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阴谋

且留着她还有点用,皇帝窃喜着下旨赶了他们两回去,自己称病不再见任何人。

可把三家急的够呛,纷纷带着银票去夜香阁赎人。秋儿没有让倾倾失望,果然是狮子大开口,第一天没有二十万两白银不放人,第二天早上就要三十万两,到了晚上就要四十万两,总之以此推算,越早越便宜。害的三家只好返回家里去筹钱。

宰相家。

丫头们哭的稀里哗啦的,就连宰相夫人也跟着哭,她可怜的女儿居然被卖到妓院去,她的如歌什么时候受过那个苦了,就算被赎出来,也肯定是要落个大笑话了,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抬起头去看心烦意乱的宰相大人:“老爷,我们马上拿钱赎人去吧!别让如歌在那种地方过夜,我心里难受。”

宰相大人怎么不想,但他又怕,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来,皇上必定起疑:“要是皇上知道我们这么快拿出了那么多的钱,你想想这是什么?肯定会下旨查办老夫,到时候别说如歌,老夫自身都难保啊!”

宰相夫人才不管那么多,她只担心自己的女儿:“如歌的性子那么烈,你是知道这个女儿的,我怕她想不开。你说进了那种地方,以后出来,还怎么做人?”

“啊呀!夫人啊!那其他两家的千金小姐不是都被卖进去了嘛!不只是咱们家的,再说老夫托人打听过了,这夜香阁的姑娘和别处不一样,她们只卖艺不卖身,不至于有名节上的担忧。她性子那么烈,就是被你给惯出来,先磨练磨练再说。”宰相老奸巨猾的想,他不能做这出头之鸟啊!有钱也不能第一个付,否则全家倒霉。

这下子全家人更愁苦了,总不能看着自家的千金在那里堕落下去吧!

大公子急的在大厅里来回走动,他就这个宝贝妹妹:“要不,爹你马上进宫请皇上来做主。”

“哼!皇上那个老家伙,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居然以气病了为由闭门不见,你爹我都被拒之门外好几次了。”宰相大人说道这个就一肚子的火,他的女儿都被卖了皇上居然避而不见,也不叫人来处理这个事情。

“那要不,去找那个薛倾倾。说点好话,说不定她能放过妹妹。以她跟夜香阁的关系,应该没有问题的,要钱我们私下里塞给她就是了,只要不经过夜香阁那边,皇上应该不会知道的。”那大公子又出了主意。

宰相大人想了想,又叹了口气:“要我堂堂宰相去贿赂一个青楼女子,不可能。”

平日里总是他在收受贿赂,什么时候轮到他送贿赂了,还是一笔巨款,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这个梁子结大了,薛倾倾他记住了,有两把刷子,竟敢阴他。

大公子真没有了好办法,只有一个馊主意:“要不我们先送十万两过去,就说只筹得了这么多,让夜香阁善待如歌,然后再从长计议。”

这个法子还靠谱,宰相沉吟半天,好像也只能这样了:“你把银子送过去吧!不能用整的用碎的,看上去就像是东拼西凑的,先送八万两,多了招风。”

“是。”

其实倾倾这晚上和叶镇南就住在夜香阁里,多亏了贺奔的一手好易容术啊!

她和叶镇南轻轻松松的就以嫖客身份混进来了,叶镇南可能是累了,进了倾倾的房间倒头就睡下了。关好门窗后,倾倾再次溜到了她以前的专用包厢里,四大花魁都齐聚在那等着了。

春儿说:“倾倾姐,你是不是玩的太大了,小心惹祸上身。”

倾倾不曾畏惧的摇了摇小手指:“玩小了不是我的风格,线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就等着大鱼上钩了,你们放心我这次用的可是金丝线。”

“什么意思?”夏儿咬着手帕问她,她没太懂。

“你的意思是,你有明哲保身的王牌,是这个意思吧倾倾姐?”秋儿也为她担心起来,那三个小妾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随便一个的爹,都能把这里夷为平地。今天下午她仔细想了想还真是有点怕了,特别是三家带人来的时候,看着那些难得一见的有头有脸的人物,秋儿都快被下瘫痪了,完全是硬着头皮上的。

倾倾明人不说暗话:“放心吧姐妹们!我跟皇上说好了,这件事他帮我们挡着,事成之后咱们分他一半。”

春夏秋冬的担心随之消去,换上了一脸的崇拜。有两把刷子啊!

