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清月略带撒娇的语气,薄荷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己弟弟还在**养伤,她竟然一门心思只知道玩儿?
还没等到骆离开口,薄荷就已经开口说道,声音带着丝丝严厉:“清月,如今歌儿还在**养伤,你这个做姐姐的竟然只想着玩儿?”
被薄荷这样严厉的呵斥,清月诺诺的松开了骆离的衣摆,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可怜兮兮的了,眼泪已经开始眼眶之中打转。
骆离看见清月脸上的表情十分悲戚,连忙伸手将清月揽入怀中,伸手不住的轻拍清月的后背:“乖,不要哭了。”
清月窝在骆离的怀里,感受着骆离身上不断传过来的温度,骆离的心中一阵暖洋洋的,就是这样的温暖。
“等到骆离哥哥有时间一定给月儿修秋千。”骆离抬手摸了摸清月的脑袋,起身转身跟着薄荷离开了房间。
含烟跟上了薄荷的步伐,在路过清月的时候,如寒冰一般的目光冷冷的扫过清月,吓得清月一个激灵。
清月如同受惊了的兔子一样呆呆的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含烟,一双漆黑的瞳孔里面尽是惊惧。
薄荷快步走出房间,朝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薄荷现在心中充满着烦躁,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骆离,你先回去吧,我想去休息一下。”薄荷疲惫的抚了抚额头,这些天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现在脑子里全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看见薄荷如此疲惫的样子,含烟张了张嘴,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儿之后又咽下去了。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之后,薄荷就钻到被窝里面去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力不从心。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清歌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抽什么风,竟然跑到乌恩奇那里让他教他武功。
乌恩奇显然也是很喜欢这个孩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清歌跟着乌恩奇学习极为刻苦,白皙瘦弱的身子上布满了细密的伤痕,还好薄荷每天让含烟晚上都让他用药酒涂抹伤口,要不就这一身的伤也能让他在**躺几天。
清晨。
薄薄的白雾笼罩着小小的院子,许久不散,一阵微风吹过,隐约听见一阵闷响之声。
清歌笔直的站在地上,牙关死死的咬住,额头上已经遍布冷汗,如今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裤的身体上已经布满了一道道青色的淤痕。
在清歌的身后,拿着皮鞭的乌恩奇满脸肃然的看着依旧咬牙坚持的清歌,手掌轻轻一挥,木棍犹如黑影般甩向清歌。
清歌微微晃身险险的躲过,但却还是被木棒扫到,白皙的身上又多了一道鞭痕。乌恩奇下手很有分寸的,每次的攻击,刚好比清歌能躲过的速度稍微快一点,这样能够激发出无尽的
潜能。
可是木棍抽到身上那种实打实的疼痛,让清歌粉嫩的小脸痛苦的几乎都扭曲了起来。
砰!!!
又是一记木棍抽过去,清歌一个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抽飞了,双腿一软,脱力的瘫在地上。剧烈的喘息了好半天,清歌抬手抹去额上的汗珠,抬起头来,艰难的对乌恩奇咧嘴笑了笑,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好了,今天速度的训练就到此结束吧。”含烟扔给清歌一件单衣,转身离开了。
看着含烟走远,清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脱力般的坐在地上歇息了片刻时间,待身子觉得好些了才慢慢爬起来,扯过衣服套在身上。
穿衣时,清凉的布料碰触着淤痕,自然又是疼的清歌一阵呲牙咧嘴。回到自己房间早就忍不住疼痛的清歌连忙把药酒洒在伤口上,冰凉的药酒沾染着满是淤青的肌肤,清歌顿时舒畅的笑了起来。
看着满是淤青的身体,清歌不在乎,为了不让薄荷担心这点苦算的了什么。简单的涂了药酒,清歌换好衣服便躺在**休息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此刻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惨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事物都罩在里面。
马车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一辆辆马车,从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街道缓缓行进着,但目的地却是惊人的一致,那就是……城主府。
一个个黑袍人快速地从城主府的后门进入,没有惊动任何人。
大堂上灯火通明,主位上的人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这是一张完全北方的脸,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这个男人就是暂居城主府的梅若寒。
“各位漏夜前来,可是有什么重要事么?”威严的声音在大堂响起,让原本安静的气氛更显压抑。
一个黑袍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焦急的开口:“梅大人,听说最近皇上迷上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山野村姑,说是皇上为了她才一直留宿于离兴城,而丝毫没有想要解决毓亲王尽快班师回朝的打算。”
听了黑袍人的话,梅若寒心中一惊,虽说他现在人在离兴城,可是丝毫没有听说过皇上迷上什么山野村姑,况且皇上和皇后一向是伉俪情深,琴瑟和鸣,又怎么会迷上什么山野村姑,还是说之前的那些种种都是皇上故意装出来的?
