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概说的就是欧阳承曦现在这种状态,心中的女神被人超越,他现在的心情用气急败坏来形容都算他能克制住,看向万俟凉的眼神充满了凶狠。
又不是她搞的鬼,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码被自己搞砸了,难道还要赖到她的身上吗?欧阳承曦还真是够没品的,这样的男人有人喜欢才怪,不过要是他早知道司徒莞竹会倾心于英雄救美的桥段,怕是他早就让这种情况发生个千百回了。
“魅凉才艺出众,不知这画上之人可是你的心上人?”赫连云谦之前从没有见过魅凉,可是却对她画中的男人有一种熟悉感,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男人八卦起来更是让人厌烦,“回皇上,这幅画只是魅凉心中所想之人。”言外之意就是,我可没说我有什么心上人。
赫连云谦若有所思,看得姚怡芳很是着急,皇上该不会是想要纳她为妃吧?这样她的竞争对手不是又多了一个?不行,绝对不行。
“皇上,魅凉今天的表演已经结束,恳请皇上准许魅凉离开。”万俟凉实在没兴趣再在这里和某些人大眼瞪小眼,显得她有多无聊似的。
“既然如此,你便先退下吧。”
“谢皇上。”万俟凉被宫人带着离开,没去看其他人的神色。她回到柔雪宫,换了这一身红衣,毕竟是欧阳欣柔的东西,她没有顺手牵羊的爱好,平整地叠好放在了**,又由宫人领路准备出了宫门。
结果没想到那里竟然站了个人,看来又是要纠缠一番了。
“你给我站住!”欧阳承曦在万俟凉走以后,也趁着没有人注意离开了宴席,快步走到了宫门口,就是为了堵住她,他来了不久就看到万俟凉往这边走,时间刚刚好。
万俟凉想要忽视掉欧阳承曦,偏偏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无奈之下叹了口气,缓缓地问道,“欧阳公子是在叫我?”
“不是你是谁?跟我走!”欧阳承曦上来就要拽住万俟凉,被她险险给躲开了。
“男女授受不亲,欧阳公子还是自重得好。”
“自重?对你这种人还用自重?别废话,跟我走。”欧阳承曦说话不经过大脑,结果每句话都有把万俟凉逼疯的潜质,她是该夸他呢?还是让他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这是个有些困难的选择题。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我不想和你有一丁点的瓜葛。”没必要再伪装笑脸,脸色阴沉的万俟凉倒是把欧阳承曦吓了一跳,这点胆量还敢自己一个人来找她,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公子哥儿。
“你以为我想啊?今天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好意思赢了竹儿,你这个人要不要脸啊?”欧阳承曦看到万俟凉不情愿的表情,他还不情愿呢,要是让别人看到他和一个妓女站在一起,败坏的可是他的名声。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让离他们不远处的守门士兵都纷纷往这边侧目,人的好奇心总是有的,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竟然敢打我?”欧阳承曦不可置信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打过他,眼前这个身份低贱的女人,竟然敢打他,真是不要命了,他扬手就要打回去,却被迎面一只手给挡了下来。
万俟凉在谁都看不到的角落里笑了,这一巴掌她可是掌握好了分寸,疼是疼,却不会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即便欧阳承曦说是她先打了他想必也没人会信,再加上他们看到的都是他要对她动手,这下让他试试被陷害的滋味可好?
“你这是在做什么?”百里然枫甩下欧阳承曦扬起的手,无法理解地看向他,分明就是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原来万俟凉走后,他们才发现宫宴已经接近了尾声,因为万俟凉和司徒莞竹的比赛耽误了一些时间,后面还有一些节目都没来得及表演,反正都是些千篇一律的东西,看或者不堪都没有什么影响,于是大臣们在赫连云谦的准许下也就纷纷退席回去了,结果百里然枫走到差不多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欧阳承曦要打万俟凉的一幕,他才能够及时阻止,要不然不一定又发生什么事情。
“枫,你怎么会在这里?”欧阳承曦这一巴掌没还回去,心里自然不痛快,语气也不是那么友好,但看到拦住他的人是百里然枫,多多少少收敛了一点。
“宫宴散了,我自然是要回去的,倒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万俟凉站在百里然枫身后一言不发,也没有离去的意思,他也只好问另一个当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问倒好,一问,欧阳承曦的火气就又上来了,“枫,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贱人。”
万俟凉听到这段话差点没笑出声来,她还从没听过哪个男人这样说话,倒是像是哪个比较剽悍一点的媳妇在面对丈夫的小情人时候的对话,怒气中还带着酸味,这欧阳承曦果然是一朵奇葩。
百里然枫眉头紧皱着,承曦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了分寸,竟然要对一个女人下手,若不是他及时赶到,那一巴掌可就实实在在地落到了魅凉的脸上,怎么想都是不易男人应该做的事。
“没想到欧阳竟是这样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有琴珈天比百里然枫看到的还早,但却没有出手阻拦,因为那个时候百里然枫已经冲了上去,自己身边还有司徒莞竹,不过听到他口中的‘贱人’二字,他的怒火差点忍不住要爆发出来。
“怎么?打了你的人,你这个魔头心疼了?”欧阳承曦对有琴珈天从来就没有过好印象,看他也来凑这个热闹,干脆就撕破脸,看看竹儿还会不会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完全没有看到司徒莞竹越发苍白的脸,若是他能够看清,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做。
“你在胡说些什么?”司徒建世也在,看到万俟凉低着头黯然地站在那里,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再说这有琴珈天已是他们司徒家定下的女婿,岂容外人说三道四?
