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火球大阵
击刻,连大黄和山黄都忍不住悄悄嘀吐扛来!“难盅 讪道这个人类,真的还有翻盘的机会?”
大地上的赤色洪流无穷无尽。黑色洪流逐步紧缩,看起来虫族大势已定,两个一波流将领之所以会在此刻产生这种古怪的反常想法,其实正说明林燃星的表现已经逐渐摧毁了他们的信心。
在拥有绝对优势兵力的前提下。两位一波流将领已经失去了必胜之打手,。
同样有些迷茫的,还有激动。
激动已经把心头玄骨的仇恨深深的埋藏起来,他整个人冷静如冰山。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想要用最好的状态来打赢这一仗,可是看到这八十多万猛祸象之死,他的心脏还是再度抽痛了一下,他感觉到一滴冷汗正慢慢从额头沁了出来,缓缓从两眼之间滑落,滑进嘴里,略有些咸味。
“我”我居然流汗了!”激动的眼里写满了震惊。
伟大的飞龙一族,是流血不流汗的家族,是泽格虫族的天之骄子,他们永远处变不惊,永远冷静沉着。即便是在生死关头也绝不会流一滴汗。泽格虫族内都有传言说,飞龙其实是根本没有汗腺这种组织器官的。耶鲁大统领就曾经用半嘲弄的口吻说过:“别以为他们真的那么视死如归,他们只是想流汗也流不出来罢了,其实,他们在战场上同样会怕得要死的。”
耶鲁这话说愕不完全对,却也不离十,飞龙一族虽然有汗腺,可是汗腺极不达,只是聊胜于无罢了,百分之九十九的飞龙终其一生也不会出汗,至于伟大的暴君冉下,从来只有他带给敌人恐惧,没有敌人能带给他恐惧,所以,他一向认为,流汗是飞龙之耻!
可是此时此刻,激动无比分明的感受到,自己干燥的额头,真真正正的分泌出一滴硕大的冷汗。
“我”我在害怕什么?我在恐惧什么?那不过是一个人类而已,就算他再狡猾,再神奇,他终究不是上古生命,他凭什么对抗我这源源不绝的援军?他,他难道不是必死无疑的么?”
激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力甩了甩头,翅膀相当隐蔽的微微伸展,借机擦掉了额头上的水清。
是的,他是战无不胜的暴君。是虫族永远的战神,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的失态和软弱,所以这一滴汗,谁也不许看到。
战况依然激烈,汹涌如海的迅猛兽前赴后继的冲锋着,激动却再没有做出任何一个指令,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从传送门中出现新的兵种。
迅猛兽显然是不行的,他需要刺蛇和潜伏者。
在远程兵种的对攻中,任何控兵都是有极限的,只要激动能够掌握住三百万以上的刺蛇,就可以用最王道的手段,从纯正面击溃人类的两百万标准机甲。
此时此刻,激动确信林燃星已经不会再有更多的底牌,因为若是再遭遇到才才那样的打击的话,暴君阁下觉得自己真的会崩溃掉的。
林燃星好像真的没有底牌了,他一直在控制标准机甲击杀迅猛兽,为了保证补给机甲的能量不至于枯竭,他已经不敢再抽取强刺激了!标准机甲以一种机械般精密的节奏和度不断击杀迅猛兽,在标准机甲们身前,迅猛兽的身体已经垒成了一米多高的血肉城墙。
看上去,每一具标准机甲都变成了精密的生命收割机器,而站在大部队后方的那个人类,那具有着郁金香花标志的黑色机甲依然一动不动。他沉默得仿佛是一座无边无际的高山。
激动的眉心猛地一跳,然后眼神忽然亮了起来,他看到有刺蛇从传送门里走了出来!
转眼间,迅猛兽的潮水戛然而止,数百扇传送门里全部走出了刺蛇。他们长长的嘴巴在空气中砸吧着。一团团墨绿色的粘液滴落在拜占庭星球的大地上,腾起一团团黄烟。
这一刻,激动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他曾经无限鄙视这些只能在地面跳跃行走的低级兵种,可此时此刻,却仿佛看到了最亲的亲人,以至于甚至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可是很快,这种冲动就被他强行抑制。
飞龙家族,流血不流汗,流汗不流泪,自己已经流过汗了,若是再流泪,那可真是名誉扫地了!
