着的众多人的一个,闻弦歌而知雅意,试探性的开口:“胭脂醉不是那么好消受的,想來,睿郡王现在定然是**焚身吧?”
说到后面,嘴角的笑意,便多了些男人都明白的暧昧。
周围的同僚有些鄙视这个人,孙吉脸上挂不大住,只是,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即墨轩果然是等着别人先引出这个话題,赞赏地看了孙吉一眼:“不错,胭脂醉确实被很多人当做助兴的药酒使用,你的见闻倒是广博!”
“胭脂醉是个好东西,三百年的陈酿胭脂醉更是绝无仅有的好东西。”
他自言自语着,身边的人都忽略了去,定定看着远处消失的黑影:“只是,若单单只能当做春|药來用的话,你们觉得可能吗?”
方才还真的有一大半的人这么想的,另外一小半,想的就比较诡异了,毕竟,能够给自己兄弟相称了这么久的人下这种药,本身便不怎么正常。
不过,都是靠着即墨轩赏识吃放的,自然沒有傻瓜敢真的承认。
即墨轩伸展了一下身子,全身都舒畅的很:“胭脂醉能够将饮酒人心底的欲|望无限放大,情|欲,妒忌,贪婪,暴怒,甚至,杀戮!”
“他这么急,是想要去和自己心爱的人共度生辰吧,真是个有趣的愿望!不过,我提前送了个男人给他的宝贝寥解闺房寂寞,他应该感谢我的善解人意。”
当他看到自己心心念念藏起來的娇人,和另一个男人翻云覆雨时是什么心情?”
即墨轩的眼中,满是恶意的揣测,还有恶毒。
那恶毒,仿佛沉浸了几生几世一般无法磨灭,无人能够明白他对慕容弃如此的恶意从何而來,即便对自己毫无益处,也要拼着命的让对方不好过。
他们都能够想象的出來,当摄政王知道自己的儿子干了什么之后,会不会一怒之下,拿他们这些根本是事后知情的无辜幕僚开刀。
这一回,连孙吉都不敢贸然开口了,他们现在都有些害怕即墨轩再讲出什么让他们无法理解,无法承受的事情,即墨轩的势力再大,也是即墨寰赋予的。
“怎么?觉得本公子手段下作?”即墨轩的眉宇微微上挑,这代表这个贵胄公子已经有些不满了。
“这……”
他身边跟來的几个幕僚更是无语。
“算了,既然你们……”
扯了扯嘴角,即墨轩唇边勾动的笑,多了些狠毒。
“世子殿下,属下想,殿下英明,这样,这样定然会,会大大地打击睿郡王吧……”
想到方才孙吉得到即墨轩的另眼相看,更加不敢真的让现在的主子不满,其中一个最是年轻的文士,在难耐的沉默中,忽略心底的不自在,向前一步,小心地回了一句。
“对,说的不错,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大哥痛不欲生的表情了……”
即墨轩偏了偏头,顺势将话題转了转,接下來,便是一堆或高明或露骨的马屁,他照收不误,等到这些人词穷,男人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让身边的人先走,呼气声此起彼伏,一个人的声音很轻微,十几个人的话,便有些重了,尤其对于习武之人:“一群虚伪之徒!”
嗤笑了一声近乎落荒而逃的谋士们,即墨轩的笑容渐渐收敛,他方才还有些慵懒滋味的身子,现在挺得笔直,他一直站在秋夜寒风中,看着慕容弃消失的方向,眼底黯淡寂寥充斥。
“等会儿,父王就应该得到确切消息了……”
身上披上了一件灰色云锦大氅,温暖的气息驱散了许多的寒冷:“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王爷只会认为是意外,与殿下无关!”
即墨轩的手按住那双不及收回的手,薄唇冷冷地回旋着扭曲的弧度:“戚洛,你是不是还爱着君天遥?”
沉默难堪的氛围包裹着双方,即墨轩的手抓着戚洛的手很紧,不放松,这代表,他必定要一个答案:“是!”
良久,在即墨轩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响起,清淡,沒有感情的波动,仿若偶人:“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是他,到现在,到未來,爱着的人,估计都会是他!”