居然敢跟皇上谈生意,还真他妈狗屎运的谈成了。

夏儿拿出她最宝贝的手帕:“倾倾姐,你这事干得漂亮。给我签个名吧!”

“不要,签了也会被你哭花的。”倾倾臭屁道,被夏儿的花拳绣腿一顿好打。

春儿最感兴趣的是这皇帝老头居然还真跟她们做生意,太稀奇了:“皇上是不是骗你的,到时候你要是落难了,他可以趁机落井下石。他都是皇上了,还缺钱吗?”

倾倾说:“这你就不懂了,没人会嫌弃钱少的,再说宰相和御史大夫的钱太多对皇上不是好事,他宁愿我们多得一点。因为我们只是小小女子罢了!钱的用途不过是胭脂水粉衣服鞋袜,再怎么花,也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可宰相他们就不同了,钱的用法就太不同了,可以招兵买马、可以拉拢收买人心,甚至可以累积财力篡位。我们弄的越多,皇帝老头越高兴。他再怎么讨厌我,不会讨厌钱的,否则他也不会做这个皇帝了。”

“希望是这样。”春夏秋冬不希望倾倾因此有危险。

“放心吧!借此机会,我还要拉拢一个人,这个人以后可能会成为叶镇南的靠山。也同样是我的靠山了。”倾倾说道。

“这个人是谁?”

“三朝元老郭菲菲的爷爷,所以等三家派人过来,其他两家你们处理,唯独这个郭家,我来处理。不但不能收他的钱,还要拉拢他。他是个好人,百姓们都很爱戴他的,不像另外两个欺压良民、以权谋私、收受贿赂。郭老爷子的钱都是一分分用汗水赚来的,我们不欺负老实人,只欺负恶人。对的恶人我薛倾倾比他们更恶,可是对于好人,我们不能这样。因为他跟我们一样都是不容易和值得尊敬的。”

夏儿听的直点头,她觉得倾倾姐说的很正确了:“倾倾姐你真聪明。”

倾倾神情微敛的说道:“我有的不过是些小聪明,都是楼子里女人们争风吃醋的那些把式,上不了大场面的,能带兵打仗指挥千万兵马却不伤一兵一卒胜利而归的才是大智慧。”

她的眼里出现了敬佩,那种人是是她薛倾倾的偶像,是值得她尊敬的人,她讨厌战争,可是能不伤一兵一卒取胜,这样的战争还是不错的。她说的就是那位郭老子,这也是她愿意放过郭菲菲的原因。

大家聊了一会,把话题扯回到了倾倾身上:“镇南王还好吗?我看他今天也平日里也没什么区别,就是表情少了些,话少了些。对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的。”

“比我想象的好,他好像还记得我。并不排斥我,这就够了,慢慢来吧!我有信心会让他好起来的。”

姐妹们纷纷给予了安慰,秋儿下楼看了看回来告诉倾倾:“三家都好像还没有要来赎人的迹象,天已经快黑了,今晚让她们住在哪儿?”

想了想,倾倾说:“住我院子里吧!我和叶水泥住一间,耳房不是一直空着吗?你待会叫人拿几床被子过去,她们三个挤一挤能睡的。我只是想吓吓她们,并不是真的要虐待她们。”

秋儿出去马上叫人去办了,春儿问她:“住的太近,你就不怕她们发现你和王爷在这里吗?”

“不怕,就是说出去。也不怕,你还当她们现在不恨我吗?她和她们的家人应该已经恨我入骨了,不差这毫分。认出来就认出来罢!我们坑的就是她,就算她们告到皇帝老头面前,最多就是表面上的罚我面壁思过罢了。院子里客人杂,住在别的地方我不放心,还是我的院子要放心些。”

姐妹们就不再说什么了。

没想到最先来赎人的不是最有钱的宰相府,也不是御史大夫家。是老元帅家第一个来,而且是老元帅亲自带了人来的,他就带了一个儿子来,很有诚意。不像中午宰相府第一次派人来时,带了五六十个凶狠的家丁像是来打架的。

老元帅穿了一身休闲的袍子,没有穿官袍,对他来说。这不是一件公事,只是一件家事。他只想把他的孙女带回去,两父子走到门口时,那做将军的儿子先进去喊的人,脸色沉入墨。他觉得丢人,一大把年纪了。没办法还得陪着老父亲到青楼里来赎女儿:“老鸨可在?我们来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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