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也是苏白来做。

因为孤隐山聚灵阵法大改的关系，苏白就养了很多很多的小动物，其实也算是入侵物种，因为有一些是他从系统商城换的。

中午苏白从孤隐山冰窖里，把他上次杀的牛，切下来放好的肉拿出来了，切了很多片雪花肥牛肉，弄了个清汤锅，然后拌了个皮蛋豆腐，一个小黄瓜，然后做了一顿干锅牛蛙。

雪花肥牛……那只牛被苏白喂了丹药，入到了七品灵兽，然后才被杀了的，所以牛肉其实也可以当做灵药来吃。

皮蛋是这个世界没有的，以前苏白的师尊吃的时候，差点以为苏白想投毒……后面习惯了那股奇怪的味道感觉竟然还不错？

其实苏白是打算把那条蛇给炖汤了的，当年调戏何慕鸢的时候是真的很快乐……不过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

做菜是苏白的爱好之一，前世他也喜欢做菜，毕竟是一个人生活。

今中午的午餐一如既往的没有剩菜剩饭，午饭解决了以后，苏白让姬清雪先去睡了。

“给你放个半天假，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等你筑基的时候……还有个比砸你骨头要残忍一些的考验，在等你。”

姬清雪刚在收拾碗筷呢，一愣，转过头看向苏白。

苏白摸出一颗金灿灿的丹药来。

“除了那颗龙血丹……我这还有一颗淬脉丹，和淬骨丹一个道理，所以到时候……我会捏碎你的所有经脉。”苏白笑吟吟的看她。

“师尊……你，你是认真的吗？”姬清雪的牙齿在打颤。

“那是自然，你可以选择放弃……但这孤隐山，就不留你了。”

苏白看向她的脸，这时候那几分温柔收敛了起来，变得淡漠无情。

沉默了好几秒，姬清雪的肩膀在颤抖。

“弟子，弟子知道了。”

姬清雪大概是回想起了当日打碎骨头的痛，眼眶不自觉的一红，收拾了碗筷，然后想到未来……然后就红着眼眶抽泣着洗碗去了。

何慕鸢在苏白身边笑的肚子都疼了。

这些疼当年她都受过，经脉是日后修行的根本，因为苏白后来会不定时给两个弟子喂丹药的缘故，所以经脉根基这些都尤其重要。

“其实这都算好的了……慕鸢。”苏白感受不到她那份幸灾乐祸的快乐，微微叹了口气。

“当年我师尊那个残忍的女人，那年我十岁她十三岁，她硬生生敲断了我全身的骨头，然后才是经脉，还以灵气护我识海保我意识清醒不死，最后才给我喂了药。”

何慕鸢一愣，这她从未听苏白说过。

“后来对练她也基本从不心疼我……反正孤隐山的库房里疗伤丹当年多得是，若是不小心砍了我一剑，给我喂颗药休息一晚就继续练。”

“师尊的师尊……这么过分的吗？”

“当年我可怕她了……然后我就疯狂的舔她，后面倒是好很多了，她总算是懂点事了。”

“诶？”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她的过去也是这么过来的……后来她师尊死了，要她把孤隐门传承下去，她就按照她当年的经历，给我复刻了一遍。”

“因为这就是孤隐门的门规……锻炼弟子意志，所以孤隐山没人拜师，光是这一条就吓退了不知道多少人，可惜我当年啊……因为一碗粥，一杯豆浆十五个包子，被骗上了这孤隐山。”苏白笑笑，倒是回想起了过去那段时光，其实也挺有意思。

“师尊从前……是做什么的呀？”何慕鸢从未听苏白说过他的过去，只能依靠自己去推测，现在见苏白似乎心情不错，愿意说，她自然就见缝插针开始问了。

“当年我俗世间的父母病死的很早……有个老乞丐收留了我，不过却是打断了我膝盖骨带我讨饭，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会饿死。”

“为什么要打断膝盖骨，是怕师尊跑了嘛？”何慕鸢一边托着腮帮子一边问，眸子有隐隐约约的心疼。

“我跑什么啊，我跑了也是饿死，他打断我腿骨，是为了带我乞讨的时候，那些王城富贵之人说不定就心生怜悯，多给些赏钱，就这样我活到了九岁。”

“后来呢？”

“后来我九岁的时候，运气好有个赤脚大仙云游四海，不收钱，把我骨头治好了，还给了我点钱，那时候老乞丐病的要死，我拿所有钱给他买了药，可惜最后他还是病死了。”

“其实听他说……他有个孩子的，只是不要他了，他被赶出来了那么久，身体也不好就只能乞讨，也不知道为什么活着，那次他生大病的时候，其实就不想活了吧。”

“所以才死的那么快。”

“然后我什么都不会……就继续乞讨，十岁那年，我师尊十三岁，一身白裙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站在我面前跟我说，我有修行的天赋，要不要拜她为师？”

“那天大雪，我在城门外跪着，看见她站在我面前，肌肤白嫩嫩的，而我又脏又落魄，穿着一身破洞的单薄衣服。”

“其实也不是没有厚衣服穿，毕竟捡来的还是有的，就是大概穿的薄些，看着更可怜点。”

“我当时……一点没犹豫，说让她先请我吃顿饭……然后吃饱了，我就跟她走了。”

“刚进山的时候，整个孤隐门只有我们两人，她是孤隐门主，却被一群别的派的弟子嘲笑，我也被嘲笑……后来我修为上去了，把那些笑我们的人全都一个个打了一顿。”

“然后……算了，不说了就这样。”

苏白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再说。

他已经很久没有话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