“战士们,你们将要创造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 杀掉林燃星”激动的声音在每一只刺蛇的心头响起:“现在,听我命令,列队!”
刺蛇们有些惊奇的抬头看着天上的偶像,他们不约而同的现,偶像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婴宁的手蓦然收紧,用力抓住林燃星:“怎么办?”
她当然看得出来,现在的林燃星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能够靠控兵击杀无数迅猛兽,却无法用同样的方式零损失杀掉刺蛇。
即便林燃星的控兵再好,也阻止不了补给权甲的能量消耗,一旦补给机甲能量耗尽,那么标准机甲会立刻变得比迅猛兽还要脆弱。
以婴宁的兵法素养,她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回天之力。
更何况,在虫族的传送门里。还在不断涌出各种各样的虫族部队:迅猛兽、刺蛇、潜伏者、自爆人。
是的,刀锋尖皇的援军已经从单一兵种变成了混合兵种,这是她留给林燃星的最后一击,必杀的一击。
“别怕,我们还有科学球”林燃星微微转头,冲着自己的女人笑了笑:“我说过,我会赢的。”
“虽然今天的战况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可是,我们还是会赢的。
激动动了最后的进攻。
“当标准机甲面对数倍于己的刺蛇部队时,怎么办?”李敬泽曾经在许多年前对自己的父亲问过这样一个问题。
当时,李润烈的回答相当直接:“必死无疑。”
“那么,如果我有坦克,有布雷车呢?”李敬泽又问。
“一样,必死无疑”李帅很干脆的道:“刺蛇是虫族最中庸的万能兵种,人类没有任何一种方法可以对他零损失,所以,虫族只要经得起消
李敬泽在当时颇有些失望,在想了很久之后才问:“难道就没有什么科技可以抑制么?”
“当刺蛇的数量是无限时,任何科技都是无用的”李润烈和蔼的对自己最欣赏的小儿子笑了笑,作出了最后结论:“所以唯一对抗泽格虫族的方式,不是控兵,而是增兵。”
李帅说:“只有无尽的扩张。无尽的征兵,才是击溃虫族真正的方式,精英路线注定无用,科技压制注定无用,只有兵海战术,才是王道!”
这是百合帝方相当著名的一件轶闻,李帅与他第三个儿子的这段对话被百合帝国的许多军事教官在军事学院的课堂上引用,并且被绝大部分军官和学员们奉为主桌。同样。婴宁和林燃星也听过这样一段话。
现在的局面正如李帅所说,没有兵,但是有科技,也有天下无双的控兵,在李帅眼中,这是无解的局。
事实上,在激动眼里,这同样是无解的局,除了上古生命之外,他不认为还有任何人能够解开这个死局。
可是林燃星偏偏就可以!
五秒钟后,激动看到了一种自己从未见过、从未想过的新奇战术。
从人类部队的后方,飞出了黑压压的一堆科学球,这一堆科学球简直遮天蔽日,仿佛把整个空中全部挤满了,激动只是一眼着去,就能清楚的判断出:这堆科学球比刚刚看到的五十万颗还要多。
至少多两倍!
这至少是一百多万颗科学球!
也就是说,人类的主战兵种标准机甲只有五百万,可是前前后后出现的科学球,加起来居然有接近两百万!
这真是一件相当荒谬的事情。一件纯粹本末到置的事情,也是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情。
“莫名其妙,真正的莫名其妙,现在连主战兵种都要损耗殆尽,难道那个人类想要用科学球来做主战兵种吗?别忘了,科学球除了技能之外,可没有什么物理攻击力!”激动连连摇头,连连叹息:“看来他是急了,迫不及待把所有的底牌都打出来了,没错,他果然还有底牌。他的科学球比我想象中甚至多了一百多万颗,可是,此时此刻,面对我这无穷无尽的刺蛇,你用科学球能挡得住么?”
事实上,不但激动这么想,其他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人类完了”小黄道:“这些科学球的确可以辐射死我们一百多万刺蛇部队,可是别忘了,我们的部队是无穷无尽的,我们早已立于不败之地,而一颗科学球最多只能释放两次辐射。”
“没错,我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胜利的机会”大黄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这个人类,是我平生所见的第一高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甚至比激动大人更厉害。”
“是的”卡尔姆补充道:“厉害得多!”
