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靖虽不及澹台璃沉稳,但是这兄弟俩都一致相信他们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到齐梁来的,万俟凉即便是为自己辩驳,也只能被当成是狡辩。
“王爷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万俟凉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裘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倒是事不关己,可是为难了她还要处处防着她再做手脚。
“想走?本王的王府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王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一趟王府并不是我们想要来的,所以我们应该保留说走就走的权利。”如果只是文字游戏,澹台靖不是万俟凉的对手,但是她知道一旦确立了他们的敌对关系,他们就只好从光明正大变成偷偷摸摸,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浪费时间,实际上这也并没有什么,关键是很影响心情。
澹台靖无言以对,只是瞪视还不具有威胁性,他这个王爷当得还真是有点窝囊。正好这个时候,澹台瑶走了过来,也不知道是来添乱还是来帮忙。
“哥,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澹台瑶只是听到澹台靖在大堂见客,所以想来看看,却没想到会是他们。
“是我请他们来王府做客的。”澹台靖装出一副温柔好哥哥的形象,也许澹台瑶真得不知道他还有那样大胆的一面。
澹台瑶白了万俟凉一眼,随即对着有琴珈天张口就问道,“你和这个女人成亲了吗?”
万俟凉一听,还真是有够直接的,不过他们两个成没成亲干她什么事情,想要趁虚而入也要找个合适点的时机才对。
结果有琴珈天根本就没有理会澹台瑶,把她说的话纯属当成了胡言乱语,这让澹台瑶的脸色有些发青,“我在问你话呢,你是哑巴吗?”
这样凶悍的女子任谁都承受不住的吧,听闻当年先帝并不是很疼爱澹台瑶,她的降生并没有得到先帝太多的欢心,但是因为澹台靖的缘故,先帝对她还是尽了做父亲的责任,按理来说,没有父亲的庇佑,她多少行事都应该收敛一些,可是她却偏偏不是如此,跋扈的性子一天比一天熟练,先帝不是没有责罚过她,但那之后只会是变本加厉,除了澹台靖的话,她把任何人的话都当成是耳边风,渐渐地,先帝爷不再约束于她,就相当于任由她自生自灭,所以说从身世上来讲,澹台瑶也算是有些坎坷。先帝死后,她便从宫里搬了出来,直接住进了靖王府,一直到现在。
“公主想要问什么,我这个做妻子的都可以代为转达。”万俟凉开口,间接地表明了她和有琴珈天的关系,她还记得之前就曾经警告过澹台瑶不要肖想她的男人,不过看起来并没有用,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总要让她感觉到疼才行。
“你给本公主闭嘴,本公主有问你吗?”澹台瑶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大概从她第一眼见到有琴珈天就对他一见钟情,才会派人守在他们下榻的客栈周围,可就算是这样,也只不过是白费心机,没见有琴珈天有什么很是被感动的行为,反倒恨不得几下子除去那些多余的人。
闭嘴这件事情简单得很,万俟凉没再出声,结果澹台瑶问的几句话都很尴尬地晾在空气中,连个帮忙接过来的人都没有,听她在那里自说自话,万俟凉只好把注意力转回到澹台靖的身上,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想事情,会是些什么呢?
“你要是再不说话,本公主现在就让人砍了你。”也许是说得有些口渴,澹台瑶只好用另一种威胁吸引有琴珈天的注意力,可惜还是没有成功,他的眼里只有万俟凉一个女人,他看她还没看够,哪会有心情再去看其他的女人?
“瑶儿,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哥还有些问题要问他们。”澹台靖的沉思结束,又到了问答的环节,他当然是不想要澹台瑶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免得坏了他的大事。
“哥……”澹台瑶拽着澹台靖的衣袖撒娇,“我不想回去,回去了好无聊的。”
万俟凉实际上很想自己抬腿走出靖王府,但是一想他们只要移动一点点还要被澹台靖问这问那,倒不如先站在这里看看他的戏究竟会唱到什么时候,而且还是在多了一个意外之后?
