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镇南坐在案子边上处理他的公事,闲得慌的倾倾躺在书房左侧的金丝软榻上吃着管家叫人送进来的一堆零食,看着秋儿今天完工,她忘记放在家里而带过来的春宫图。自个也欣赏的有兴致极了,这是秋儿的看家本领,一把人不知道。秋儿的春宫图画的非常好了,而且每次画完由倾倾找人拿去暗街找工坊印制,再由工坊销售到个个书铺子里去,生意好的不得了了。
这可是她夜香阁里里收入最大的一笔暗账,只有她和秋儿两人知道。
看了一会儿书,倦了。
倾倾趴在榻之上睡着了……
后来是被吵醒的,更具体一点说是被一个骤然响起的女声给吵醒的。
这个女声来自从门外急切跑进来的十公主,她简直无法相信,父皇刚才告诉她,皇兄真的要娶薛倾倾,下了马车,一路气吁吁的跑过来的:“皇兄开门!父皇说你要娶薛倾倾,你疯了是不是?”
“小点声,倾倾睡着了。”叶镇南开了门,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皇兄,她怎么会在这?”十公主对倾倾很排斥,皇兄发了什么疯,居然要娶那个青楼里的女人。还让薛倾倾躺在母后生前赐给皇兄的榻子上,那张金丝榻一向是皇兄最宝贝的,平时旁人碰一下都会生气,居然让那女人安稳的躺在那!
“你九嫂睡在这,稀奇?”
“哥,你你真的要娶她?会让人笑话的,你娶个什么不好?娶个婊子回家!”
回头望了眼正闭着眼睛的躺在那儿的倾倾,好像还没醒。松了口气的转回身,看着十公主的时候整个人都冰冷了起来,他很少这样对妹妹说话,微微动了动嘴唇,说出来的话锋利如刀:“不要让我在听见你这样说她,否则本王明天就把你嫁到塞外去。”
“我是你妹妹!亲妹妹。”
“她是本王将要明媒正娶的王妃,将来也是我儿子的娘。本王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否则我会让你趁早嫁掉。”叶镇南的话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很喜欢倾倾也很疼爱这个妹妹,不过吓唬她罢了,不会真嫁她去塞外。
十公主马上红了眼眶,皇兄从没有这样对过她,但是不怕!她还有父皇给撑腰了:“父皇是绝对不会把我嫁到塞外去的。”
叶镇南笑起来:“你觉得是我说了算,还是父皇说了算?”
“你!”十公主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怎么会有一个这样变态的哥哥,还是亲的。
“十妹,回去吧!三天后来喝为兄的喜酒,为兄欢迎你。”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想和妹妹闹僵。
听过重色轻友的,没听过重色轻妹的,十公主当即抬出她的王牌来:“皇兄,父皇让我带话来着,父皇说,您若坚持要娶薛倾倾,他就叫人铲平夜香阁,把薛倾倾发配到军营里去营妓。让你再也见不到她。你知道父皇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劝你还是三思吧!”
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叶镇南味地挑眉:“那好啊!看来父皇对抱孙子没有兴趣,很开通!他这是在支持我出家当和尚了。”
“皇兄,你这么固执就有用了?皇兄你不是最疼我这个妹妹吗?就听我一会劝吧!父皇说,再不济你可以纳她为妾,但是不能让她给你生孩子,她不配当你孩子的母亲。父皇会为您挑选一位门当户对的王妃。”十公主拿出最后的杀手锏,这是父皇最后的妥协了,只能做妾。
王妃?
是个女人都可以当王妃,叶镇南嗤之以鼻:“门当户对还不容易,父皇要是想,给本王的准岳父薛将军平反一个,再送上倾倾黄金万两,就对上了。”
“那是不可能的!”十公主一下子不好回答了,正沉默着了,她身后的门外传来了皇帝本尊的声音。这件事铁板上钉钉子,好不容易给定了案,百姓们为薛将军叫冤的事情也平息了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说是谋反,这件案子就是谋反,不是也是,他是皇帝,他说的话就是圣旨。
父皇来的正好,叶镇南站起身来上前行了个礼:“更深露重,父皇您怎么来了?”
“哼!朕要是不来,你还造反了不是?休想打平反的主意,朕活着一天就不会答应。”那件事想都最好不要想,如果不是叶镇南提起,而是别人提起这件事,他直接先按煽动造谣罪先杀了再说。
“那父皇是要答应别的?比如说让倾倾嫁给我?”
“更不行,这件事没得谈。你要是威胁朕,要死要活的要出家,朕就看你闹,你闹。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将来如何继承大统?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忍不了,朕的江山也不能交到你手里了,朕想过了。要死你就去死,当和尚就去当和尚。朕不会让你们成亲的。”他诬陷薛将军,导致薛家三百多口人没有一个活下来,以后要是薛倾倾知道了,会怎么对他的儿子?皇帝不敢想象。
然后是久久的无声对抗,谁也没有妥协……
早就被吵醒了的倾倾,聪明的没有睁开眼,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压力,就让他自己做一个选择吧!
如果被皇帝老头的几句话就能说动摇,那叶镇南以后为了别的事情还是可以抛弃她的。所以她在等,等一个结果。这段牵绊了好几年的暧昧感情该有个结果了,要么她也玩一次闪婚,与他成亲。要么两个人一拍两散,再也没有纠缠。
她在赌,赌叶镇南的决定,成亲或者一拍两散。而她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底气,就算再美,她的美貌能拿来江山抗衡吗?
没有信心,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女人最美的容貌就是这几年,过几年她年老色衰就没有什么筹码能留住他。而江山不会老,只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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