这三只虫子,说话的时候都带着惋惜和喘嘘,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已经是林燃星的绝唱。
说完这番对话,他们就静静的等待,等着那个人类用神乎其神的控兵让这一百万科学球瞬间辐射一百万刺蛇,作出人类所能作出的最后反击。
可是他们等到的却不是意料中的结果。
所有的科学球都放出了辐射。可是战场上的刺蛇安然无恙,没有一只刺蛇被辐射,被焚烧,因为那所有的辐射,都被科学球放到了自己身上。
百万颗科学球,人类最后的底牌,它们互相辐射,把足足一百万个辐射全部放到了自己身上,此刻。天空中漂浮着无数通红透亮的大火球。黝黑色的科学球全部变成了火红色,在天空中熊熊燃烧,逼人的热流从天上落下,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咦?”
“什么?”
“夭哪?”
“控兵失误?”
“难道”林长官是不想死在敌人手里,所以想要自杀吗?”
“可是,他难道不知道,科学球的辐射对于非血肉之躯是无效的吗?”
各种各样的惊叹和质疑在两边的队伍中响起,就连激动都有微微的
。
他真的从来没见过有人在战场上干过这样的事情,放辐射放到了自己身上,这纯粹就是自摆乌龙的大笑话,可是当弄出大笑话的人是林燃星时,激动却不敢笑了。
他本能的感觉到危险。
餐接着……
“咣当”
“咣当”
“咣当”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天空中响起,每一颗燃烧的火球身上,都套了一个半透明的白色圆环,这是科学球的保护罩。
这一百万科学球就仿佛忽然的了失心疯,又彼此给自己加上了保护罩。把足足一百万个保护罩全部给消耗掉了。
此刻,林燃星的底牌已经全部打出。这一百万颗科学球连半个敌人都没杀伤,反而在自己身上释放了辐射和保护洋两个技能,把积攒的能量消耗得干干净净。
现在,这堆科学球除了可以用来照明外,再也没有半点作用了。
这已经是一堆废球。
“我真的很难理解”张川海长吁短叹:“如果用这些能量辐射刺蛇。每个科学球辐射两次,就可以无损失灭掉两百万刺蛇,如果用这些能量加保护罩,可以给现在仅存的两百万标准机甲全部加上保护罩,战斗力至少翻三倍,无论如何,也比这样平白无故浪费掉的好。”
“你是说我们完了?”叶云龙有些不甘心的问他。
“是的,我们完了,彻底完了”张川海颓然道:“有了传送门,一切皆有可能,到现在我才理解林长官这句话中包含着怎样的绝望。”
“嘿,你瞎说什么呢”库拉飞坐在驾驶舱里嘻嘻笑道:“我们怎么会完呢,林大哥是绝对不会输的。虽然我不懂军事,可是我也知道,他还有底牌没打出去呢。”
“还有底牌?”张川海的眼睛亮了:“什么底牌?”
库拉飞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就是他的底牌。
张川海先是”安开一笑然后脸叉变成了苦瓜。身体慢慢瘫讲了座椅里儿一川道!“我没兴趣跟你开玩笑,我们准备逃跑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林长官说你这里是战场上最安全的地方。”
“我可没打算逃跑呢”。库拉飞眼睛熠熠闪光,充满了无尽的信心和斗志:“昨天晚上林大哥跟我说过,今天胜利之后的清场工作还需要我来做呢,我手底下的五十万幽灵战机,就是专门负责追杀逃兵的。”
张川海撇了撇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可是这时候,叶云龙却尖叫起来:“天哪,你们看,你们看,林长官他”他这是在干什么?。
战场上,已经出现了让人膛目结舌的变化。
百万颗科学球在林燃星的控制下以一种异常精密的方式开始一字排开,它们你挨着我,我挨着你,摆得密密层层,天空虽大,它们却好像舍不得分开似的,简直是你挤我我挤你,看上去,就仿佛是在一个只能容纳一百人的公共汽车里忽然挤进了五百个乘客一样,球球们互相挤得咯吱作响,甚至连身上的金属外壳都快要挤爆了,它们身上的火焰完全连在了一起,互相炙烤,互相重叠,烧得”滋滋”作响。
在最短的时间内,林燃星把这一百万颗体积庞大的科学球硬生生挤成了一个直径约莫上百公里的不规则级大火团。
然后,这个大火团就勇敢的迎着对面正冲过来的刺蛇扑去。
“这是”找死吗?”张川海目瞪口呆。
“飞蛾扑火”激动冷笑道:“他算计成这样,却依然无法取胜,所以他疯了。”
这个大火团开始下降,直到与地面只有三四米的距离,才停止下落。改为笔直前进,看上去,它就像一个冲锋陷阵的战士。
“原地停下,全力攻击”。激动冷静的下令:“把这些球统统给我喷爆”。
在大火团进入射程后,刺蛇们开始吐出粘液,而与此同时,林燃星下了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命令:“全军冲锋!”
