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鸢一身粉色的吊带裙子，这件裙子也是苏白送她的，不过是前年。

这两年何慕鸢身高没怎么长，身材倒是愈发的水灵了，胸前鼓鼓胀胀的酥软胸脯，裙子略短，蕾丝边的裙角下，是少女纤细雪白的双腿，她的腿型很好看，笔直雪白。

“你先睡吧，师尊画画。”

“哦……嗯，慕鸢先暖床。”何慕鸢自己乖乖的爬上床，掀开被子，苏白仍旧在那副画上一点点的画着，何慕鸢就这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侧脸，眸子一点点恍惚迷离。

“师尊好帅，嘻嘻。”

“就你嘴甜。”苏白随口答应了一句，听着何慕鸢在问，“师尊画的是什么？”

苏白一愣，低语，“你师尊的师尊。”

“诶？”

何慕鸢愣了一下……她几乎从没有听苏白主动提过。

“看师尊画的……很漂亮嘛。”

苏白一愣，却误解了何慕鸢的意思，低声沉吟，“师尊她是很漂亮啊……孤隐山孤隐仙子，剑宗追求者无数，但师尊性格清冷，从未对任何一人流露笑颜。”

“这样吗？”何慕鸢愣了一下。

“你先睡吧，师尊一会儿便睡。”

“慕鸢要师尊抱。”

“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师尊面前，还是小孩子嘛。”

“别闹，乖乖睡觉。”

苏白轻声说着，何慕鸢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直到猴儿酒的后颈涌上来，脑袋晕乎乎的，逐渐也睡着了。

苏白这时替她盖好了被子，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

孤隐后山，花海。

花海里种了许多在这个世界本没有的花。

那株夜光昙本是这里的花中皇后，可惜被苏白拔了炼药，这两日群花拥戴出了新的皇后，一株在角落独自安静开花的白玫瑰。

苏白的师尊喜欢花花草草，所以苏白曾经种了很多花花草草，和她一起每日灌慨。

师尊很喜欢这株白玫瑰，看着花骨朵总是会笑，那年的苏白也经常与师尊在晚上来到这，月光铺面洒落，花朵暗自盛开。

苏白坐在草地上，鼻尖传来幽幽花香，恍恍惚惚的，竟又出神了。

…………………………

“小白小白，这种花叫什么？”

“白玫瑰。”

“小白都是哪里弄的呀……师尊都不知道这孤隐山上还有这种花。”

“孤隐山是没有啊，弟子偶尔下山的时候见花生的可爱，便想着带些种子上孤隐山，这玫瑰，师尊可还喜欢？”

“喜欢呀，很好闻……而且很漂亮嘛。”

“师尊喜欢，那便赠予你。”

“诶……什么意思，这不是我和小白两个人的吗？”

“也是。”苏白笑着摇摇头。

那时并非夜晚，而是晴天，师尊身上仍旧穿着白色的孤隐山掌教衣服，尽管如此，她的脸颊，身段，仍旧让人心神恍惚。

“话说，师尊何时将尺码给我？”

“都说了不要啦。”

“真的不要吗？”

“哪有……徒弟给师傅做衣服的，而且小白你怎么可能会做衣服嘛……”

苏白默默的把手上一套浅蓝的衣裙拿出来，给师尊看。

师尊愣在那，恍惚了好一会儿眸子亮起来，下意识的想伸手去触碰，苏白却又将衣服收回了，说着，“这是徒弟为月华仙子做的……师尊看着可还行？”

“……”师尊一愣，刚才还亮着的眼眸忽然就黯淡了。

“所以师尊，可否信我啦？”

“你给月华仙子做衣服干什么……？”

“因为剑宗的衣服都不好看啊，女孩子嘛，送件衣服讨她欢心，师尊常年不下山……倒是对最近剑宗流行的衣裙都一概不知。”

“诶？谁说的……偶尔我也会看看啦，现在剑宗好多女弟子……衣裙多了好多新款式，都蛮好看的嘛。”师尊说着说着又微微撅起了嘴唇。

其实她也是喜欢的，就是在孤隐山呆习惯了，也不认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下山去问问……你们裙子哪买的呀？

“那都是出自弟子之手。”苏白浅笑吟吟的望着她。

“你……啊？”师尊一愣，过了几秒忽然就一下敲在苏白脑袋上，“小白现在长进了啊，给那么多女弟子送衣裙，是何居心？！”

然后苏白便被揪住了耳朵。

“女孩子嘛，师妹师姐对我倒都还算关照，小小礼物而已……不过最近，我设计了一套自认为尤其漂亮的衣裙，却没人能穿的好看，倒是一大憾事。”

“为什么？”

“剑宗的女弟子……没有几个能配上这件裙子的，唯一与我关系还好的月华仙子，她身材略娇小了些，并不太合适。”

“哦。”

“但有一人，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诶？是谁？！”

“唯有她配的上我亲手做的这套衣裙，可惜却不知她能否喜欢，弟子最近很是苦恼。”

“剑宗……哪个弟子……这么好看啊……？”明明是在这么问着，师尊却微微低着头，声音都小了一些。

头顶春日的阳光明媚灿烂，师尊的脸颊有两抹晕红，浅浅淡淡的看不清晰，却仿佛像是被桃花映照，有桃花的娇艳与烂漫。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白又拿出一件白裙来。

这是件很干净的白裙，却让人下意识的想到流光溢彩这个词，明明只是件连衣裙，可苏白师尊连裙子的质地都没见过，只是宛若云层堆积，裙角的蕾丝花边，每一处设计都让人看的很舒服，却总有种目眩神迷之意。

“所以，师尊，你想要吗？”

“哪有徒弟给师尊送衣服的……”师尊低着头，声音像是蚊子那般微小，脸颊酡红，可闪闪发亮的渴求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不想的话……那我还是随便送出去吧，毕竟做出来了没人穿也可惜。”

“想。”

好轻好轻的声音。

“师尊说什么，我没听清。”苏白的眸子稍稍有些笑意。

过了几秒。

“想。”

苏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念着，“想呀……送师尊当然可以啦，不过，师尊得先……”

“换上它，跳舞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