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探问
林倾宸眼睛如星子般闪烁了几下,忽然反应过来,原来他以为自己要再做一件嫁衣啊
本来还想故意逗逗他,可是看见他眼中微红的血丝,忽然有些不忍了,将手中特制的炭笔放到笔架上,然后转身回搂了他的腰身,说道:“成亲当日,女眷们看到我的嫁衣很是漂亮,祖母就答应让我将衣服样子画给她们,我想着晚一日不如早一日,也讨了大家的善缘,是不是?”
“嫁给我,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沉默半响,宗泽翰的声音在头顶飘过。
林倾宸忍不住在心里给这个男人减了一分,男人有男人的社交场合,可是女人也有女人自己的交际圈子,他虽然是好意,可是这会让自己失去很多与外界联系的机会。女人的交际圈子无非就是三种,一种是跟着老公背后所代表的家族和利益而划分出来的圈子,一种是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私交,还有一种就是这种通过一些女人感兴趣的话题而维系在一起,虽然有事的时候不一定靠得住,但是这些人的舆论造势不可小觑。她不是想获得她们的推崇,但是却也不敢轻易得罪她们,毕竟林老夫人也是一片好意。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的日子还长,她总不能有了长期饭票就把自己完全当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婆了吧?
“都是女人感兴趣的话题,哪里就跟委屈自己扯上关系了?”林倾宸笑着推了他一把,转身叫鸣芳端洗漱水进来。
宗泽翰伸手一拉,将林倾宸拽了回来,似有话要说,可看见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却笑着转身去了净房洗漱。
真是个怪人
林倾宸转身收拾好自己刚刚画的几张图,心想等明天就让人送去给邱雪岚吧,她应该知道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这边,宗泽翰已经洗漱完毕,穿了中衣出来,看见林倾宸还在那里看着几张衣服图样发呆,连招呼都没打就将她拦腰抱起朝**一放:“以后我在屋子里,不许干别的事。”
“暴君”话是这样说的,可是嘴角的笑意却渐深。
“暴君?”宗泽翰笑的有些邪魅,转身放下帐子之后,将林倾宸抱在怀里:“既然是暴君,那马车里的仇我是不是要讨了回来?嗯?”
林倾宸咯咯咯的笑起来,自从听路儿说了子越扎完针交代的话后,她就笃定宗泽翰不会伤害自己,因此才有马车里那么大胆的**,但是她似乎忘记了人类有“秋后算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说法。
就在林倾宸意识到这一点时,宗泽翰已经将手伸进了亵衣,带着薄茧的手抚上胸前还在沉睡的那一抹娇羞,而脖子更像是被蒸汽拂过一样,传来炙热而粗重的呼吸声。
“二哥我还在生病”林倾宸喘气着求饶。
“现在知道生病,晚了”宗泽翰带着惩罚的吸吮落依次落在林倾宸的肩头,胸部,有些轻微的刺痛。
林倾宸脑海里快速过滤路儿跟自己说过的话:扎针,禁欲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提议会不会对病情有所帮助,可是看过那么多古装影视剧的林倾宸却知道,这个词一旦被放在了明面上,是多么严肃的一件事情,自己先前不怕死的在马车里**宗泽翰,现在他若是真的强要自己,那也是她自食恶果。可是现在这样的情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脑子一时间有些烦乱。
“怎么了?”感觉身下人儿的僵直和不反抗,正忙着种草莓的宗泽翰终于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没……没什么”林倾宸将脸一侧,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鼻音。
宗泽翰将林倾宸的脸扭正,那两腮上挂的不是泪珠又是什么?
