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尊神马的,也就是它一头捻死的对象了。唉,今天就不该陪你来,这不是找打击么!”说是找打击,实则玉飞燕笑得好不欢畅,让萧湄直扮鬼脸,一老一小两个女人又搂着笑成一团,让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好不诧异,不明白她们疯笑个啥。
“她们笑什么?”黎知叶十分不解的问。
很难得,黎青琰居然答了腔,还不是一贯的那么简洁:“不明白她们笑什么,没什么可笑的啊?”左右看看,他挠着头皮困惑的说:“真的搞不懂。”
本来收声不笑的两女人,又是一阵接近歇斯底里程度的狂笑,一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个笑得直嚷肚子疼。
一听萧湄嚷肚子疼,黎青琰着急了,想说送她回房歇着吧,她又跟祖婆婆抱在一起。忧色浮上眼帘,他担心的问:“她们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了,黎知叶到底淡定些,摇头小声说:“没事,女人是这样的,有时候神经兮兮的。”
对老祖的话半知不解,黎青琰却安心了,相当难得的面带笑容的说:“湄儿很少这样的,刚刚真的吓我一跳。”
“呵呵,习惯了就好。”黎知叶好不开心的说。他觉得就冲着能跟黎青琰拉近距离,今天这一趟也来得值。呃,似乎还真忘了今天这一趟来干嘛的,到现在都没有进入正题?清了清嗓子,他正色道:“大嫂,跟俩孩子说正事吧。”
“哎呀,你也是享不了清福的劳碌命,真是的哦,湄丫头鬼灵精一个,该怎么做,还要我们老家伙指指点点么?”玉飞燕摇头笑叹。
“那黎家要怎么配合,也不用商量?”黎知叶不确定的问。
“黎家能怎么配合?”眨着那泪洗过的晶亮如钻的眸子,萧湄调皮的反问,话里的意思却让黎知叶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不等老人家表示点什么,她又直言不讳的说:“黎家内讧不停,根本是一盘散沙,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我们都不敢信任。特别是三房的,湄儿跟您二老说了,不能让他们知道花影门的内幕,否则,我们只有弃黎家不顾了。”
玉飞燕没吭气,跟俩小一块儿朝黎知叶看去。
“都看我干嘛?”黎知叶有些莫名其妙。旋即,又好生不爽的说:“你们三个都是一国的,就我老头子是外人是吧。”
黎青琰不屑答,玉飞燕不好答,萧湄则大大方方的答:“那当然,祖婆婆是我们长房的嘛。反正长房现在人丁单薄,也没指望黎家过活,就算黎家倒台,对长房影响也不大。所以,黎家值不值得管,就看您跟知云老祖怎么做了。”
欲怒又止,黎知秋深呼吸两下,才郁闷的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敢说,不怕你爹回来赏你大耳括子!”
“老爹要赏我大耳括子,老早就把湄儿揍飞到月球上去了。”想到以前老爹虽然表面上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实际上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对自己算得上百般容忍了。不知不觉的,萧湄眼眶有些湿了。
“所以啊,你们俩就是让你爹给宠坏了。”拿手指戳了一下萧湄的额头,玉飞燕又道:“说实在的,我也觉得各行其事的好。不然,让霸剑宗发现什么,乐子可就大了。”
“既然是各行其事,我们来这一趟干嘛?”黎知叶呆呆的问。没人回答,一老一小俩个女人说起了悄悄话,黎青琰则站在那里进了入定的状态。他有些赌气的说:“好吧,你们都不在乎黎家,我也不管了。反正知秋大哥九泉之下,怨的也不止我一个老家伙。”
雁行折翼,是玉飞燕心头永远的伤痛,历久弥新,闻言,眼圈儿顿时红了。
边替祖婆婆擦泪,萧湄一边连珠炮似的轰炸上了:“您老说话得讲良心啊,祖婆婆为黎家那可是掏心掏肚了。知秋老祖凭什么九泉之下还要怨她?”
心虚的望着长嫂,黎知秋呐呐的辩白:“我是说知秋大哥会埋怨我们两个老兄弟,没包括大嫂。我知道大嫂为了黎家呕心沥血,连大哥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听到这里,本来默默流泪的玉飞燕抱着萧湄,失声痛哭起来。
黎知叶不敢再说下去,暗骂:蠢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拍着祖婆婆的背,萧湄眼睛也像兔子眼红透了。她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抚着祖婆婆:“祖婆婆乖,不哭哦,知秋老祖在天上看着呢,他不想看到祖婆婆哭的唷。”
被逗得“噗哧”一声笑出来,玉飞燕破啼为笑,拧着萧湄的耳朵斥:“看祖婆婆笑话是不是?真是大了你的胆了!”
