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三个字道破两个人的心,即使背道而驰,可心却从未离开过对方的身边。
咚。
狂风猛然大作,吹掉了支在窗口的木棍,掉在地上打破了之前的安静,司澈毫无预感的打了一个喷嚏。
身后忽然一双温暖的手,将一件厚重的披风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回过头,对上方子期一脸的温柔,内心的波澜一阵阵的**漾,伸出手,抓住她冰凉的手指,撑开披风,将方子期整个人都包裹在自己的怀中。
“别动,我想给你温暖”
方子期点点头,任由司澈抓着自己,依偎在他的怀抱之中。
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零零散散落下的树叶,似乎所有的纠葛都已经随着那个灼热的夏季远离,秋季的到来注定是一个丰收的时节,丰收了身后的爱人,丰收了这一个温暖的怀抱,丰收了一个爱人的心。
闭上眼睛,耳畔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音,这样安宁的日子,方子期是盼不来的,今天得到了,那就暂且放下心头的一切,去静静地享受,她的爱,他懂。
“起轿。”
落下轿帘的最后一刻,方子期看了这厢房一眼,那只剩下梨子的梨树,树下飘满了落叶的石桌,上了锁的厢房,以及……关于司澈的所有记忆。
落下轿帘,一滴泪水落在了脸颊上连同滚烫的心情,也许把这一切都丢在这里,才是最好的。
颠簸的路程上方子期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算是轿夫休息喝水的功夫,她都没有掀开帐帘看上一眼,翡翠终于忍不住,敲了敲轿子。
“主子,您没事吧?”
方子期闭着的眼睛这才睁开,恍如隔世,她却飞快的摇摇头,不肯承认,“我没事,到了吗?”
“还没,不过快了。”
点点头,闭上眼睛,方子期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从今天开始,又要用尽全力去融进一个全新的地方,全新的生活,全新的人。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忽然大幅度的颠簸了一下,方子期睁开眼睛,掀开帐帘,这才发现轿子已经落下。
“落骄,二夫人请下轿。”
翡翠掀开帐帘,方子期走了下来,一切和王府没有多大的差别,都是一些没有生命的建筑物,都是些照顾精心的花花草草。
“王爷夫人您终于来了。”
司澈抬头,学着样子作揖,看来这就是那日大火中救下的月嫔妃了。
“王爷夫人,不知初来这西厢房感觉如何?”
西厢房。
方子期忙不迭是的点头,最终还是不得不站在陌生的地方,听着陌生的话,做这陌生的事,“小女子方子期,月嫔妃自可叫子期便行,初来乍到,还望月嫔妃多多包涵,手把手的教教子期这宫中的礼节,若是子期丢了颜面,也望月嫔妃能够多多提点。”
方子期这一套圆润的作揖深的月嫔妃的喜欢,脸上自大的笑容根本遮掩不住,“子期子期,姐姐妹妹何必拘束礼节呢,若是子期不嫌弃,就当姐姐妹妹叫吧,进宫多年姐姐亦没有什么感情深厚的手足姐妹,不知子期可否愿意?”
方子期笑着点头,“妹妹当然愿意了,王爷与太子亦是形同八拜之交,妹妹才得到了今天的宠幸,来到西厢房修养身子,若不是如此,妹妹又怎么回到姐姐呢,姐姐您说这是不是就叫上天的缘分呢。”
方子期抬头,带着虚伪的笑容,既然做棋子,那就要做一颗把握全局命运的棋子,这才能够真正的排上用场。
一阵风吹过,方子期自认为那遮挡的发丝不会暴漏自己的容颜,可是却大意了,一声尖叫,方子期慌张的捂住自己的脸颊,可是已经被月嫔妃看了个通透。
“姐姐,妹妹不是故意的,姐姐,妹妹不是故意的。”方子期上前想要搀扶月嫔妃。
可是越嫔妃却像是失心疯一样,胡乱的挥着手,想要逃避方子期的帮助,“啊!啊!啊!”
