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沈尧霖去刺杀慕云城?
沈灵溪挑眉,她就说怎么沈佳溪不急,原来是想到了这么个栽赃嫁祸的法子,真是无可救药,哥哥都死了,居然想的不是怎么报仇,而是怎么利用他来陷害敌人。
沈灵溪说:“沈佳溪,你究竟有没有心?”她围着沈佳溪走了一圈,眼神极冷:“沈尧霖是你哥哥,他一为国,是玉梁的大英雄大豪杰,因为他,你沈家洗脱了流传千古的臭名骂名,你知道为什么慕之枫一直没追究这样事情吗?因为我告诉他,我佩服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不为其他,就冲他这份胸襟,他也值得厚葬,并且在玉梁的历史中,他将永远被载入史册,为后世所敬仰。”
沈灵溪眼神佩服,然后,她看着沈佳溪一点一点白起来的脸色:“可是沈家人的你,不止没有半丝与有荣焉,甚至还将生命洗刷的耻辱,想尽法子栽赃给别人,让你亲生哥哥,你的父亲,沈家列祖列宗,一辈子都将背负着“叛徒”“走狗”的名声,哪怕是过了几千年,几万年,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沈佳溪,你没有你哥哥那样的气节,你也没有他那样的胸襟,你就是个小肚鸡肠,贪慕虚荣,心狠手辣的贱人,这一点,你自己都没办法反驳!“
“不是这样的——”沈佳溪失态般的往后退了两步:“他明明有荣华富贵可以享用,却硬是自己找死,他不止死了,还不在乎我跟爹爹的安危,还要害沈家满门,他是罪人!”
沈灵溪根本懒得与和这个女人计较:“我最后给你一句忠告,你最好还是去问问你的父亲,在决定这件事情要不要做?别被人给利用了,到头来落到更凄惨的境地。”
沈灵溪说着,走远了。
如果不是为了不想让沈尧霖一番苦心白费,她才不会好心的去提点沈佳溪,这个蠢女人!
只希望那沈相爷还有点气节,不至于真的丧失最后一点儿良知,要不然,沈尧霖,你只能算自己倒霉,投错了胎!
……
沈佳溪被沈灵溪一番话,再次说的方寸大乱,她是养在深闺里的女人,根本体会不了这种大义的民族气节,只是光听沈灵溪说,她就有了一种自己目光短浅,做错了的感觉。
“不!”沈佳溪颤颤巍巍的直起身子:“我没有错,错的是沈灵溪,是沈尧霖!”她一甩袖子,没去看慕云城,回到自己的宫内,她咬着手帕,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想问问沈相爷的意见,但是……
之前她给沈相爷写过很多信,但是这些信最终都石沉大海,现在想来,不是父亲没有收到,而是他也在纠结,要不要让儿子的一番苦心白费……
只是,这样的事情,一旦认了,好名声是有了,但是,他们的命就没了!
沈佳溪终究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她没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深明大义,她甚至怕沈相爷放弃她,就为了博一个美名,就葬送了她的大好年华,荣华富贵!
沈佳溪慢慢的擦干眼泪,眼神狠辣起来!
……
承天殿外,远远传来一声女子凄厉的呼喊。
“陛下,臣妾冤枉——”
这一声凄厉如血,似乎连喉咙都要叫破了,整个皇宫大殿,人人都听到了,此时正是上早朝的时候,被这一声一喊,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文相爷缓缓地笑了。
沈相爷身子一僵,很快有放松下来,一声叹息出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慕之枫面无表情:“出去看看,何人喧哗。”
侍卫出去了,很快又回来:“启禀摄政王,是德妃娘娘,她脱簪祛帽,在金殿外跪着,喊冤!”
群臣一片哗然。
脱簪祛帽!
这位德妃娘娘,是用这种方法,擅闯金殿!
文相爷立刻就道:“王爷,娘娘此般屈尊降贵,看样子实在有很大的冤情,理应传召进来,问一问才是。”
他一说话,立刻就有很多人纷纷开口。
沈相爷一直闭着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也有人说要治德妃娘娘的罪,毕竟法律命定,女人不得干政,她这样,是藐视皇权!
慕之枫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走着,以一种不急不缓的语速道:“那就传进来吧。”
文相爷一怔,似乎没料到慕之枫会这样干脆。
以这位王爷的精明,不会想不到让沈佳溪闯进来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传她进来,说明了什么?
文相爷心底开始打鼓,他有预感,也许这一次,他的努力又要白费了。
很快,沈佳溪就被带了上来,她披头散发,穿了一身雪白的裙装,柔弱堪怜,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泪如泉涌:“臣妾状告摄政王妃!她与沈尧霖勾结,谋害陛下,是害陛下重伤昏迷的罪魁祸首,请文武百官们,明鉴!”
一句话,宛如盆热水,瞬间让朝堂整个都沸腾起来!
这事情……实在是太峰回路转了……转了这么大个弯,居然转到摄政王妃头上去了。
“大胆德妃!”立刻就有官员站出来,义正言辞的呵斥:“谁不知道沈尧霖是你沈家人,你要诬赖,也得找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沈佳溪立刻尖声反驳:“沈尧霖是沈家长子,沈佳溪的哥哥,但他同时,也是沈灵溪的哥哥!”
有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爆炸。
天下姓沈的人何其多,即使沈灵溪跟沈佳溪都姓沈,同来自玉梁京城,但是因为两人的相处模式,很少有人将她们联系到一起,如今听沈佳溪这般一说,内幕立现,沈灵溪姓沈,也是沈相爷的女儿!
所有人都去看摄政王慕之枫。
慕之枫淡定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都没变:“继续!”
沈佳溪不敢看慕之枫的眼神,咬唇道:“因为沈灵溪是沈家庶女,从小不得父亲宠爱,阴差阳错之下,被陛下封为公主,嫁给摄政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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