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面有事,刘啡艳尽管昨天晚上夜很深了,才回到学校里,即使今天早上仍然要上课,可她的眼皮沉重得实在不愿意睁开,但她不得不睁开。
她在心里面鼓励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想达到目的,少不得要负出艰辛。
她知道自己睡不够却硬要起床来,脸色一定憔悴不堪。
不过她想,这样更好,更容易让人觉得她身体不舒服,也就更容易让人同情和可怜。
耳听着学生宿舍的楼道有响动声了,刘啡艳知道,一定是早起的同学开始洗漱了。
这么一大早,刘啡艳想,自己不洗漱,还披头散发的去敲李红凡和苏燕玲的房间门,这两个女生一定会吓得无法思考的,而自己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时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俩人听从自己的哄骗。
因此,刘啡艳连头发也不梳洗,还故意把头发披在脸颊的两边,让眼睛在头发丛中**的,样子足够吓人了,她才一个骨碌就直奔下楼去。
在李红凡和苏燕玲那间死过女生的寝室门前,刘啡艳果然和李红凡撞了个满怀。
两人都打了一个突兀,刘啡艳就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弱不禁风似的叫上一声:“红凡,早上好!”
“……呵,好,好,好!”李红凡没想到一大早就撞见披头散发的刘啡艳,这个名振学生的学生联合会副主席,从来就没有正眼儿看人的,李红凡没想到这么早刘啡艳主动叫声自己!
别说是叫自己早上好了,之前,那怕是正儿八经地对视超过三秒钟也是没有过的。
今天早上突如其来的,得到刘啡艳叫声早上好,只激动又糊涂得李红凡手脚都打起抖来,连说话的声调都变了。
“早、早……这么早、早起床、床啊?没有什么事吧?又是学生联合会里……的事?”
李红凡语无伦次道,脸上堆起了尴尬与僵硬的笑容。
刘啡艳心里禁不住笑了起来,这招对她来说可算是苦肉计的招儿,还真灵!
可是,她不能笑啊,还得装出一副愁眉不展的可怜相来。
她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说:“肚
子痛,可能昨天晚上吃着不卫生的食物了……”
“是吗?哎唷喂,这要痛坏了肚子还得了的?你快休息一下,我这就帮你找药去。”李红凡说着,就把拿在手上的洗漱杯子、牙刷、毛巾之类放一边儿去,转身下楼要到学校医务处帮刘啡艳买。
“谢谢!”刘啡艳装做很感激的样子,眼见着李红凡转身去帮买药的背影,刘啡艳就不觉得意地弯起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刘啡艳继续往李红凡和苏燕玲的寝室走去,现在,刘啡艳知道,这间寝室就得她们俩人住了,至少昨天晚上李倚露是回不来这间寝室睡觉的。
“得得得,”刘啡艳敲开寝室门后,果然,里面只有苏燕玲一脸茫然地打开房门后,看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刘啡艳,还真有些不知所措道:“是你?刘、刘副主席,有什么事吗?好象,你的脸色不大好呵……”
说着,苏燕玲转头看了一下寝室里面,除了乱七八糟,哪有可以拿得出药来给刘啡艳呢?“你是哪里不舒服了?我替你到学校医务处买药去。”
刘啡艳皱着眉头,一手推开寝室门,直接扑到**去,然后才对苏燕玲说,去吧,我肚好痛!苏燕玲于是慌张起来,看刘啡艳痛得很厉害的样子呢,她绝不敢怠慢,连梳理一下也顾不上了,急匆匆出门替刘啡艳买药去了。
在听到寝室木门“嘭”的一声关上门后,刘啡艳一下子就从**弹了起来,迅速在寝室里找到了李红凡和苏燕玲两人的手机,她得意地扬了扬手机,准备拿走。
可想想,这样太容易穿帮了,便拆开手机,拿出芯片,再装好手机,开机。
只要过了今天,甚至快的话,过了今天上午,再悄悄地把芯片装回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达到目的了!
而这个时候在大酒店的李倚露,正对一群所谓的新闻界人物,恼羞成怒道:“你们咋呼工什么呢?”李倚露回过头来扫了一眼看热闹还起哄的记者们。“不就是被人偷了一张银行卡吗?打电话叫人拿来就是了!”
说着,李倚露拨起了李红凡的电话号码。
三万七嘛,我算你三万八,只要真心肯
帮忙想办法,李倚露相信,李红凡一定能够救自己出这个苦海的!
可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李红凡的手机居然拨不通!
听着电话里面那句“该用户已关机”在不停地重复着,李倚露焦急得莫以名状,心慌乱得“咚咚”跳,她甚至当着记者的面前就跺起脚来。
可是,李红凡的手机任凭她怎么拨打,仍然是那句冷冷的“该用户已关机”!
李倚露又气又急,可是,刚着急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那些涔涔而下的冷汗,让她又尴尬又心慌,当初的镇定自若渐渐消失。
她想,李红凡的打不通,那么,打苏燕玲的,两人你不离我,我不离你的,只要拨通一个,就叫她们俩帮想办法去借!
总不能让我没有面子地被扣在丽日大酒店吧?
于是,李倚露改拨苏燕玲的电话,这当然也是拨不通的。
这真叫屋漏偏遇连夜雨了!
不知那些记者是可居心,一见李倚露借不回钱来,就有痛打落水狗的劲头!
大有不把李倚露搞垮势不收兵的气势。
他们每趁着李倚露稍一消停下来,就穷追猛打,问一些让人难堪又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
诸如说:“那么请问,李倚露小姐,在各位要好同学都不伸出援助之手解救你,你打算怎么办呢?”
记者的刁钻问题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回答得通的。说不定这个问题的后面,还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不把你往尴尬与无脸见人里逼,才显不出他们作为业余记者的水平呢。
“我草你妈,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有本事你也去住晚总统套房啊……哇……”
李倚露终于崩溃了,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挡。
这时候,丽日大酒店的总经理来了。
头顶微秃,牙微哨,脸上有一块明显的刀疤痕,穿着牌子衬衣,西裤毕挺,着一对意大利手工制作的宗色牛皮鞋,反抄着手,在两个楼面部经理的跟随下,来到了大堂。
大堂已经围了近二十人,总经理于是对伪记者们客客气气地说,都回去吧,我们内部处理这个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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