“呼呼,雨过天青了!”萧湄夸张的笑罢,吐了吐舌头,扭头朝知叶老祖伸手道:“赶紧给打赏吧,老祖,湄儿刚才帮您挡了一次洪灾哦!”
本来不自在的黎知叶笑了,抬手在萧湄掌上拍了一记,笑骂道:“老祖赏你一巴掌。都是你这坏丫头惹出来的!”
“耶,卸磨杀驴,也没这么快滴说哦!”悻悻然揉了揉鼻子,萧湄朝黎青琰伸出手去,佯作可怜的说:“黎木头,知秋老祖打湄儿耶,你都木有表示啊!”
刚才看到老祖打湄儿手掌,就皱了眉头的黎青琰淡然说:“那就少送点月汐石。”
虽然知道两小拍卖之后,手里肯定还有月汐石的存货,却没想到两小会拿出来送他们,玉飞燕忙说:“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本来就不多了。”
黎知叶也道:“月汐石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用一块就少一块。以后想找,都没地方找了。我们几个老家伙用了太可惜了。”
“嘿嘿,要不是怕吓得您二位心脏病发,就让你们看看堆成小山的月汐石是什么情形哦!”萧湄又得瑟起来了,笑得那叫个灿烂。
疑惑的看看黎青琰,再看看玉飞燕,黎知叶吸着凉气说:“是我幻听吗?”
玉飞燕叹气说:“我也可能幻听了。”
半天没吭气的苍獒忽然激动的说:“主人,我要月汐石。”语气中竟有些谄媚的意味,吓得二老差点栽倒。
倒没有不舍得月汐石,只不过黎青琰觉得不能惯坏了苍獒,淡淡的扫了它一眼,他没作任何表示。
“它今天干了活,表现还算可以,值得给块月汐石。”想到龙海清惊惧的表情,萧湄就觉得可乐,咯咯笑着把当时情形形容一番后,又道:“唔,还多给一块吧。”
黎青琰却没有依言给苍獒两块月汐石,反而抬脚就踹,一脚踹上去,苍獒虽然没动弹,但“砰”的一声,却清楚的表明他这一脚的力道不轻。
想到苍獒大展神威的情形,生怕它被踹得狂性大发而噬主,玉飞燕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忙道:“琰儿不可!”
同样吓得不轻的黎知叶则一把拉着黎青琰拨到身后,警惕的望着苍獒,这保护性的姿态让黎青琰有了些许的感动,主动对他说:“没事,苍獒不会反噬。”
“苍獒!”黎知叶惊叫,声音之大震得桌子上的茶盅都跳起舞来。他终于知道眼前这只高大威猛的狗为什么眼熟了,原来它就是被镇压在绝灵之地的苍獒。想到它的光辉业绩,他更替黎青琰捏了一把冷汗。
同样想到苍獒来历的玉飞燕的心思则相对简单,只是好奇的问:“不是吧,苍獒哪有这么温驯的,被踢了还老实趴着。想当年,苍獒在獒族都杀了个三进三出。”
苍獒扭过头去,表示它不想再听。
“好獒不提当年勇了,它现在就是老苍,以前的神马都是浮云,咱们不提了。”萧湄结束了这个话题,又对黎青琰说:“你还是应该补偿老苍的。”
苍獒扭过头来,热切的望着黎青琰,心里觉得:那丫头也不是特别讨厌。
森然望着苍獒,黎青琰冷冷的说:“没宰了炖汤就是便宜它了,还想补偿?”
饶是萧湄聪明,又对黎青琰了解至深,这时也一头雾水:“它怎么了?”
“有闲功夫吓唬龙海清玩,却让你与那血符门的疯子恶斗,要它何用?”恨恨的说罢,黎青琰果断的说:“不仅不给它月汐石,以后也不要再让它去玉琅寰天了,这是条喂不家的白眼狼。让小黑跟小白去玉琅寰天,有个合适的环境,它们的实力提升也快。”
玉琅寰天不让进,月汐石不给,让苍獒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被打回到绝灵之地似的。曾经的傲气与戾气都消散,它态度极好的央求:“主人,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心像浸在蜜里一样甜,萧湄美美的笑道:“真的哦,黎木头越来越灵光了,姐都没想到这坏家伙是在消极怠工。”
二老一听都郁闷了。特别是玉飞燕忍不住说数落道:“湄丫头,怎么跟青琰说话呢!他可是你的丈夫,你要给他起码的尊重。”
“湄儿是在夸黎木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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