方子期只得低下头,尽力让发丝把脸上的伤痕包裹的更加严密。
月嫔妃呼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终于恢复了过来,看着方子期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中也是有点不忍,“妹妹,姐姐失态了,真是对不住。”
方子期点点头,面对这样的失态,她早已经习惯了,“姐姐何出此言,这本是妹妹的错,妹妹天生丑陋容颜,吓着姐姐,是妹妹的大意。”
月嫔妃想上前,可是心中还是担心方子期那恐怖的脸颊,“妹妹,姐姐自当陪不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算了算了,也希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这样吧,姐姐今日当家,下厨亲自给妹妹做一道家乡拿手的好菜,算是帮妹妹接风,亦是希望妹妹以后来了西厢房,能够和姐姐为伴,早日恢复身体。”
方子期笑笑,点头接纳月嫔妃的好意。
“来人啊,带王爷府人前去西厢房院落,好生伺候。”
“有劳姐姐了。”方子期跟在几个丫鬟的身后,还来不及感叹这太子殿和王爷府的不同,就已经到了西厢房。
硕大的厢房虽然到处都是华贵的装饰,可是怎么看都觉得缺少一些什么,一行侍奉的婢女奴才打点好了一切便匆匆的离开,似乎生怕方子期这个传说中的半面妖精,会真的变成妖精,吧他们给吃了。
翡翠上前关了门,秋风从窗口吹进来,她赶紧从箱子中找出了披风,盖在方子期的身上,“主子,秋日来了,秋老虎虽然厉害,但这时有时无的寒风,更是让人的风寒的大原因,主子日后若是外出,定然不能忘了带上这披风,得了风寒,可有的主子受。”
方子期点点头,抓着身后的温暖,心却一阵阵的冰凉,闭上眼睛,那思念的深邃眼眸不断的在脑海中旋转。
“主子又在想王爷了?”翡翠笑了笑,站在方子期的身后,这几个时辰的轿子行程让方子期有些疲劳。
“也许吧。”方子期点点头,松了身上的力量,任由翡翠帮自己按摩。
方子期本以为月嫔妃只是口上说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提着提篮来了。
“真是累了姐姐,这叫妹妹怎好意思接受。”
方子期的身上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说真的,她讨厌过这样戴着面具生活的日子,可是……为了深爱着的漆黑色眸子,她真的希望能够做些什么,来陪伴他左右。
月嫔妃笑了笑,从身后婢女的手中接过提篮,“妹妹看看这是什么?”
方子期看了一眼,吃了一惊,“呀,姐姐汤圆。”
月嫔妃婉儿一笑,从提
篮中拿出了碗,喷香的味道立马散在了房间中,方子期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咕的叫起来,也难怪,接近一日的路程没有吃东西。
“妹妹早就饿了吧,这一日的路程真是让妹妹受罪了,这东西是家乡的美食,做起来虽然简单,可是姐姐的用心却不简单,希望妹妹能够明白,还请妹妹乘热吃,冷了就没了甜美的味道。”
方子期点点头,想都没想,端着碗就吃了起来,此刻她甚至有点喜欢她这个身份,至少眼前面对的这个月嫔妃和凤婉儿杨碧云是截然相反的一类人。
“妹妹味道如何?妹妹慢慢吃,怕是烫破了嘴皮就算是珍馐都尝不出美味了啊。”月嫔妃笑着。
方子期点点头,还是忍不住囫囵吞枣,“真好吃,真好吃,我要学。”
月嫔妃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妹妹说话当真?”
方子期连着点头,这好吃的汤圆没事儿时候自己做满足自己的胃,心情好的时候,或许可以做给……
“那真是太好了,姐姐明日就抽空教妹妹做,步骤很简单的,到时候妹妹学会了姐姐就可以袖手旁观,只等着品佳肴了。”
这和谐的气氛,就算是翡翠都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在她的心中,单纯的婢女身份,她只是盼自己主子的好,也许在这太子殿的西苑才更适合自己的主子。
“不好了,不好了!”门外忽然闯进了几个奴才,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样子让方子期都跟着紧张起来。
月嫔妃却不紧不慢的挥挥手,“何事竟然在客人面前失礼。”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听闻小主子被人带去了御药房,说是面色蜡黄,又重症。”
月嫔妃手中抓着的碗啪的摔在了地上,连同雪白的汤圆掉落在地上,沾染了灰尘,摔个粉碎,“欺人太甚!”
方子期还没反应过来,这一群人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主子,咱们?”
方子期摇摇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看着桌上还没吃完的汤圆,也失去了品味的雅兴,坐在窗口,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心猿意马。
远处的天空泛出了红色的霞光,天空中的鸟儿四处逃散起来,霞光中,方子期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慌张的起身,却撞翻了桌上的翡翠壶,凉透的茶水泼了出来,她却无心顾及,看着那红霞中的白色身影,泪光都被映衬成了红色。
闭上眼睛,泪珠啪嗒一声落在胸口,竟然如此的清晰。
“主子,风大,看你都落泪了。”翡翠心中一片酸涩,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主子心中所想,看到张嘴落泪,她能做的,只有拿着绢帕上前,为主子擦掉眼角的泪水,用蹩脚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心知肚明。
方子期摇摇头,推开绢帕,对着风睁开眼睛,就这样任由泪水肆意的落下,“吹吹吧,好些日子没落泪了,眼睛都有些不舒服呢,呵、”方子期一阵阵的苦笑,连同忽然落下的雨水,打湿了翡翠的心。
时间仿佛过的很慢,像是磨盘一下,每次看却发现基本上保持不动,窗外的天色一点点的昏暗,叫嚣的鸟儿也早已经归了巢穴,准备结束一天的疲倦。
躺在**,摸摸依旧冰凉的脸颊,却不肯闭上眼睛。
她怕,她怕一闭上眼睛就全是司澈的脸庞,她怕,她怕一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满心的期盼就会落空,她怕,她怕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再也不会有那些酒醉的春光。
“小主子死了!”
