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起身默默地走了。
马亮无辜的问道:“它怎么了?”
“受不了你了呗。”
“妖怪的心也很难琢磨啊。”马亮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应小川看着哮天犬渐行渐远的背影,轻声说道:“看来又要浪费一天的时间了。”
“白天也会有人死啊。”
“渡灵鸟只会在晚上出现。”
“渡灵鸟是什么?”
“就是把灵魂带到黄泉去的鸟。”
马亮的神色有些茫然,应小川瞥见他所剩无几的早餐问道:“煎饼果子哪儿来的?”
“李冕手下送来的,给你也留了一份。”
“那走吧,正好饿了。”应小川起身往回走。正巧,在半路碰到过来找他的李冕。
“大哥,我去打听了一下,老头昨晚病危过,但又抢救回来了。我估摸着一时半会儿的还挂不了,要不然这样,我们先回去,我派人在这儿守着,要有情况就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应小川点点头,“就这么办吧,我去隔壁宾馆开个房间,省的到时候跑来跑去。”
“用得着你开什么房啊,我朋友在这附近有开酒店,去他那儿住不就好了。”
应小川挑眉:“你怎么到哪儿都有开酒店的朋友啊。”
“我人际交往广阔呗。”
“成,那走吧。”
麻蛋,二代果然就是二代,这个逼得让你装,应小川心里默默吐糟了一句。
但有这么一个小弟,当大哥的有时候确实可以省心不少。
几人一狗坐电梯下了楼,早晨的医院比凌晨热闹许多,到处是来排队的病人跟走来走去的护士。
一个个打着哈切困倦的往前走着,突然间,医院大门口响起一阵**。一辆救护车停在门口,好几个医生同时从救护车上跳下来,推着几个血肉模糊的人下车。
“快快快,救人!”医生进门就急吼吼的喊道。
“出什么事儿了?”几名医生护士同时冲过去。
“德安高架上一辆货车跟一辆客车追尾了,受伤几十个人,现在送来的是最严重的一批,你们快去调动所有能出动的医生护士,接下来是一场大战。”
马亮停下脚步:“等等,有办法了。”
“怎么了?”王策问。
马亮道:“为什么非要等ICU的那个老头?出了车祸啊,这么大型的事故,肯定会有伤亡的。”
应小川点下头:“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先去酒店吃饭睡觉补充一下体力,等晚上再过来吧。”
所有人的体力都已经绷到临近顶点了,对这道提议自然都没有异议。
抵达酒店,经理直接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最大的卧房,一间屋子共四张床铺。
几人三三两两的躺下,沾枕就睡了,片刻之后,呼噜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谁也不知道,就在他们睡得最沉的时候,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站起来,跳下床,往门口走去。
……
下午两点半。
急促的铃声响起来,惊醒了一屋子睡沉沉的人。
李冕揉了揉乱糟糟的红毛,抓过手机贴在耳边,不爽的吼道:“谁啊,有屁快放。”
“冕哥,是我,赵江。”
“赵江,你想干嘛。”
一只手越过李冕,伸到他耳边,拿过手机,语气温和的问道:“赵江,我是应小川,是不是医院那里有消息了?”
“是啊,川哥,刚刚出车祸的那批人里死了两个伤到头部的,你们要不要过来看看?”
应小川拿开手机退到首页看了眼时间,“好,我们吃完饭就过去,辛苦了。”
“没事儿。”
应小川挂掉电话,把手机还给李冕,问道:“你们还要继续睡会儿吗?”
“不睡了,肚子饿了,弄点饭去吧。”马亮边说边穿裤子。
李冕“哦”了一声,打开手机去翻号码:“那我定个馆子,一会儿下馆子……”
应小川打断他的话:“楼下吃点就好了,别费事了。”
“他们家饭不好吃,我知道有家特别好吃,离医院也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这你都听不出来,应子是让你别乱花家里的钱。”
“我没花家里的钱,我大学刚毕业就跟人合伙做生意了,这几年收成还不错呢。”李冕得意道。
陆弋阳闻言来了兴趣:“哦,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卖化妆品的。”
“三五啊?”
“什么三五,我们都是有正规备案的好吧,你懂么你。”
“我是不懂啊,我看你也不懂吧,粉底液跟粉饼的区别在哪儿你知道吗?”
李冕被噎到,反问:“我是不知道啊,我只用投钱就好了,难道你懂么?”
陆弋阳一笑:“我又不做娘们唧唧的生意,怎么会懂。”
“卧槽,你骂谁娘们,别以为我真不敢打你啊!”李冕脸色一下黑了。
王策从卫生间急匆匆过来,“别吵了,别吵了,哮哮不见了。”
“刚才不还在吗?”马亮惊讶道。
“刚才是什么时候?”
“就睡觉前啊,它就睡在我隔壁**。”
“……”
应小川倏然起身把整个套房找了一圈,回去道:“还真不见了。”
马亮纳闷:“它会去哪儿?”
王策猜测:“不会是去医院了吧?”
陆弋阳问道:“老应,你的隐身符在吗?”
“在。”
“没有隐身符的话,它也进不去医院啊。”
李冕跳下床:“别磨磨唧唧了,去医院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行人果断出门,李冕开车直奔锦城人民医院。抵达后,五人在医院及附近找了一圈,但都没有找到哮天犬的踪迹。
寻觅一圈无果后,应小川没有继续去找,而在急诊室的门外坐了下来。
“不找了吗?”李冕问道。
“嗯。”应小川点点头:“他要是想走的话,自己会来这儿的。”
李冕听出他话中之意,有些费解,“你是说,它可能不走了?”
应小川沉默。
李冕好笑道:“它费尽心思的想走,机会终于来了,却又不打算走了?”
“它会走的,不管什么原因最后都不能使它留下来。”应小川看着大厅内川流不息的病患,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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