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也凑过来准备听老大的叙述。
老大渐渐的平静下来说:“我没有发现老八。”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那只老虎的尸体却在轻微地移动着,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拖动着,不一会就被拖下了斜坡。
老二继续追问道:“那老八…..”说到这,没再敢往下说。老大点了点头,估计是九死一生了。老大一般不轻易判断别人的生死,而一旦判定了,这个人基本上估计已经算是死人了。老二叹了口气,表现的有些气恼。
老七沉默在一旁没有说话,缄默着语言。
老二骂道:“他娘的在战场上没有被敌人杀死,却死在这里。真他妈的不值啊。”
“埋怨什么啊,人都死了,就让他安心入土吧。”
老七站起身来,拿起老大的那把长刀,砍了一根比较粗大树枝,在地上挖了坑。
老二问道:“老七,你这是做什么啊。”老七回答道,“老八死了,都没有找到尸体,至少也得给他立个衣冠冢吧。”
“你有他的衣物吗?”
“有他以前送我的一块玉佩,也算是作他的物品了,如今也是物归原主了。”老七有点沮丧的说道。
老二也帮忙的动手挖坑,老大却在旁边冷眼观看着。
待一切弄好后,三人礼节性的祭拜,倒了一杯烈酒以示拜过天,祭过地了。
老大站在墓前低低说了句:“一路走好,老八。”
老二又到老大身前问说:“刚才你在下面到底遇到了什么,”老大回头深看了老二一眼,说:“那个东西我以前从没有过遇见过,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老二还是没有尽兴,准备继续追问,老大声音有点低沉带点训斥说道:“有些东西现在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老二只好闭口不再询问,坐到地上。
老大看了眼三个人,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刚才逃命的地方说:“你们三个休息,我来值夜岗。”
老七说:“老大还是我来值夜岗,你们都受了伤。”老二也接口道:“对啊,老大,你就让老七值岗,你休息吧。”
老大身上这么多伤口,确实也感觉很累,于是没有再勉强,对老七道:“提高点警惕。”老七点了点头。
这一晚上还算相安无事,除了老三在半夜里由于被摔的太重了,吐过几口血,总的来说,这一晚上还算过的平静。
早上起来,几个人就看见老七在一个木架上烤着一只野兔,就连伤痛之中的老三也被弄醒了,起来就骂道说:“真有口福了。”
几个人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一只野兔完全不够几个大男人的肚量。不过能有的吃就不错了。
老七站在离这里不远的高地,拿着一张地图,不时的眺望着远方。
老大走过来问:“老七,怎么样?”
老七听后用手指着南边说:“据地图上所标记的点,我们离走出这片森林应该不远了,可是……”老七面露难色。
老大问道:“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七有点苦涩的说道:“可是前面的不远处有一片很大的沼泽地。我们得穿过那边沼泽地才能走出这边森林。”
老大看了眼地图说:“这真是个问题,你看能不能绕过这片沼泽地,从那边绕过去,老大指着地图对老七说。”
老七摇了摇头,神色不自然的说道:“这不可能,从那里过去死的更快,那里曾经是片战场,里面是片雷地,从那里过,称为九死无生也不为过。”
老大面带忧色说:“那就只能从这片沼泽地过了。”
对,老七回答道,确定路线后,几人便决定出发了。
由于刚雨后天晴,森林里的空气还是相当新鲜的,
和煦的风吹动着草木四处起伏。老三听老大说完老八死去后,没有很大反应,相反是更加平静了。
几人继续往前走着,每个人衣服都是破烂不堪,脸上带着倦容和伤痕。连说多余的话的力气都没有。
走了大概几百米,前面开始起雾了,然后空气里无故多了一股“烤野兔”的味道,这是老二闻道的,开始有点迷糊起来,脸上带着一种痴迷。接着是老七,也陷入了这样的境地里,然后老大也开始有点相似的症状,不过没有前两者那么沉入。
老三却相安无事,老三看了几个人的行为,感觉不对劲,用力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心里说:“糟糕,不好了。”
老三用力的摇晃着老二,老二醒了过后,摸着脑袋问:“我刚才怎么了?”