似乎一夜之中皇宫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方子期睁开眼睛第一个听到的竟然是小主子离世消失的时候,她的确吃惊的又跌落在了床榻上。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昨日不是说只是病了,还送去了御药房看病吗?”
翡翠低着头,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主子翡翠也不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因,只是你一言我一语,翡翠也和主子一样是新来的婢女,那些老宫女又怎么会把这些事情跟翡翠说。”
方子期摇摇头,简单的收拾一番,就想着去看看月嫔妃的情况,走到门口,却被翡翠拉了回来。
“主子,这事情本来就和咱们无关,咱们也只是刚到一天,还是看好自己,别的事情就别管了吧。”
方子期想了想,松开了抓着门框的手,听从翡翠的话,坐在桌前,与其出去碰壁,不如就在这里等待消息自己找上门也好,省的到时候惹祸上身。
“主子,这汤圆……”翡翠端着的是早上从月嫔妃那边匆忙送来的汤圆,“是月嫔妃早上派人送过来的。”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
方子期犹豫了一下,回过身拿起椅子上昨夜脱下的披风披在身上,“还是过去看看罢。”
这一次翡翠也没有阻拦,秋日的到来风果真凉爽,还好方子期出门的时候披了披风,走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总感觉有些什么事情会发生。
两座厢房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还没有过多的感觉到寒冷,就已经到了月嫔妃住的地方,方子期上前,脚步却停住。
房间内满是凄凉的哭泣声音,听着只觉得有一种想要冲上去安慰的冲动,犹豫了一下,方子期最终还是扣了扣门,“姐姐是妹妹。”
房屋内的哭声戛然而止,好一阵安静之后,房门才吱呀一声被打开,本落魄的月嫔妃已经恢复了之前的仪表,只是满面全都是失落和伤痛。
方子期一时语塞,伸出手握住月嫔妃,“姐姐莫伤心,妹妹一直都在姐姐的身边。”
坐在桌前,长久的安静过后,月嫔妃才叹了一口气,仿佛叹出的了这一口气,才能够说话一般,“姐姐丧子之痛,妹妹有心了,只是今日实在不适合见外人,妹妹不如早些回去,做汤圆的事情,还请妹妹多等几日,姐姐言出必行,定不会负了妹妹的期望。”
方子期赶紧摇摇头,“姐姐何出此言,妹妹前来怎能只为如此浅薄的事情,姐姐说不想见外人,这么说姐姐还把妹妹当外人了?虽然妹妹与姐姐也只是一日一面之情,但在妹妹的心中,姐姐已经成了最重要的人,如今姐姐遇到何等大事,做妹妹的岂能坐视不理,姐姐放心,妹妹一定会守在姐姐的身边,等到姐姐能够重新振作的那一天。”
月嫔妃听着听着就红了眼,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低下头抿着嘴唇,心中委屈的情绪也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妹妹。”
月嫔妃扑在方子期的怀中,她伸手,轻轻的在月
嫔妃的身后拍打起来,如果此刻拍打能够驱赶月嫔妃心中的伤痛,方子期一定不会停止。
“妹妹丧子之痛定然难受,只是这事中蹊跷实在是让姐姐不能参详,希望妹妹能够住姐姐一臂之力,找寻到害死小阿哥的真凶。”
方子期愣了一下,没想到月嫔妃竟然这么快就叫自己帮忙,“姐姐相信妹妹,妹妹定然高兴,只是……妹妹初来乍到无权无势,又怎么排得上用场。”
“妹妹此言差矣,在太子殿西厢房住的人,就代表已经在后宫掌握了一定的大权,如今妹妹入住西厢房,除了姐姐之外,第二顺位就是妹妹。”月嫔妃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牌子,拉住方子期的手放在她手中。
“姐姐,你这是……”方子期看着这纯金打造的牌子,吞了一下口水,根本没想到月嫔妃竟然是一个这么真的女人。
月嫔妃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方子期手中的牌子,“这牌子是御赐的,能够随意进出皇宫的任何一个地方,如今小阿哥死了,我的势定然会大去,不如就把这牌子给了妹妹,妹妹可当顺水人情,也可当是姐姐求您帮姐姐查查小阿哥死的真相。”
方子期点点头,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安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月嫔妃却始终低着头嘤嘤的抽泣着。
“姐姐,妹妹也有些累了,先行告退,还望姐姐莫多思虑,小阿哥的事情妹妹定会鼎力帮姐姐查出真相,姐姐好生休息,若是坏了身子,就算是帮小阿哥沉冤得雪也没得福看到了。”
月嫔妃苦笑着点头,“妹妹慢走,姐姐就别出去送了,来人啊,送客。”
