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婠婠,这种东西以后别拿到我面前。”
顾婠婠磨牙,推他出门,“滚出去。”
她那细胳膊细腿,两个顾婠婠都推不动他,霍沉离抓着她的肩,猛地将她推在了墙壁上。
她低叫了下,他却忽然低了头,轻易擒住了她微微张开的唇。
顾婠婠的双眸又瞪大了几分,挣扎起来,双手推打着霍沉离。
他无所畏惧,顺从心意。
本来就是来找她算账的,想把人带回去,后来却又想,既然她不愿意搬回来,那就他过去。他也不逼她,等冬至到了,所有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到时候她自然会甘愿跟他回家。
过了许久,霍沉离才松开她,却也只是放开了她的手。
顾婠婠的呼吸有些急促,瞪着霍沉离,“滚!”
语气是凶的很,可惜声音太软,毫无杀伤力,霍沉离俊美的脸上不为所动,空落落的心却稍稍有了安抚,他捏了捏她白皙小巧的脸蛋,“跟你说了,好好说话。”
顾婠婠气急败坏后冷呵,“霍沉离,你真没意思。”
“就算没意思,你也只能做我的女人,”他拿出药瓶,“帮我换药。”
“回你的地方叫人给你换。”
霍沉离定定地望着她,见她始终不为所动,便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开始脱衣服,准备换药。
“你……”顾婠婠气结。
她真想给他一巴掌。
但她也清楚,要真给了他一巴掌,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甚至还可能会激怒他。
得不偿失。
她眼不见为净,拿起睡衣去洗澡,打算晾着他。
顾婠婠出来后以为霍沉离已经走了,心情转好了不少,想着他今天没怎么逼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妥协快松口了,结果走到床边,却瞧见霍沉离直接睡在了她**。
她深深的闭了闭眼,气顺了一点才弯腰去拽他,“霍沉离,你非要跟我过不去是吧?”
他有那么漂亮的小洋楼不住,住她这老式的古宅,他脑子是有坑么!不能让他睡,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她今天必须跟他划清界限!
谁知她一弯腰,男人猛地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腰身一紧,她已经躺在**,被他紧紧地抱住了。
顾婠婠想宰人,“霍沉离,你直接改行当土匪了是吧?放开我!”
霍沉离当然没松手,他闭着眼睛,“我睡你都没人敢说,睡你的床怎么就成土匪了?”
“我不乐意!”
“我乐意。”
“你怎么不去死!”
怀里的人不安分,男人拧了拧眉,呼吸忍不住加重了几分。
他忽地咬着她的耳尖,沉声道:“顾婠婠,你再动我就不保证今晚只搂着你睡了。”
顾婠婠一下僵住,他……
她忍了忍,没忍住低骂了两个字。
男人的眉心跳了跳,声音暗哑,“你再招我试试?”
顾婠婠不吭声了。
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怎么样?
何况她真的累,闭了眼睛,没一会她便睡着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平稳的呼吸,男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眸,他垂眸瞧了她好一会,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额头,低声说着:“脾气真臭。”
夜很静,他的声音却很暖。
翌日,淡金色的阳光穿过纱帘的缝隙,洒在顾婠婠的脸上。
顾婠婠微微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中还有迷糊,缓和了几分钟后才渐渐清明。
昨晚的记忆回笼,顾婠婠迅速坐起身扫视四周,却没看到霍沉离的身影。
突然,她扫视的目光一顿,发现梳妆台有点乱,她疑惑的起身,看了看梳妆台,除了物品的摆位有点乱之外,倒是没少。
难道是她多心了?
顾婠婠压下心思,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动作却顿住了。
挂着的衣服摆位也不对,明显就有人动过……
谁没事翻她的衣服柜子?
霍沉离么,他又不能穿,翻她衣服作甚?
顾婠婠疑惑不解,但也没再多想,东西没丢就好,她洗漱好,下楼时早餐已经摆好了,简单的吃了点,便启程去商会。
她刚到商会,凳子都还没坐热,就有人来通知她——霍老夫人出事住院了。
顾婠婠心下一凛,来不及安排什么,便去了医院。
她在医院门外见到了同样赶来的霍沉离,他的脸色不好看,眉头一直皱着,霍沉离也瞧见了她,牵过她的手一块走进了医院。
他们携手来到病房,霍夫人看了他们一眼,便扭过头不再看他们。
霍老夫人虚弱的躺在病**,顾婠婠瞧着,像是当年她母亲躺在病**一样。
同样的脸色惨白,虚弱无比。
他们前脚进了病房,后脚医生也走了进来,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顶着这些目光,医生莫名的觉得背脊有些发凉,这可是襄城最有权势的一家人,一想到他要宣布的事,他额头就有了细汗流出。
轻咳一声,医生拿起手中的病历单,和声说道:“霍老夫人的病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请家属做好准备,或许……就是这十天半个月的事了。”
医生说完,看了看霍老夫人的针水后,便赶忙离去,活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
病房内,除了霍雅祺外,其余众人都被这个消息砸晕了,一时静谧无声。
霍沉离最先反应过来,他捏紧了拳,望着霍老夫人,眼底有深深的钝痛。
顾婠婠甚至可以感受到霍沉离握着她的手都在细微的颤抖。
她喜欢霍沉离八年,很清楚霍老夫人对他而言是什么存在,霍家家教严格,甚至可以说苛刻,霍沉离自幼活在压抑,条条框框的环境里,喜欢的,不喜欢的,他都没有任何资格选择。
唯有在霍老夫人那,得到一丝的喘息,自由,还有……爱。
顾婠婠抿着唇,想了想,还是没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怎么会这样?”霍夫人回过神来,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霍雅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眼中的哀痛不比任何人的少。
她望着众人,沉痛地开口道:“其实奶奶很早以前就得了重病……之前我们离开襄城,说是出去游玩,实际上是去治病,但奶奶的病治了好久也不见好,她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有一天她就说要回来,无论我怎么劝她都不听,刚回来的时候,听说哥哥要结婚了,奶奶还开心了好久呢。”
听她说完,霍沉离的脸色更难看,发白的紧,“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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