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的香甜,难道是我逼着你的吗?”马超说着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让人一刀刀把你的肉割下来,再喂你自己吃下去。”
那俘虏忽然哭泣道:“我们都是巴人,我们又不是什么士卒,那些益州士卒将我们的粮食全部抢走,然后把我们逼着上了战场。我们没有粮食,能吃的都吃完了,反正都是肉,不吃岂不是浪费了。”
旁边的一个俘虏也忽然大笑道:“哈哈,吃人肉算什么,那些人反正活着也只能饿死,还不如直接被我们吃了,如此还能轻松解脱。”
又有一个俘虏说过:“既然被你们擒住我们就没有打算活下去,放在我这辈子女人也睡过,人肉也吃过,死了也算是值得了,不过你们别高兴,我们人多势众,迟早要把你们全部杀光,吃光。”
马超火冒三丈,一把抓起这个俘虏,直接从城楼上丢了下去活活摔死。旁边的颜良高览也不解气,又命令将其他俘虏全部带上城墙,亲手一个个全部了结掉。
虽然杀死俘虏是违背了并州军的军纪,可李儒却毫不阻止,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发疯一般的动作。
第二天清晨,并州军严阵以待,等待敌军进入攻击范围之内,不多时,地平线上出现了无数的身影,可等他们看清敌人的情况之后,也不禁张口结舌破口大骂卑鄙无耻。
浩浩****的攻城队伍中,排在最前面竟然是无数益州军胁持而来的巴国百姓,百姓们哭声震天,都已经瘦得骨头,摇摇晃晃的走在最前面,而益州军却拿着武器跟在大队百姓之后,用百姓的身体当盾牌,每当有百姓后退或者走慢时,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挥刀乱砍。
“他娘的,这些益州军还有人性吗?”马超破口大骂道。
“这些狗贼看来是打算用百姓来当做挡箭牌。”高览神色之间满是忧郁。
李儒点点头:“没错,这些人用的是攻心战略,驱逐百姓攻城,我军若手软不肯残杀百姓,贼军便可趁势攻上城头,与我军短兵相接;若我军狠心屠杀百姓,又中了贼军借刀杀人之计,从而尽失民心,瓦解我军士气。”李儒说的整个人也都是咬牙切齿,但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这个计谋确实是厉害。
马超看着眼前的李儒,见后者没有任何的动静,他顿时急了抱拳看着李儒说道:“军师,敌军如此猖狂,我们可绝不能手软啊,上庸乃是大王进取西川的重要关隘,若是丢失,我等都难逃其咎。”
李儒看了一眼马超,心中在一瞬间就有了决断。
“战吧,一切罪责由我承担。”
马超等人虽然心中有些沉重,但还是义无反顾的接受了李儒的命令。
一大群衣衫褴褛的百姓乱槽槽的走在前面,益州军抬着云梯跟在后面,百姓们不停的嚎哭惨叫,可每当有百姓停下或者向回走时,益州军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砍翻在地,或者将他们胸口刺过透明窟窿。众百姓无奈,只得扶老携幼继续前行,只是不住大叫,“关上不要放箭,我们都是大汉良民。”
可城楼上的李儒哪里管那么多,见百姓进入射程之中,推了一把呆滞的高览道:“你先下去吧,我要命人放箭了。”
高览这才如梦初醒,无力的点点头,缓缓转过身,慢慢走了下去。
李儒也懒得再管那么多,对着旁边的马超和颜良说道:“二位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李儒虽然有些无奈,但心中毕竟还是有些不忍,看着眼前这些可怜的百姓嘴里面默念道:“只愿你们来世不要再投生乱世……”
当百姓走入射程后,颜良立即下令,“放箭!”上万并州军弓箭手万箭齐发,惨叫声中,中箭的百姓纷纷倒下,其他的扭头就跑,可迎接他们的,是益州军明晃晃的屠刀。
上庸城下,上演着无比惨烈的一幕,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被益州军驱赶着,冒着雨点般的箭矢前进,随时都有人被射成刺猬一般哀嚎着倒下,可退后的人,又被躲在后面的益州军刀砍枪挑,也是惨叫死去,在并州军与益州军的联手屠杀之下,待百姓走到城关的百步之前,已经没有一个站立着的人,真正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有如修罗屠场一般。
颜良弯弓撘箭,亲自将最后一个站立的百姓射倒,结束了这场屠杀。这才扯开喉咙大骂道:“你们这些狗贼,丧尽天良居然用百姓攻城,还滥杀无辜,你们将来一定会遭天谴的。”
城池下面的益州军没差点气歪了鼻子,要比谁杀的百姓最多,刚才益州军杀的百姓恐怕没有并州军杀的五分之一,大部分百姓都是被并州军弓箭射死的,可并州军还倒打一杷,把责任推给自己。带队的益州军首领气的破口大骂道:“狗贼,你们残害士卒,屠戮百姓,天怒人怨,你们就等着束手就擒吧!”说罢,一个校尉发布了进攻的命令,益州军士卒如同潮水般快速涌了上来。
马超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些益州军的装备明显比之前提高了不少,也有了云梯等攻城之物,但和自己比起来,这些实在是太落后了。若不是他们手中的兵马太少,野战不占太大的优势,又怎么会甘心龟缩在这上庸城中被敌人如此痛打。
等益州军进入射程之后,颜良又是大叫一声,“放箭!”又是万箭齐发,密集的弓箭将益州军头上的天空都遮盖了,顿时将益州军射倒一批。
并州军死守上庸得到了城内百姓的支持,有他们为并州军制造箭矢,李儒手中才有足够的箭矢使用,众弓箭手只管拼命的将箭矢全部倾泻到益州军的头上,压得益州军少许的弓箭手根本喘不过气来。
待这些益州军好不容易冲到城池之下,再艰难的爬过护城河,折损已经是大半,可他们还是悍不畏死的将云梯搭到墙上,开始往关上爬。马超颜良哈哈大笑,一人拿起一根勾枪,各架住一架云梯,两声雷鸣般的大喝,“去死吧!”奋力一推,两架云梯随声而倒,将云梯上的益州军摔得筋断骨折。
后军观战的张任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战局,脸上神色越发的凝重。
上庸乃是益州东部的屏障,若是掌控在吕布手中,实在是心腹大患,纵然死伤再多也必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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