走出这充满了伤感气氛的厢房,方子期终于松了一口气,摸了摸放在腰间沉重的牌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主子这事情……”
方子期摇摇头,“回厢房再说。”
推开厢房的门,方子期第一次有不想进去的感觉,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就算是让人休息都感觉到不适应,“这牌子月嫔妃给了我,也是有一定想法的,小阿哥的死一定不简单。”
“主子,不如你就借口生病,干脆让翡翠拿了这牌子还回去给月嫔妃算了,万一主子惹事上身,本事来修……”翡翠的话说到一半就不再说下去了,她心里清楚方子期这次来并不是所谓的修养。
方子期摇摇头,“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已经回不了头,翡翠这牌子你先帮我收着,我们去药房一趟。”
皇宫之大走的方子期腿都疼了,才到了药房,还好月嫔妃不遭人讨厌,给御药房的人说了一下,就开了些定惊的药给她,提着药回过头,却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翡翠,这药咱们就在房中熬了,我不太喜欢这香薰的味道,不如就让这药给驱散一下算了。”方子期提着药兜放在桌上,摇摇头,看向窗外,门口的梨树也已经变成了粗大的榕树,没有了金黄色的梨子,有的只是金黄色的树叶。
药的味道在房间中一点点的飘出来,混合着咕噜咕噜的声音,这才让方子期有了安心的感觉。
“太子到。”
方子期慌张的起身,没想到太子这么快就来了,翡翠赶紧放下手中的蒲扇,站在方子期的身后。
“子期见过太子。”
“婢女翡翠见过太子。”
“有礼有礼。”太子踱步而入,方子期抬头,今日太子依旧是一身金黄色的衣服,散发着贵族的气势,眉头却皱了起来,“夫人不知这房中为何有如此浓郁的药渣味道?”
“太子,今日子期不巧听闻月嫔妃丧志之痛,前去探望,月嫔妃伤心欲绝子期就去御药房抓了一副定惊茶,熬来给月嫔妃定定惊,静心休养。”
太子满意的点点头,看着这发丝遮挡的半张脸颊,心中忽然有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感觉到可怖的想法
“不知我可否叫你子期姑娘。”
方子期的受宠若惊是从心底表现出来的,本以为只是二人商议之后的棋子一枚,却没想到太子竟然会对自己这样的亲切。
“一切都听太子的。”
太子啪的一声打开扇子,虽然这天气根本用不上,摇了摇坐在桌前,和方子期寒暄了起来,话题的内容无非就是搬过来之后感觉如何。
方子期示意翡翠继续熬药,房间内一会儿就被中药的味道给布满了。
“子期姑娘,今日一谈更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知子期姑娘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
男人,身为一种会因为外表而趋势自己内心活动的高等动物,只能说太子这个高等动物被方子期这半张天仙美貌的面容给打动了。
“太子所言正是道出了子期的心声。”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太子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只簪子上前一步,抓住方子期的手,放在了她手中,“子期姑娘,今日我外出看到街边摆放如此精致的簪子,却没想到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子期姑娘您,买下之后,我还在想应该用什么样的借口理由来送给子期姑娘,你才会接受,现如今听得子期姑娘对我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看来这簪子也就不需要借口,只因一句喜欢,便大可直接让子期姑娘拿了去啊。”
手中一把翠玉的簪子通体通透,毫无杂质,再加上精致的做工,恐怕没有几百两拿不下来,这又怎么可能是街市上小贩的商品。
方子期点点头,拿着发簪,“既然太子亦明白子期的心意,那这簪子子期也便收下,多谢太子恩宠。”
“子期姑娘,时日已晚,这汤药若是熬好了,就叫婢女们送去,你就别随意外出了,我还有事物在身,咱们改日再谈?”
方子期赶紧作揖,“恭送太子。”
送走太子,任凭翡翠怎么说,方子期都决定这汤药要亲自送。
“主子,这天色已晚,更何况刚刚太子都说了,要是去送药,叫婢女们去送就行了,主子要是不放心,大可让翡翠自己去送,主子又何必亲自走一趟呢。”
方子期摇摇头,披上披风,看着桌上的碧玉簪想了想,坐在了铜镜前。
“主子您终于想通了,这就好,翡翠这就亲自送过去。”
“把那簪子拿来给我别上,汤药已经放在提笼里了?”
翡翠撅着嘴巴,极不情愿的回答方子期的问题,“是主子,都已经准备好了主子。”
看着别在头上的碧玉簪,方子期忍不住想学着那些腹黑女人,可是无奈对着镜子怎么挤眉弄眼都搞不出那种阴险狡诈的表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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