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阁楼里的女人

听到口哨声,外面的四个刑警马上赶了过来。六个人开始全力以赴地进行搜查。套窗的隔扇被取了下来,只要是感觉有障碍的东西,都被翻了一遍。大家拿着手电筒,在屋里晃来晃去。

有人在检查小小的院子,有人在搜查地板的下面……虽然几乎将屋子的里外翻个底朝天,但还是一无所获。

就剩天花板没有检查了。小五郎对着壁橱上面的天花板照了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就喊来了一个刑警,对他耳语道:“你看啊,这天花板似乎有问题啊!不是平常的那样,倒像是谁把套窗盖在了上面,再说壁橱里没有挡板也不对啊!”

“嗯,正如你所说的,真的像是套窗呢!哦,我想起来了,走廊上的套窗缺了一扇。方才检查时我就感觉纳闷儿。”

盯着壁橱看的刑警,忽然若有所思,对着小五郎耳语了起来。

“天哪!你快来看,这个壁橱里原来有梯子呢!你看,梯子搭在对面墙上的痕迹还在呢,你仔细瞅瞅就能察觉。因为梯子的缘故,墙皮都被蹭掉了。不过如果不细心留意的话,就会忽视这一点的。”

“嗯,那应该在上面有阁楼了。起初我只认为这个是一座平房,谁想到还暗藏阁楼呢!”

“是的,这种阁楼应该类似乡下人放置杂物的那种。”

小五郎和这个刑警互相对视着,又认真地听了一阵儿。难道化装广告人会躲在上面吗?兴许他早听到了下面的声音,只是插翅难飞,就暂且藏在上面的阁楼里?

“上阁楼必须用梯子的……”

刑警仰着头说道。

“这里原来应该有楼梯,只是后来拆毁了。那个浑蛋兴许拿了小型梯子上去,等他上去后就把梯子拽了上去,所以我们看不到梯子。”

“嗯,应该就是如此。你看啊,这个浑蛋还知道用套窗把入口隐藏住呢!”

两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肯定如此,化装广告人就藏在阁楼上。没准他只是屏住呼吸,一直等着下面的人早点离开。他这人还真是狡猾,找到了如此隐秘的地方藏匿。一般人只会看到空****的屋子,谁料想阁楼上还有人啊?

和小五郎交谈的刑警赶紧出去,把其他人都喊了过来。大家把壁橱的门拆掉,然后几只手电筒同时对着天花板的套窗猛烈地狂照。

在手电明亮的照射下,小五郎拿了一根木棒猛地向天花板上捅了一下,瞬间,缺口处的套窗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然后随之落地,那个地方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就像一个忽然被打开的地狱的缺口,足有一张榻榻米那么大。

“嗨,上面的人,还不赶紧下来?否则我们就闯上去了!”

一个刑警对着天花板的缺口处大喊着,可是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难道化装广告人不在阁楼上?为什么阁楼上会如此安静。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搜查的人们全都挤到了壁橱前,一言不发地盯着上面的天花板缺口处。

天花板上面突然发出一阵哀吟声,就像什么小兽受伤了一样。

大家互相对望着,显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呆了。再竖耳细听,很明显是人发出的痛苦哀吟,并且这声音断断续续的,微弱得似乎若有若无。

究竟是谁受了伤,然后躲在黑不见人的阁楼上,发出如此凄惨的哀吟?他的表情一定十分痛楚。如此一想,人们都感到浑身阴森得发冷。

“上面是谁?还不赶紧下来?”一名刑警大声地威吓道。

可是那声音还在持续,悲悲切切、若有若无的。

“赶紧找个梯子来!”

一位年龄稍大点的刑警大声命令着,两个年轻点的刑警赶忙跑了出去,不知从哪家住户那里搬来一把梯子。

大家把梯子搭在了那个黑色的缺口处,小五郎拿着手电筒,率先登了上去。

阁楼上黑乎乎的,如果对方拿着什么利器的话,那么对于上去的人绝对是一种致命的威胁。想想后果,不能不为小五郎捏一把汗。

最紧张的是小林少年,他甚至想阻止小五郎上去,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呆呆地站在梯子下面,盯着天花板。只见他惊慌失措得脸色都有些惨白,简直都不会呼吸了。

可是小五郎却不以为然,无所畏惧地登到了梯子的最高处,半个身体早已探进了阁楼里。他也做好了防备,警觉地拿手电向里面照了照。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没有人埋伏在里面,更没有什么袭击行为的发生。

小五郎从容不迫地用手电慢慢照到每一个角落里。突然,一个在远处慢慢挪动着的物体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物体竟然是白色的。

他把所有的光线都聚焦到那个物体上。

他不会就是自己千方百计要找到的化装广告人吧?怎么会呢?绝对不会。那他难道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也不像。

让小五郎始料不及的是,那物体竟然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几乎**着的女人!只见她趴在木地板上,后背白皙而丰润,她的整个身体在光线中痛苦地**着。她的长发黑黑的,此刻却胡乱地披散着,把她的整张脸全都遮住了。她白皙的手指,不住地抠着所能触及的地板,似乎痛苦不堪。

小五郎把阁楼里上上下下全照了一遍后,没有发现其他人。这里只有这个女人,不过在阁楼的一个角落里,却出现了化装广告人的那面大鼓,旁边还有尖顶帽和那套小丑服装。

小五郎走到女人面前。

“你究竟怎么了?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小五郎一边问着,一边想把她扶起来。女人这时用手拢了拢乱发,猛地把头抬了起来。

“天哪!”

英武的小五郎先生不由得打了个趔趄。

这怎么能称作“脸”呢?和猩红的面具一般,上面还淌着淋漓的鲜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那女人浑身无力,连话也说不出。不过她应该还没糊涂,对于小五郎的发问,能够领悟。她伸了伸手指,指向屋角,似乎想告诉小五郎什么。

小五郎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那里有一个小绿瓶,瓶口敞开着,一股白烟正在冒出来。

这应该是极具杀伤力的烈性毒药,小五郎毕竟见多识广,他很快就判断出这药的性质。这女人应该就是被它烧伤的,因为她的胳膊和肩膀上,也都有被烧伤的红色斑点。

谁会如此丧心病狂?也只有化装广告人那个家伙才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他是如何得知有人在追踪他的呢?他怎么能那么迅速地把阁楼里的女人毁容,并且顺利地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逃脱的呢?

这个女人应该也属于受害人。难道是化装广告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她诱拐来,然后囚禁在这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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