“司徒大哥,昨天你不是去醉春楼看到这对奸夫**妇了吗?难道你还想为他们隐瞒吗?”欧阳承曦说得越来越难听,在场的几个人脸色也就越来越难看。
万俟凉猜到昨天的事是欧阳承曦搞的鬼,要不然司徒建世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来了醉春楼,毕竟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正人君子,不像欧阳承曦,典型的伪君子。
“承曦,你不要再说了。”百里然枫阻止道,这再说下去,几个人的脸上都挂不住,没看司徒莞竹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像是一张纸一样了。
“枫,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要帮着这个贱女人?你该不会真的被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住了吧?”
好吧,又有一个人中枪,万俟凉是不是应该站出来对欧阳承曦说‘其实我喜欢的是你’,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真得是说不出口。
“承曦,够了,不要再说了。”百里然枫已经到了发火的边缘,他从没见过欧阳承曦这样不可理喻的样子,根本就是什么都说不通,他真想直接把他打晕,扔回欧阳府。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们这群男人不就是看中了她的容貌吗?就算漂亮又有什么好,生性**&**,就是一天晚上她就勾引了两个人,你们难道还以为她是什么纯情的小女生,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欧阳承曦越说越来劲儿,那表情分明就是‘我说到你们心坎儿里了吧,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碰到了漂亮女人就把持不住,算什么男人!’的意思。
欧阳承曦这一番说辞下来,百里然枫已经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周旋,他们这朋友想必也走到头了,他以前以为他只不过是直率了一些,可是这般的是非不分,出口成脏,恐怕换成哪一个人都受不了,他担忧地看向万俟凉,却发现她根本不为所动,看欧阳承曦的目光没有丝毫情绪,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万俟凉停了欧阳承曦说了那么多,只感觉刚才那一巴掌很是后悔,为了这么一个人脏了自己的手有多不值,她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清洗一番才行。
“祸从口出,欧阳公子最好记得清清楚楚。”万俟凉只说了简单的一句话,稍微有点心眼儿的人都能听出点门道来,偏偏欧阳承曦不属于其中一个,还在那里大放厥词。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还敢说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过就是个妓女,要不是我,你今天晚上恐怕不知道在哪个男人身下接客呢,不过也是,你本来就是做这行的,倒是我耽误了你的生意,来来拿着,这些钱够别人玩你好几晚的了。”欧阳承曦从袖子里拿出了几张千两银票,塞到了万俟凉的手里,万俟凉拿着这几张银票端详了好一阵,不知道在看什么。
“不用看了,都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你……”还没等欧阳承曦说完,那几张银票就全部打在了他的脸上,万俟凉用了点内力,结果就看到欧阳承曦的脸被银票划出一道道血痕,毁容倒不至于,但肯定是破相了。
欧阳承曦觉得脸上一疼,用手背抹了一下,结果手背上的鲜血让他怒火中烧,又要向万俟凉掐过来,被百里然枫再次给拦住了,“承曦,你到底胡闹够了没有!”
百里然枫这下是真的怒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欧阳承曦说的话、做的事在旁人看来就算魅凉把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名节,即便是风尘女子也有自己的自尊,岂能容忍他人这样地伤害?欧阳承曦这一次真的是做得太过火了。
“我胡闹?你说我胡闹?你还没上了她的床就这么护着她,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朋友放在眼里?”欧阳承曦瞪着眼睛,脸上还流着血,看起来好不狰狞,一副嘴脸真是恶心极了。
“欧阳承曦,最好闭上你的嘴。”有琴珈天终于开了口,浑身上下散发的寒意让欧阳承曦不由得退后了一步,但是一想到竹儿以后的幸福和自己的身份,他挺了挺胸膛,可气势上还是差了有琴珈天一大截。
“怎么?你也想来当护花使者?不过这么一个残花败柳也就配你这个魔头合适,昨天看你们搂搂抱抱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有一腿,今天终于忍不住要暴露出来了?”欧阳承曦说完还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司徒莞竹,如果我不说,你岂不是要被这个魔头骗去一辈子?
“欧阳承曦,我现在说的话你最好一字一句记得清清楚楚,惹怒我,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万俟凉怒极反笑,她倒想看看除了这一张颠倒是非黑白的嘴以外,欧阳承曦还有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要是一下子就把老鼠玩死了,岂不是以后都没得玩,所以不着急,慢慢来。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威胁我,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捏死。”欧阳承曦根本不屑魅凉的威胁,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看清楚她什么都不是,除了勾引男人什么都不会,这样他倒想看看谁还会要她。
“再让你嚣张一段时间,免得之后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万俟凉抓住欧阳承曦的手腕,一个动作就轻易地把他的胳膊卸了下来,果不其然地听到了他一声惨叫,听得万俟凉觉得完全就是种噪音。
看着冷汗直流的欧阳承曦,万俟凉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这只不过是个开始。”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那背影还真不是一般的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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