也许是一个肯定的答案让他有了承认的勇气,有了些许倾诉的欲|望,戚洛喃喃着,眼底满是迷蒙的幻影。
即墨轩沒有回头,却也感受到了颈间的灼热,眼底的黯淡更甚,却反常地多了些彷徨:“那你为什么要帮着我暗算他?你不怕他死在慕容弃的手中?你不怕,他真的被人侵|犯?”
“哼哼……”
鼻端的嘲笑,都不像是自己发出的,戚洛的娃娃脸冷凝着:“那根针上面涂抹着的药物,只是能够诱发胭脂醉的引子,他将针扎进去,慕容弃必死无疑,他不将针扎进去,他自己必死无疑,要么杀了慕容弃,要么,被慕容弃毁了,选择权在他自己的手中!”
透过面前人高挺傲慢的背影,他恍若看到了那个第一次相见,便将所有人打倒,踩在他的身上,高傲美丽,却又带着些许得意的人,那么强烈的存在感,那么光鲜的色彩,那么激昂的生命力,是身在贫民窟,早已经被生活压断了脊梁,早已经习惯了当一只灰色的老鼠,在暗地里活动的他,消失已久的渴望。
“戚洛,真应该让刚才那些人看看,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更狠毒……”
即墨轩冷笑着,指尖摩挲着对方布满了细小伤痕的指,那是他一点点印刻上去的,这个人身上受到的伤害,大多数都是他给予的,他的掌握松松紧紧,时而掐一下,对方却那么温顺地任由他亵玩,不做丝毫反抗,想象不到,当他第一次将戚洛拖到**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拼死反抗,喃喃着,似是漫不经心:“爱到最深处,便已经成了恨吗?”
“恨?”
怪异地反问了一声:“怎么可能?”
戚洛垂在身侧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位置,满是茫然:“我一直爱他,从第一次见面便再也挪不过眼……”
他痴傻似地重复着先前的话语,比之方才,却更加茫然无措:“我怎么可能恨他?我只是,只是,等的太累了……”
他只是,再也沒有了等待的力气,再也沒有了追逐的资格,所以,他能够做的,便是毁灭,不论是毁灭了那个心底最深处的影子,还是毁灭了自己,都是解脱。
“你可真是懦弱!”
不相信自己可以得到,所以,便放弃自己。他知道,当君天遥那个人死了的时候,戚洛也不会独活,不过,与他无光。
即墨轩垂低了睫毛,笑着将变得冰凉的指尖包裹在自己的手心,用自己那点不多的温暖慰藉着对方,调笑着:“不过,正是这样的你,才吸引着我呀……”
“我们又多久沒做了?”
“现在这个地方不适合,等回去……”
“我看不是地方,而是时候吧?”
讽刺着,转身,他拽住戚洛的发丝,使力,将对方的脑袋向着自己这边按过來,不顾对方因为他粗鲁动作而蹙紧的眉头,即墨轩唇边露出野兽般嗜血的笑容,将自己的唇,啃咬上对方的唇,鲜血,从两个人唇齿**处不断滴落,将两个人的衣襟濡湿。
唇快要撕烂,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即墨轩看着戚洛紧闭的唇,不耐烦地扇了男人一巴掌:“唔,张嘴!”
红红的巴掌印,粗暴的命令声,即墨轩拽住他的头发的手,越发绞紧,习惯性听从了张嘴的命令,露出了自己包裹在唇间的脆弱,任由对方的舌**,戚洛的眼神黯淡无光,在即墨轩快要将他的舌头绞断的时候,低哼一声,双手青筋蹦出,控制不住地使出了内力,砰然巨响,他将即墨轩猛地推倒在地。
粗粝的石板摩擦着背部,刺痛的感觉让他战栗,即墨轩毫不反抗,笑着仰视那张被暗黑的阴影笼罩的可爱容颜。
他的眼神,是期待着什么发生的,舌尖轻轻地舔过自己的唇角,将那香甜的鲜血咽入喉中,满是魔魅的男人,向着戚洛露出了獠牙:“來吧,我知道你现在也想发|泄!”
在不确定君天遥是死是活的时候,便像是他,也无法保持正常的面具,他们两个,都需要做一些什么,來转移各自已经远去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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