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法亲近女子,无法诞下后嗣的皇子在还有其优秀的皇子在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成为皇帝的,只会舍弃!
所以明明徐飞燕是因为他们想要与施家结盟才除掉的,沈独却故意说成是九方镜害怕自己无法与女子亲近的秘密被人知道而下的手。什么草菅人命,什么谋杀皇子妃,这些罪名通通都没有后嗣问题重要!
楚赫紧盯着沈独看,原来九方镜身边的钉是是他,这个从一入仕途就直接投入六皇子阵营的新科状元!难怪那家人能找到那个被九方镜弄死的少年的尸体,一切怕都是这位状元郎的手脚。
皇上怔了片刻,也是惊讶不已,好男风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无法亲近女色就这就大问题了,“沈卿,你确定?”
“皇上可以亲自向六殿下求证。”沈独抬眸迎上皇上的目光,面上一派坦然,但眼神却是毫无怯懦。
是了,敢于在他面前揭露他儿子的隐秘之人,怎么会怯懦呢。
皇上的目光流连在沈独和九方痕之间,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是针对九方镜而来,而他要做的选择是就此轻轻揭过,还是像沈独说的去求证,若是证实了,对九方镜而言将是一个奇耻大辱,但也等于彻底断了九方镜登上皇位的可能。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众人都还处在震惊之中没有回过神来,只听见皇上沉默良久后下令,“让御林卫即刻派人护送六皇子进宫。”
退朝之后,皇上急急到了内宫召见徐贵妃,而一干朝臣虽然下了朝却纷纷派人前来打听消息,特别是跟随九方镜的六皇子党人,他们在观望,若是九方镜真的如沈独所说无法繁衍后嗣,那么他注定是与皇位无缘了,他们也该好好衡量一下自己继续支持九方镜值不值得。
九方镜被御林卫从六皇子府里一路护送出来,路上不知道遇上了多少百姓的围堵辱骂,气得他恨不得血洗了那些围堵在他府门外的百姓。但是更让他惶恐不安的是他得到的消息,皇上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他从来不敢告诉任何人的秘密,他没有办法接近女人。
他坐在车轿里,闭着眼睛又回想起了七岁那年的经历,那天他被乳母带去御花园玩,他玩性大,甩开了一乳母和一众宫女内侍独自在宫里的青石铺就的甬道上疯跑。无意中跑到了一个看上去极为荒废的宫殿,他好奇踏了进去,却想不到这一步迈出去,就是迈进了恶梦里,后来的日日夜夜里,他只要想起那废弃宫殿里发生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想要呕吐。
他一踏进那座宫殿,就整整三天没有出来,所有人把皇宫翻了一遍了都没有找到他,但是没有任何人想到,他会在这座宫殿里。
冷宫。
他在冷宫里受到了冷宫里那些被废掉的妃子们整整三天的虐待,她们把他当成玩具一般的玩弄,逼他吃冷宫里馊掉的食物,逼他用舌头舔干净她们肮脏的脚。她们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心里所滋生的怨毒早已让她们失常发疯,恨不得将所有的怨与恨都发泄在他身上。
三天后他在冷宫里被找到时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是徐贵妃亲手将他从那群疯妇手中抱了出来。皇上知道后大怒,下令放火烧掉了那座冷宫,一个人都没有放出来。
而他也自那次之后,再也容不得任何女子亲近他的身体,连他的乳母和母妃都不行。只要一与她们肌肤相触,过往那些肮脏屈辱的折磨就会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想呕吐,忍不住想发抖。
所以后来,他身边侍候的全部被换成了内侍,所以他自小就疏远宫女,反而与身为半个男人的内侍们颇为亲近。
而他心里喜好男风的事情,是在他略大一些,出阁读书后,他渐渐发现的。那也是他第一次见楚赫,楚赫是徐贵妃为他选的伴读,那样温柔俊秀的一个人莫名就让他心生好感,每每不能与他见面,他就会失落,见他同女子多说上两句话,他就会嫉妒。
那时候,他明白了,他与别人的不同,他对楚赫的心思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是楚赫是一定明白的。
可是这最隐秘难以启齿的秘密,他始终是没法对楚赫说出口,却想不到如今竟然被沈独那个家伙捅了出来!
到底沈独是怎么知道的?
九方镜恨恨地捶了一下车壁,都怪他看走眼,看见沈独那人颇有才识谋略,又一心讨好他,简直就是一条你让他咬谁他就咬谁的狗,所以才对他卸下了防备。
如今,悔之晚矣。
马车一路被御林卫护送到了宫门外,九方镜下了马车随着来领路的内侍一路往内宫走,走了一段,他觉得不对劲,问道,“不是去见父皇么?为什么走的是去母妃寝宫的路?”
“殿下去了就知道了。”内侍官答道,并不多言,只是略垂着首躬着身子在前面引路。
九方镜心一沉,跟着内侍官一路往徐贵妃的浮萝宫,到了浮萝宫却不往正殿去,而是被带到了一处寝殿,那是他未开府前住的地方。
内侍官推开门,对九方镜道,“殿下,皇上和娘娘在里面等着你。”
九方镜走了进去,发现在场的不止是皇上和徐贵妃,还有十个花容月貌的少女。九方镜的心猛跳了一下,他上前几步行礼道,“参见父皇,母妃。”
“镜儿,来,挑一个你喜欢的。”皇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指着那十个娇俏少女对九方镜道。
“父皇!”九方镜藏在宽大袖摆里的手已然握紧。
“这些如果你都不满意的话,那么整个皇宫里的宫女里,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朕挑出一个来!”
皇上话里的坚决让九方镜心惊,他求助地看向徐贵妃,“母妃!”
徐贵妃目光慈爱而怜惜地看着他,柔声道,“镜儿,听你父皇的话,挑一个,堵住那些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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