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星盘呢?我可是刚醒过来,你别诬陷我把星盘吃了,”叶飞一脸的无辜,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在演戏,而且还是很用心的让自已处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
这该如何回答?狼叔又开始和簌簌玩起了丢眼神,这边一瞪,眨两下,挑眉,再闭眼。那边先是一叹,接着眉头紧锁,翻白眼,再加一个呲牙。如此往复,把叶飞和凝儿两人看得手心发痒,时刻都有冲上去把那两人痛打一顿的冲动。
实在受不了了,叶飞起身横在两人中间,胸有猫抓一般呲牙问道,“狼叔,我刚才所说句句是真,难道你们不相信?我是真得不记得了,你若再不信,我可以发誓,若我刚才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话音刚落,堂外猛然间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滚滚天雷此起彼伏。堂内顿时目惊口呆。
“别再发这样的誓了,干打雷不下雨,让老百姓空欢喜,有意思吗?”堂外传来一声讥讽,来人正是闻讯而来的婆婆。
落樱和三儿相伴左右,三人进到草堂各自落座,婆婆接着说道,“别问啦,事已至此,他俩不说,我们还能钻进他俩心窝里去看不成,罢了。祸福相生,不一定是坏事?”
“真不记得了……”叶飞还在努力解释,婆婆抬手阻止,“那星盘已经化进你和凝儿的身体里,如何释出,我等也无良策。就此作罢,莫再提,莫再讲。”
凝儿与叶飞一惊,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恐慌,只把疑惑写了一脸。“说说接下来的事情吧,此次武当升坛大典,你们有何打算?我觉得应该让他也去。”婆婆看向狼叔和簌簌之后便把目光锁定叶飞。
“能有何打算,这两日来的所有事情都颠覆了之前的计划,现在一片茫然,婆婆可有良策指点迷津?”狼叔听罢婆婆所言,只得认同,回话道。
“不过是护法传位,星盘易主,何来颠覆一说?但对于我江湖密道的章法规程授习之事,我看不必急于一时。可待此次武当升坛大典之后,再做详解。”婆婆信口说来,丝毫没有征求意见的态势。
“升坛大典?你们也去?”叶飞一听,更加不解。这伍家沟也好,江湖密道也好,之前从未有过耳闻。而参加升坛大典的历来都是江湖上有名有份的门派,实在猜不透这里属于啥门啥派。忍不住心中的忌惮,随口问道。
而升坛大典历来又分江湖会盟升坛大典和武当升坛大典。江湖会盟升坛大典即为每三年由江湖各派遴选优秀弟子入驻武当结界之门,协助武当镇守结界之门。
而武当升坛大典却要繁琐严苛一些。是武当每三年一届,挑选七派中翘楚级后生弟子的升级考试。选中者可受习武当剑学之宗—真武**魔剑法,而后可参选六年一届的封坛大典,选中者可受习武当内功之宗北斗星芒,再而后便是九年一届的登坛大典,选中者可受习武当绝学梯云纵,学成后汇同江湖会盟升坛大典遴选弟子一同列入结界之门的圣卫之列。
婆婆提及让叶飞参加升坛大典,就是想法让叶飞接近由天关道长值守的结界之门。她这么安排,意欲何为?
“让我去?我连升坛弟子还不是,怎么可能一蹦三级?再说了,就我这三脚猫功夫,连个老太太都打不过,参加升坛大典,根本不可能。”叶飞见没人搭理自己,便自说自话。
“不可能也要变成可能!”婆婆手中的茶杯砰得一声震在桌上,起身直视叶飞,“你若不能晋升登坛弟子,便不可接近结界之门,但你的对手却可以,若圣卫之列中混进了居心叵测之人,那结界之门岂不是不攻自破。”婆婆一声怒斥陡然间将叶飞点醒。脑海之中迅速闪过临渊那日于隐仙岩顶狰狞的笑容。
这升坛大典叶飞虽早有耳闻,却从未与自己联系一起,但他却知道,那临渊对大典早已跃跃欲试,莫非婆婆口中所说居心叵测之人是他?
想到这里,叶飞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开口反问道,“若居心叵测,又怎可入列圣卫?武当选授弟子纲列繁琐,层层甄别,自古登坛者如白驹过隙,优中选优,少之又少……”
“若歹人蓄意害你性命,还要提前告知你不成?”狼叔打断叶飞的质疑,插进一句,“这世间最凶残的莫过于洪水猛兽,但比洪水猛兽更凶残的是人心中那千沟万壑的欲望,但比这欲望更坚定的却是与生俱来的使命,而我们的对手就是那些隐藏在欲望的千沟万壑中,始终窥探我中州沃土的影洲暗使。”
一番话毕,听得叶飞咧嘴不语,原来自己代表了正义,今生的宿命是捍卫结界之门,顿时一种无尚崇高的光环将他笼罩其中,让他顷刻间雄心壮志,义愤填膺,似只待一声令下,便要披荆斩棘,浴血沙场。
但这只是感觉,现实并没有他臆想中这般豪情壮志。可他还是禁不住胸中的激昂,放声问道,“说吧,我们怎么干!”
“稳住小子,现在你什么都干不了,因为我们不知道你到底没能干什么。还是按原计划行事。”簌簌一盆冷水泼过来,把叶飞刚刚飙升的热血化成一股热气,瞬间消散。
他还不死心,继续追问道,“我什么都能干,连护法和婆婆联手都奈何不了我……”话未说完,婆婆手边的茶杯已向他飞来,叶飞起手便要将其击碎,却不成想,那茶杯突然砰得一声在叶飞面前炸裂,茶水溅了一脸。
“你不过是体内真气远胜我等,可你并没有随心所欲驾控它们的能力,你这样的存在只会给自己带来数不尽的杀戮与劫祸,还是花点心思学一招半式的真本事防身吧。”婆婆说完,扭身便走,簌簌忙问,“何时安排他们动身。”
“明日天明。”婆婆应了一声立即转回身来,冲簌簌说道,“如今你已代行护法之职,以后你拿主意,告知我一声便可。”说完便风一般消失了。
“我为什么要听几个女人的摆布呢?”叶飞抹去脸上的茶水,坐回位子自言自语。“因为你还不成熟。”簌簌说完也转身离去。
叶飞只好看了一圈余下的几人,目光在狼叔那里停住,“狼叔,你们既然承认我是伍家沟的人,那就把你们原定的计划告诉我吧,有改动也不要紧。”
“唉,”狼叔长叹一声,起身走到叶飞跟前,“我们的计划就是随机应变,从没改动过。”“既然这样,那我和凝儿便连夜赶回武当山,反正计划没有变化快。”叶飞自嘲的一笑,看向也欲离开的狼叔。
“先别说一夜的脚程你们能不能赶回去,就算赶回去,你们也进不了武当山,”狼叔看着三儿疲倦的面容回着叶飞的话,“你师父现在正替你挂枷受刑。而且武当,很快就不是武当了。”
“啊?”叶飞霎时间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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