“别问这么多了,你赶快去叫醒老七,我去叫老大。”
三人都恢复过来后,更多的是一种迷惘,
老大问:“刚才怎么了?感觉我似乎失去了意识。”
老三手里拿着一株植物说:刚才你们闻到就是这么植物所释放的气体,他们能暂时破坏你们的神经系统,以至于迷失了自己陷入一种幻境。
老三继续介绍道:“这种植物就做失魂草,在特定的时间里会释放出这种气息,以来捕捉猎物,对了忘说了,它们是肉食动物。”
老二听后骂道:“娘的,一棵破草也是肉食动物了,这还了得。”
老七问道:“那你怎么没事,三哥。”
“你别忘了我的出身,我家里可是世代的老中医,我的鼻子,可是天生嗅觉灵敏。”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啊,”老二接口道。
老大若有所思,老七就微微的笑着。老三从口袋里拿出三片叶子对大家说:“把它含在嘴里。”
三人接过,“这破叶子有什么用。”
老三卖个关子说:“叶子确实是破叶子,可是在中医里讲究个相生相克,以毒攻毒的说法。反正你们把它含在嘴里,保准你们没事。”
三人照做了,果然直到走到沼泽边三人都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
四个人站在这片巨大的沼泽地前,顿时觉得自己渺小了很多。黑色沼泽里散发着腐朽的味道。老七说:“按照地理学来说,这片沼泽地的形成是由于整片森林的落叶不断腐化堆积然后碳化如此循环才产生的,可是按照常理来说,森林沼泽地不应有如此巨大规模的形成,老七百思不得其解。”
老二看着老七不耐烦的说:“怎么这么啰嗦,直接走过去就知道是什么了。”说着一只脚就往里迈去,瞬间老二的一只脚就沦陷在里面了。
几个人费了一点功夫才把他给拉了出来。
老二有点不好意思老脸居然红了红。老大对老二说:“以后做什么事情多长点心。”
老二嗯了声,表示没问题。
几个人又把视线重新转移到老七身上。老三问:“按照你的说法那就是这片沼泽地有古怪了。”
“这个我也不敢确定,”老七沉吟的说道。“可是按照森林沼泽的形成过程,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啊。”
老大往远眺望了下整片沼泽地说:“那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安全走过这片沼泽地。”
老七说:“让我想想。”说完老七坐在沼泽地的旁边,随便捡着一根小木棍土地上不断的勾勒着各种假设图,寻找着一个对比点,想要找到合适的受力点。
老七越假设脑子反而更乱,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老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一些野味来,烧起火烤好之后,叫起老七过来吃东西。
老七一直陷入自己的演练里,对老二的话没有反应,老大叫老二不要打扰老七,让他安静一下。
此时老七的
脑子里像是一锅乱粥,不可开交,脑子里的“着地点”都没有。
老七在脑海翻遍了现代的地理学,和古代的有关地理学的知识,下意识地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突然,四个字浮现在他心头,如一击重磅碎了老七的所有希望和假设,死亡沼泽。
老七的眼神有些空洞,嘴里不知道呢喃着什么,过了一小会儿,老七回头看去,说了句:“这片森林有蹊跷。”
嘴里塞着野味的几个人,都停止了咀嚼的动作,目瞪口呆的看着老七。
老二说:“老七,你可别吓我,这难道是条死路?”
老三由于昨天失血过多,虽然刚喝过野兽的血,但是脸色看起来还是很苍白,他站起来声音有点沙哑的说道:“要不?我先下去试下水?”
眼神坚定的望向众人。
老大低头没有说话,老二正要开口抢先。就被老七严肃的声音给打断了:“谁也不能轻举妄动。下去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老三顿了顿了身子,老二跑过去扶着他。
老大这时候才缓缓起身来说:“让我来吧,”老七依然说不行,大哥。你看,这些树朝向?几个人同时回过身看向身后的这片森林。
“这些树的朝向有什么问题啊,”老二脱口而出的问道。这时没人有空搭理他。其余的三人都投入的看着这些树木的排向。
老三说:“这些树的朝向出奇的一致。”老大点了点头,说:“我也发现了。”
老七沉静的说:“可不止这些,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树栽种的距离也出奇的一致吗,无论远近,还是成片的几棵。都是一样的,”
老大和老三目光扫过,看出些端倪了。老二也死盯着看,却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老大开口说道:“老七,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树有问题。”
老七斩钉截铁并且说出一句出人意料的话来:“这片森林是一张巨大的地图。或者可以说一座巨大的迷宫。”
老七的话一落地,便震惊了几人。几人都感觉到了危机,连平时大大咧咧的老二也沉吟着不在说话。
老七继续观看着这片森林,叹了口气说:“今天我们过不去了,先在这里休息一晚,然后再作打算。”
众人一筹莫展,于是也只能在这个沼泽地旁边“安营扎寨”了。
夜幕很快的降临了,伴随着几只乌鸦低鸣而过,沼泽地部分地区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暗色的微光,略带阴寒的晚风吹在几人尚未愈合的伤口上,扯起一阵阵撕痒的感觉。老二用力挠着伤口,还不断叫骂着道:“这里的野蚊子可真多啊。”
老三抬起眼皮看了眼老二立即警醒对他说:“别挠了,再挠下去,就要见骨头了。”老二这时才看着自己的手臂,几道很深的伤口直逼骨头了。“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三说:“你站在这里别动,记着别挠了,我去找点草药来。”
过了会,老三就回来,手里拿着很多的花花草草,搬过一块石头就把花草给砸烂了,叫了声二哥:“过来,我给你敷上。”草药敷到他的手臂处,顿时一阵凉意袭来,“感觉舒服多了,”老二说道。
给老二敷过药,老三又坐回到原来的地方。
老大和老七一直在一旁哆囔着什么。
老大说:“如果这里实在不行,看看我们就去趟那片雷地。”
“这个更不可行了,老七很快就否定了他的话,那里死亡的机率比这里更大。”
老七接着说:“既然这里是张地图,那说明,我们绝不是没有活路的。”老七抬头看向天空,月亮正在微不可察的移动着,光线透过树叶的间隙落在这片森林里面,看起来杂乱无章,断断续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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