“小傻瓜,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哪里会真的想要欺负你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大拇指轻轻将脸上的泪珠擦去,身体也顺势躺倒了**。
林倾宸脸上一热,赶紧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扎过针,担心的要死。”
这话说的有技术,因为从来没有扎过针,所以心里一直担心,对于某些事情的反应肯定会有些过激,要是宗泽翰是大度的,肯定不会跟她计较,要是他抓着这个话题编排自己,那也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没有肚量。
宗泽翰倒是没有这么想,听了林倾宸的话后,他也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大恶狼一样。她初经人事,对于这方面肯定没有尺度,自己却拿下午马车里的事情当借口,借机与她亲近,明知道不能越过那个界限,可是还像青葱少年一样恣意而为,反倒害她担心落泪。
说到底,自己是真的喜欢她,从一开始二人的奇特相遇,到后来的几经离合,自己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可是他感觉自己了解她,也感觉她会明白自己,所以才会将自己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呈现在他的面前。
“我今日问过林老爷子了,说你就是劳心忧郁积累的心病,昏睡是因为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过几天适应了也就没事了,至于扎针,疗效是挺快,但也没有子越说的那么严重,我估计是这小子故意设计我的,要不然我们今天刚出门,他就留书一封走了,说是探亲访友,要过六日之后才回来,这六日不正是他给我限定的时间吗?你说,要是真像他说的要扎针辅以汤药的话,以他的为人又怎么会扔下这摊子走人?”宗泽翰语气中有颇多无奈。
林倾宸诧异道:“那晚我见过他一面,怎么看都不像是开这种玩笑的人啊?”
宗泽翰将林倾宸揽到自己臂弯里,细细道来:“我遇见子越的时候,他因为尝百草晕倒在一片无人烟的地方,而我刚好路过那里,就把他给救了,后来他死活要跟着我,说他的命是我救的,以后就任我差遣。可是我身边又不缺伺候的人,我要他干啥?就把他打发了,可是他就像是阴魂一样,偷偷跟着我,后来我出事受了伤,他凭借着那半吊子医术,救了我半条命……”
“为什么说是半条命呢?”林倾宸忍不住问道。
宗泽翰闷声笑道:“因为当时他的医术只学到了半成,所以用药很不老道,没把我医死就算我命大了。”
林倾宸心惊,用错药可是要死人的,这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可宗泽翰好像知道林倾宸的想法一样,继续说道:“可是也通过这件事情,让我意识到,我的身边必须要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与其花费精力再去找一个,还不如自己培养一个,而子越显然是最好的人选,所以我将他扔到一个世外高人的门下做了关门弟子,正式学习医术。后来他医术学成,自然就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林倾宸还是有些不明白,按理,子越应该是很感激宗泽翰的,怎么会跟他开这样的玩笑呢?于是,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事说来话长了。”宗泽翰说道这里,看着黑暗中林倾宸眨着黑玉般璀璨的眸子,心里有些犹豫,语气较之刚才又缓慢了几分:“当年,我也不过是一个豪情万丈的少年,心里有着诸多的抱负,总是想着天是老大,我爹是老2,我在家排行虽然是老2,可是出了门,我就是老大,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情。当年我母亲和舅舅给我订下一门亲事,那女子无论是才气和相貌都是万众挑一的,我也算是认可了,可是后来的事情却出乎我的意料,距离婚期还有三个月时,那女子却在骑马时意外摔死了。文家为了弥补这段憾事,又挑选了一位族内容貌和品德上乘的适婚女子,却不想意外再次发生,重新挑选的新娘在距离婚期还有一个月时,意外中毒身亡。虽然当时中毒者并不只有准新娘一人,而且表面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所有人的眼睛看向我时都有了忌惮,身为族长的舅舅毅然决定再选一个女子和我完婚,却没想到我却在此时因为意外差点丧了性命,说来很讽刺,原本加诸在我身上的利剑,却转向我的第三个未婚妻,这一次,我先发制人,让人将那女子提前妥善安置,也寻了一个借口打发了文家人。”
这段历史,林倾宸早就听虞氏跟自己提过,所以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可是后来宗泽翰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却是她不知道的,或者说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她心里忽然有点紧张,难道他现在打算将这么私密的事情跟自己说了吗?
到底第三任未婚妻去了哪里,整件事情又跟子越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件事跟子越有什么关系呢?”两个问题,她选了一个最保险的,因为她忽然害怕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会跟她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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