两百万标准机甲和一百万幽灵战甲只是稍微惊愕了半秒钟,就严格执行了长官的命令,开始全军冲锋。
为了保证冲锋的度和力度。林燃星甚至还命令标准机甲整齐的抽取了一次强刺激。
“或许”这是拜占庭星球上的最后一次人类冲锋了吧”这一刹那,许多士兵们都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他们的冲锋充满了悲壮、绝望、一往无前的气势。
然后士兵们就统一张大了惊愕的嘴巴。
他们看到。前面铺天盖地的刺蛇开始死亡,就仿佛中了魔法一般,开始大片大片的死亡,大火球所过之处。只要是接触过火球身边三米之内的任何生物,都在一瞬间化为血水,倒地毙命”滋滋”的响声在大地上蔓延,刺蛇们的血肉甚至被烤得冒出一股股红油来,明显类似于烧烤的香味从战场对面顺风扑来,无端的让人觉得一阵阵反胃、恶心。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瞬间,张川海呆住了,激动呆住了,大小黄呆住了,婴宁也呆住了。
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只有林燃星。他的表情依然冷静,精确的控制着大火球沿着一条最正确的轨迹继续前行,所过之处,都是刺蛇最密集的地方,大火球就这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奔虫族部队的大后方而去!
没错,它的目的地便是那数百扇传送门!
今日之战,要想取胜已经只剩下一个办法:摧毁传送门。
虫族部队无穷无尽,根本杀不绝。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断绝虫族增兵的途径,让拜占庭星球的虫族部队成为和人类一样的孤军!
这是死地求生的唯一途径!
大火球的度如此之快,刺蛇们拥挤在一起,根本躲都躲不掉,他们只能伸长脖子拼命吐口水,力争在火球过来之前将它击落,可是这火球大阵凝聚了一百万颗科学球,每一颗科学球身上还有一道保护罩,加起来所拥有的防御力简直难以想像。又岂是那么容易击落的,虽然一路上不断有火球爆炸,出”轰隆”的声音,可是整体来看,大火球的体积几乎都没有减小,依然顺风顺水的冲了过去,就像是火球碾过大地,留下大片大片被烤干了水分的虫子尸体。
激动再度长吸了一口气,有些黯然的垂下了翅膀。
打仗打到这斤小份上,虽然他依然对林燃星刻骨仇恨,可是单纯从控兵和战术上来说,他是真的不得不服了。
科学球的辐射已经出现了上百年。被辐射的生物可以传染,这也早已成为常识,激动的飞龙折叠甩尾术之所以害怕科学球,正是害怕被辐射的生物所具有的传染能力,所以一般来说,在作战的时候,虫族的指挥官都会刻意将被辐射的虫子调出战场,以免波及其他虫子,这样的战役打了一百年,大大小小的战斗成千上万,可是谁也没有想过,在”辐射。这么一个常规技能上还能玩出什么花活来。
可是林燃星却告诉大家,辐射真的还有其他的用法!
科学球是钢铁之躯,它们的互相辐射根本无法造成互相伤害,可是被辐射的科学球却成了传染源,这种传染源接触任何生命,都会造成致命的伤害,若是一个传染源,那传染性自然不大,可是一百万颗科学球叠加起来呢?
那传染性该有多大?
那简直就是一击必杀的传染力。
这从本质上来说,其实跟飞龙折叠甩尾术的一击必杀是同样的道理。可是浩浩人类数百亿人口,除了眼前这个林燃星,还真没有其他任何人能够想到这一招。
你说,这样的人,不是天才是什么?
激动的信心至此已经全面动摇,他忽然想起了数十年前刀锋女皇陛下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其实这个宇宙中,最有战斗天赋的生命并不是我们泽格虫族,而是脆弱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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