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宁单是看着宗厉的脸,就能感觉到他隐隐压抑着怒火。
她有些忐忑地起身:“现在真不是时候,我没准备好……今天还有点累……”
“你只负责躺着别动,我来就行。”
低沉磁哑的话落,宗厉覆身而上,将她压回洁白柔软的大床。
陈善宁条件反射的抬起手想推宗厉。
宗厉却顺势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脱了西装外套,白衬衫纽扣散落三颗,胸肌健实而好看。
陈善宁只觉得手心里一片灼热,“宗厉……唔……”
话还没说完,宗厉封缄住她的唇。
一个略带霸道又极力克制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在她喘不过气时,宗厉才松开她,目光落在她身上:
“宁儿,我想吻你、很久了。”
在走到别墅接亲,看到她一袭落肩款红色长裙时。
在婚礼上,看着她一袭红色嫁衣、美得盛世璀璨时。
在得知她和沈鲲私下相处时……
他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了跳,再度吻上。
这一次,吻得比之前更为专横、霸道。
结了婚,他不再像之前那么避讳,手上也有了动作。
陈善宁是第一次,真的有些忐忑,再度用力推他。
宗厉耐心地哄:“放心,我会轻点。”
……
一个小时后……
花海般的房间里,地上是两人凌乱的衣裳。
偌大宽敞的房内,包括床边全是花海堆簇,蜡烛摇曳着梦幻迷离的光泽。
落地窗外是无尽的夜,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即便陈善宁全程躺着,宗厉真没让她动一下,但她依旧迷迷糊糊,不行了。
而宗厉健实的身躯上明显可见青筋腾跳,那是隐忍。
害怕弄伤她,其实他一直还在克制,没敢动用真正的力气。
陈善宁提醒他:“真的不行了……明天还得起床……”
虽然宗厉不在意四个爷爷的看法,但现在在所有人看来,她是欺负程竹枝那一人。
要是让人发现她半夜和宗厉偷偷滚床单,所有人只会说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迫不及待爬床。
她可以不在意名声,但嫁入宗家,以后要经营的是偌大宗家。
宗家主母,不能是个声名狼藉的人。
况且……她是实在不行了……腰痛,腿还发软……
陈善宁求饶式地看向宗厉:“你再不停,我以后我得躲你远点……”
宗厉没停,目光落在她绯红的脸上:
“和沈鲲被关仓库,做了些什么?嗯?”
陈善宁知道,他这是开始算账了……
她是个聪明人,尤其清楚在**的男人不能惹,也不希望宗厉误会,认真解释:
“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爬窗户用铁丝开门,我在角落里避烟雾。”
“就连在车上,我身上带了药,第一时间给他解毒。”
“我是真不知道他是你表弟,况且我要喜欢他,何必还和你结婚……”
宗厉容色间一直压着的那抹逼仄隐隐散去,但薄唇却转而轻勾:
“宁儿解释得这么认真,看来是还有体力。”
陈善宁:……
解释好像是错了?
要是不解释他就会放过她么?
又是两个小时的折腾……
到最后,还是宗厉看她实在担心明天起不了床,才忍着身体里的沸腾,不得不放过她。
短暂的浅尝,对他来说完全是饮鸩止渴。
给陈善宁沐浴换衣服后,他又淋了半个小时冷水,才压下心头的火。
**的陈善宁已经睡了过去,她的睡眠从没有这么好过。
宗厉躺下,将她身体捞回怀里。
这个女孩,终于彻彻底底属于他,他、亦是。
从今往后他们是负距离。
但……
她的身体简直绵软的不成样子,往常她睡觉很是防备,哪怕他抱她,她也会有所察觉。
今晚完全如同瘫软的面条,浑浑睡去。
这才三个小时……
而且顾及她的忧虑,他完全没用力。
真到事情解决好后……
宗厉第一次有些担忧,眉宇间浮上一抹凝重。
老婆在这种事上太柔弱,经不起折腾,怎么办?
翌日。
陈善宁再次醒来时,是早上的十点。
她睁开眼睛,看点自己是在养心院的**时,眉心皱了皱。
难道昨晚是做梦?
她竟然梦到和宗厉发生那种事?
但是一起身,双腿忽然传来瘫软之感,身体也有明显的不适。
看来……不是梦。
是宗厉早上把她送回来了。
陈善宁连忙在自己带来的东西里,找了点提气提神的药吃下,还给自己扎了几针,把气血强行往双腿下导,绵软感才渐渐散去。
虽然只是三个小时……
但是宗厉实在太……
而且她想起昨晚宗厉身上青筋隐跳、额间滚汗的模样,眼皮猛跳。
她知道他克制隐忍了,就连吻也没有落在任何会露出显眼的地方。
但他的隐忍对她而言,也足以招架不住。
陈善宁想、兴许程竹枝的出现不全是坏事,至少可以帮她拖延一阵子。
她忽然不是那么想立即解决事情……
起床换衣服,特地穿了套比较保守的。
本以为出去时会看到李娇娇或者程竹枝对她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四个爷爷也会对她不满。
哪儿想,院子里一个人没有,他们好像都出去了。
陈善宁拿起手机准备问问时,看到宗厉早前发来的消息:
“他们带着程竹枝一起,去程家查验程老死亡现场。”
宗厉昨晚敢发生什么,自然有所安排,不会给任何人攻击她的机会。
陈善宁觉得宗厉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但后面的信息是:
“昨晚的你很美,很甜。”
“不知宁儿感觉如何?”
“有没有什么需要老公改进的?”
陈善宁脸颊倏地发烫。
昨晚无数画面在脑海里浮现、让她心跳不受自控地漏掉半拍。
其实……除却腿软腰痛以外,宗厉实在太过温柔、太过有耐心,不至于让她感觉很痛。
男女之事,也的确是另一种奇妙的体验。
偏偏宗厉他的……
陈善宁赶紧回到屋子,又洗了把冷水脸。
随后闲得无聊,在院子里帮忙浇花。
养心院几乎半年没有人住,虽然佣人们在打理,但难免长出一些小杂草。
她清理花坛里的杂草,倒是怡然自得。
而程竹枝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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