“既然你们都已经听说这件事了,看来这个女人对皇后的地位威胁不小啊,我知道你们今天来的意思,无非是想让皇上尽快回去,到时候你们好方便自由些。”梅若寒不是一个喜欢在自己身边留有威胁的人,但凡有一点威胁,梅若寒都要在它成长之前消灭掉。
“梅大人,那我们是不是……”另一个黑袍人手掌微竖,向下比了个‘杀’的手势。
梅若寒微微一笑:“这件事你们就自己看
着办,如果没事就都请回吧。”
看梅若寒的表情,黑袍人以为梅若寒默许了,连忙和其他人躬身退出了大堂,一个个儿的都回去了,有了梅若寒的话,他们也就不担心了。
黑袍人前脚刚走,梅静奇就从后堂走了出来,一脸不解的看着梅若寒:“二叔,刚才那些人来做什么?”
梅若寒看了自己侄子一眼:“说是皇上看上了一个什么乡野村姑,他们想让皇上早点回去,所以打算动手了。”
“啊?”梅静奇听到这话之后不由得惊讶的叫了一声:“二叔,有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
现在梅静奇不由得有些懊悔,早知道那些人竟然会有这样的主意,应该早就把薄荷那件事告诉梅若寒才好。
“哦?何事?”看见梅静奇那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梅若寒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侄子,能让他如此失态,想必 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才对吧。
“二叔,那个乡野村姑八成就是梅荷。”梅静奇有些急切的说道。
“什么?”梅若寒不由得惊叫了一声,梅荷已经失踪很久了,什么时候和皇上搞在一起了?
“二叔你先别激动,这个我只是猜测,因为那个女人和梅荷实在是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她好像是失忆了,一直坚持说自己叫薄荷。”对于这种情况梅静奇显然也是觉得非常无奈。
梅若寒抿了一口茶:“若是那个女人真的是梅荷,他们铁定不会来找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动手。”
“可是,万一真的是呢,他们岂不是害了梅荷?”梅静奇担忧的说道。
听了梅静奇的话梅若寒不由得一笑:“呵呵,若真的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恩。”既然梅若寒已经这么说了,那梅静奇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梅若寒笑着拍了拍梅静奇的肩膀:“好了,累了一天了吧,早些去休息吧。”
看着自己躬身退下的侄子梅若寒脸上的笑容尽数退去,又恢复到之前气势。他现在只能希望那个人就是梅荷吧,这样也能了却自己的一个心愿。
之前因为薄荷为了教训那几个欺负清歌的贵公子而四处闹腾,含烟害怕那帮人会来报复之类的,所以就在几个房间外面加派了人手。
此时正在门外亲自看守的含烟突然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平常外头的蝉都叫得特别欢,今天怎的就这么安静。
“戒备。”含烟低喝一声,随即挡在门前,除了几个人去保护清歌和清月,剩下的人都守在薄荷门前。
箭矢的破空声让含烟心中一紧,连忙甩出几根银针敲飞箭矢,箭矢‘叮叮当当’阻挡些许,但又不少仍入门板。现在含烟只求薄荷不要醒过来,若她醒过来便不好办了。
一个黑衣人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含烟的手,夜晚虽然光线不足,但他勉强看清,那些银针正是从眼前女子的手中射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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