“瑶儿听话,哥有重要的事要与他们商量。”澹台靖耐心地哄着,比对待自己的王妃还要温柔,或许在他眼里,妹妹要比妻子重要得多。
澹台瑶还想一味地耍赖撒泼下去,可是澹台靖的目光中已经带了警告,万俟凉他们半背对着澹台靖,看不到他的眼神,可是她看得清清楚楚,从小到大,这样的目光也没有在自己眼前出现过几回,看来这下他是认真的了。
知道了如此,澹台瑶只要不是很情愿地从哪来就回哪去,但是她搞不清楚哥哥和那两个人究竟有什么话要说,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自己看上了有琴珈天,可是后来好像哥哥更为主动些,近来这段时间,哥哥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对自己还算是和往常一样,可是对嫂子的态度就大不如前了。
府里没有什么小妾,哥哥在外面也不是花天酒地的人,更别说什么红颜知己了,可是就是这样,他对嫂子的冷淡才让人觉得奇怪,府里的人以为王妃失宠,服侍王妃的时候也不如以前那般尽心了,弄得嫂子在王府里的地位不上不下,近日里出门的次数都少了。
“王爷若还有什么想问便一并问出来好了,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万俟凉已经不指望能够从澹台靖的嘴里得到什么了,看得出来他也是想要找帮手,没有帮手也至少不是对手,可是他们却是和澹台璃也有过接触,才让他摇摆不定,总是想弄清楚里面的关系,所以无论他们说什么,他的潜意识都不愿意相信。
“本王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不再和璃王有所接触,本王自会放你们离开。”监视总比囚禁得到的信息更多,澹台靖在还不能确定万俟凉和有琴珈天的立场之前,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
“若是璃王主动找上我们又该如何?”万俟凉反问道。
“如果璃王主动找上你们,你们最好主动地来告诉本王。”
澹台靖想得到挺好,主动告诉他?然后他们一点好处都捞不到,还可能被璃王也当成是眼中钉,虽然现在算起来,他们已经离眼中钉的距离并不遥远。
“若是我们不同意,王爷便打算一直不让我们离开?”离开的方式有很多种,万俟凉自然不愿意费手脚,最好是能安安全全地从大门离开,就像他们来的时候那样。
“对,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就一直呆在这里吧。”
万俟凉和有琴珈天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的意思没有本质上的差别,于是万俟凉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怕是要叫王爷失望了。”万俟凉说话的同时,有琴珈天已经欺身上前点了澹台靖的穴道,口不能言,身体也不能动,只能乖乖地站在那里,“王爷在这里站上一会儿,很快就可以动了。”
万俟凉所说的‘很快’是指在没有人来帮忙的情况下苦站两个时辰,反正他也是站在大堂里面,风吹不着,日晒不着,最多就是有点腰腿乏力罢了,碍不了什么事。
没有澹台靖的叽叽喳喳,万俟凉和有琴珈天终究还是大摇大摆地出了王府,但是心情却比来的时候还要沉重。
那个裘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万俟凉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她一直派人盯着她,并没有什么异常,传回来的信息也就是她在房间里绣绣花,在院子里养养草,这样的生活对于一个王妃来说再正常不过,而且府里的下人还说王妃近些日子已经很少出门,万俟凉碰到那个女人的那一日,王妃正有些不适所以卧病在床。
万俟凉很肯定她碰到的女人就是裘乐,可是卧病在床又怎么解释?难道她还会分身术不成,还是说她刚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在那天之后,她有去了一趟那家首饰店,里面的装潢还有人都和那天她所见到的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了那个女人。万俟凉问了下伙计,他却说王妃已经好久都没有来店里了,名义上是这里的老板,但实际上,这里都是由他们掌柜的在打理,若是她没有刻意问,他们都快忘记这里的老板是靖王妃了。
好吧,这样的答案万俟凉只能接受,店里的伙计们很久都没有见过靖王妃,那她又是怎么第一回来就见到了和裘乐一模一样的女人?如果这是她的幻觉,那么有琴珈天也见到了不是吗?而且他们一起进了内室,可是那个伙计却说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室,所有的首饰都摆在了这里,要是想要新的花样就只能去订做,伙计介绍得还蛮详细。
事情又陷入了一团迷雾,万俟凉再来到这家首饰店的时候,尽管她没有再找到那间内室,但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那枚戒指对她的召唤,看来她不找到那个女人是不行了,也许她正是一些事情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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